“各位父老乡亲门,一年一度的七彩会顺利进行,感谢上天庇佑,下面是我们的祭天仪式。”一位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爷爷走到人群中,眉开眼笑。
我觉得有点奇怪,如此重要的仪式不是镇长出来说话的吗?
我和李妲仁同时望去人群外,发现镇长和萧乐都不知所踪。我们惴惴不安地走到之前萧乐的桌子,鸡腿吃到一半掉在地上,依这种情况来看,她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绑走。
“萧乐很有可能让镇长给抓走。”李妲仁大胆假设。
我对镇长确实有所怀疑,昨晚我就见识过。是他,不分青红皂白要把我扔到河里,他看上去正气凛然,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非不分。
“我早就觉得那个镇长不对劲,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周俞突然冒出这句话,却成了马后炮。
周宸以他嗤之以鼻,扔下一句非常有建设性的话。“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找到人再说。”
我们都觉得他说的在理,首先回去镇长家寻找,顺便取李妲仁的斜肩包。
“你们两个去哪里?七彩会还没有结束,祭天仪式是最重要的环节。看完再走,不然将是你们人生中的遗憾。”镇长的声音,从我们背后响起,从容淡定。
我和李妲仁互望一眼,然后转过身对着他笑。镇长出现了,可是萧乐还是没有踪影,而刚才是他坐在她的旁边。
“镇长,萧乐去哪里了?”李妲仁是他请来的道姑,由她来问会更适合,最起码镇长不会像看我那样,藐视她。
“她叫我告诉你们,她有急事要办先行离开。不用担心她。”镇长笑着对我们说,一点都不像在说谎,好像真有其事。“来,坐下观赏我们隆重的祭天仪式。”
李妲仁对我点首,我们坐到萧乐之前坐过的位置上。李妲仁抽不开身,要我吩咐他们其中二鬼回去取法宝包,我话都还没有说完,他们瞬间消失。
老人一声令下,几个大男从抬着架子从临时搭好的棚里走了出来,他们离我们有几十步的距离,架子上面有两具尸体…;…;再看清楚点其实是一对纸扎人,不过好像很沉重似的,否则也不会要四个体实力壮的男子担抬。
“以前七彩镇祭天是用活人来祭拜,有求必应,自从龙头断那件事发生后,改用了纸扎人,但是效果并不好,七彩镇这几年虽然没有大风大浪,却不像以前那样人才辈出,繁荣昌盛,就这样平平而过。”李妲仁见我盯着架上的纸扎不放,以为我对它的历史感兴起,开口道。
“他们是要把纸扎人扔到火堆里吗?”听完李妲仁的话后,我变得好奇。
“对的。”李妲仁重重地点头。
以前七彩会上焚烧活人祭天,实在愚蠢和迷信到灭绝人性,我想七彩镇今时今日搞成这样,是报应。
围着火把起舞的民众排成两行,给那四个大男人让出路。他们将纸扎人放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们的手因为重量的问题,有点摇摆不定,额头前汗水淋漓,脸上表现出和我一样的不解。
“祭天仪式开始,供祭品,望上苍佑我们七彩镇繁荣富贵,风调雨顺!”老人家的声音变得哄亮,严肃高叫。“奉上金童玉女!”
纸扎人本该轻于鸿毛。可是我看他们抬起来很吃力,觉得事有蹊跷,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冲了上去。李妲仁和镇长见壮,几乎同时间走上来阻止我,可惜为时已晚。
“等一下,我要检查这对纸扎人。”我不惧民众的怒眼。大胆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耽误了祭天仪式的吉时。“我怀疑有人为了掩人耳目,以真充假,这对金童玉女根本就不是纸扎人而是活人。”
我的话一出,民众哗然,李妲仁走来拉我的话,沉声问道。“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如此鲁莽?你知不知道坏了七彩会的祭天吉时,大事不妙?”
这是不争的事实,纸扎人怎么会这么重?
镇长蓦然大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非常大方地说。“既然有人怀疑,我身为镇长觉得应该有必要澄清一下,免得有人把我们七彩镇说成了邪镇。”
镇长怎么如此顺坦,我一怔,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
“剥开纸人!”老人怒视我一眼,高声叫道。
纸扎人被撕毁,不过并不是我想象那样,纸片里没有藏着活人。而是千担重的泥土。祭天供品原来是用泥巴捏推而成,为了美观,他们用纸扎人包起来,七彩会过后,他们便拾起地上的泥土重新洒回地里。
吉时误了,纸扎人已毁。民众心中的愤怒却不能平息,他们开始对我的行为感到生气,不可原谅,嚷嚷着要用我来代替纸扎人祭天。
“镇长,这只妖女居心叵测,我们早就怀疑她心怀不愧,今晚终于露出真面目,我们不能再宽恕,理应焚烧祭天以儆效尤,否然我们咽不下这口气!”昨晚带头说要把我扔下河里的男人,似乎想要故伎重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坏祭天仪式,我朋友不见了一时心急…;…;”
我的腰已经九十度弯下,仍然得不到他们的谅解,成心要置我于死地。
“大家不要听她妖言惑众,她在狡辩!抓起来!”
一直是这人男人唆摆大家起哄,我看他才是妖言惑众,镇长一声不吭,我已经被他们抓了起来。
“请大家三思而后行,如果她是妖精早就吃了你们,还需要这样子乖乖被你们抓住吗?”李妲仁急道,把希望投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