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想收爷爷我，问过关二爷没有？”烂仔鬼拔出手术刀扔在地上，左手捂住喉咙，右手指着李妲仁恶道。“爷爷十二岁拜的就是关二爷，死了也是他的鬼，你只不过还是个喝奶的娃娃，要被收，黄泉下，爷爷没脸见兄弟。”
李妲仁两瓣圆厚的唇合上，面目表情地沉珠瞟着他，赐予他机会垂死挣扎，让他痛痛快快吐完乖乖入葫芦。
“说完了吗？”
李妲仁气势逼人，一句富具威迫的犀利语令烂仔鬼弱了许多，不知觉地嗯了一声，随之她的嘴再次动了起来，葫芦空中盘旋直到他的头颅顶上，猛地吸收，他进去之际大叫：叼！
我靠，这只是什么鬼，没有一句好话。
李妲仁收起葫芦一副自我满足地模样，周宸的掌声蓦然响起，贬褒不一的眼神望着他。
“李道姑除了对儿女情长之事感兴趣，收鬼功夫也是厉害，威风凛凛。”他紧紧搂着我说，似乎故意要在李妲仁面前对她宣示，我和他关系匪浅。
我试着去推开他，反而遭他狠狠一吻，就在李妲仁面前。她就看透我和周宸的关系，把他的揶揄当成耳边风。
等一下，他刚刚说什么，他家？
“麻烦你说人话，姑奶奶听不懂你的鬼话。”李妲仁的手放进包里，目不离睛密切关注周宸。“我放你一马，你当以为姑奶怕你了？”
语罢，她取出符咒一个箭步跨到他的面前，伸手就要贴上去的时候，我挡在了他面前，李妲仁心一怔眼手快地缩回手。
“大大，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有自知之明。”我展开双手护在周宸的面前，这么做其实是多余，他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
周宸今非昔比，李妲仁未必是他的对手。她听出我话里有话，长叹一口气。
“好！本姑奶奶姑且放你一马，他日你若落到我手中，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李妲仁的决意还差三指竖起对天发誓，脸上犹如写着：你走瞧，三个狠字。
周宸勾唇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视她如透明人。
李妲仁睨视他，将我拉到一旁，非常小心谨慎，好像我屋里很危险似的。
“我殡仪馆灵车司机回来，将翻车事情的经过只字不漏告诉我，这几只鬼被仇家砍死，抛尸野外，我无意发现替他们收尸，超度他们早日投胎。”李妲仁圆脸上表情瞬间万变，一时兴奋一时忧伤。“他们心有不甘，留恋人间，趁我不留意偷偷溜走……”李妲仁望着地上躺着的萧牧，继道。“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他，才让他们有机可趁，附身作恶。”
我在社会上打滚了这么多年，已经学会观言察会，想要混得好这是最根本的基初。
她的殡仪馆司机？什么意思？
“大大，你想说什么？”我疑惑地问。
我觉得李妲仁不是陈术故事如此简单，她意有所指，却不愿道明。
“小心你身边的人。”她追问下去，李妲仁又尝我一句话。“天机不可泄漏。”
艹，我最讨厌就是卖关子，欲言又止，要说什么难道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一定要藏藏掖掖，令人心中憋气，吐血身亡吗？
周宸闪了过来，非常不满地说。“道姑，现在时间已晚，请你马上离开顺便带上那位不速之客，不要妨碍我们恩爱，你要不介意，我们可以现场直播。”
我的拳头紧攥，抬起脚对准他的脚踩了下去，怒道。“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