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方董,我们香磨房实业有限公司最大的客户与股东啊!郝逸然,看你整天不说话,原来将我也套了进去,你们,一直在联系着?”
郝逸然惊诧般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致远正静静站在镜头看不到的一边,用一种诡秘的眼神笑眯眯的看着他。郝逸然见此立即不好意思的迅速关闭了视频,有些难为情的擦拭掉泪水,欲盖弥彰的解释着。
“你多想了?现在的网上聊天是一种最流行的沟通方式。她是我在网上比较聊得来的一位网友,在亚南市就认识的。怎么?原来你们也认识,还是什么董事长?不会吧?我怎么就没有听你说过呢?”
“郝逸然,你说你我这半辈子,我哪点儿对你藏着掖着了?你倒好,居然将你与方晓静的事情对我隐瞒了这么多年。那女子呀!同我媳妇一样,是我这半辈子遇到的第二个感情不二的主儿,令人惋惜、也让人概叹与敬慕!你能遇到她,真是应了迷信中常说的一句话:你老郝家祖宗前几辈子积下的功德终于在你身上遭到了福报!既然这样,我就直白了吧!我今天急着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还有!袁书记约我们尽快去他那里一次!”
陈致远泡上两杯茶,随手递给了郝逸然一杯,自己喝了一小口后诡秘似的审视了郝逸然一番,然后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来。
“方董,您好!请不要介意我打断了您的视频,不然您们会没完没了的大伤感情,呵呵!那样做,第一于心不忍,第二做电灯泡的感觉也有些难堪啊!请稍等:我先同逸然聊一聊,过会儿你们在继续,好吗?好!好!好......方董,明白,恁先挂!”
待对方挂机后。陈致远动作利索,轻松潇洒似的“啪”的一下合上了手机盖。郝逸然仿若梦中,他们谈话如好朋友一般熟悉而自然,陈致远居然说蒙在鼓里。原来这么多年是他们将自己给装在了套子了却浑然不知。陈致远又喝了一杯茶,静静的看着郝逸然。
“逸然!不要焦急,容我一一道来,可以吗?但你退伍第二年在晋源发生的故事我就不说了,我只讲你离开晋源以后方晓静那里的事情。”
...
“总之。你离开晋源后,逸静苑一年一个阶梯的发展着,到底有多少亿?具体我也不清楚!刘铁义的太太李冬菊你应该很熟悉,她与方晓静前些年一起来过龙居村,我开着车带着他们在村子里转了一整圈儿,随后逸静苑集团就成了香磨房的最大股东与客户,你我现在正喝茶的这个地方也是逸静苑融资后建设起来的......你们的儿子——方正家,现在已经八岁了,方晓静至今仍然独身......我可以这么如实的告诉你,你作为方正家的父亲。百分之十六的股权拥有者,自然而然也成了龙居村实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我的调任命令已经下达了,下个礼拜将离任。你本来是十多年的老党员,龙居村管理区书记的命令随之会下达!”
“老叔,一切都太突然了,我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让我想一想......”
本来几月前已经知道了方晓静的发展,所以郝逸然也并不觉得格外的惊奇,待陈致远讲到方晓静已经来过龙居村,而且是龙居村最大的投资方以及他们的孩子——方正家时。如梦初醒,半天回应不过来。见了郝逸然一向玩笑惯了的陈致远今天表情庄重,完全以职业身份传达着上级的命令。他见郝逸然这么一说,立即站起身来。用一种不容商量的眼神看着他。
“然子,你我无奈从部队走出来,所有过去的坎坷就不用说了。当年你不是说过,最后叔侄俩必定会殊途同归,预言也在今天被你证实说中了。下一步怎么办?我离开后就看你在逸静苑与香磨房这两个平台上如何去展示,老侄。我可以体味你现在的心境,待会儿我去告诉传达室的张叔,这两天这个房间专门属于你,不让任何人过来打扰。电话你可以尽情的打,电脑你自然可以尽情的玩儿。呵呵!破镜能否重圆,就看你了!想通了就给我电话或去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去拜访袁书记!袁书记——工商管理与历史系双料硕士学位的人,聆听一下他对龙居村未来的规划吧?
郝逸然!可以这么说,你已经是身家上亿的民营企业家了,龙居村的未来怎么去发展,林镇的将来如何去定位?很多方面还要看你们这些企业家对企业的长远规划,放心吧!大胆的干!袁书记与我会为你们保好驾护好航!”
陈致远将话说完不待郝逸然回答,即走到窗子下,轻轻将窗帘拉上,站在门口会意的对着郝逸然微微一笑,随后关门而去。
窗帘拉上以后,房间的光线柔和了许多,郝逸然有些匪夷所思的点上了一支烟,他克制这自己的激动与忐忑,慢慢的来回踱着步子。一会儿,他站在穿衣镜前,凝眉审视着自己。这是谁?是刚才陈致远说的那个确切实在的亿万富豪吗?我怎么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整整十一年了,并不算长,但一切恍若梦境!曾经苦苦追求的一切,飘渺无影的理想好像就在这一霎那间实现与拥有了。此时的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如范进中举般披头散发的奔波在临阵的街道上呼喊着:“我郝逸然发财了,我已经是亿万富豪了,哈哈哈!......”
疯了吗?镜头前的郝逸然并没有!他正千百遍的反问着自己。这是我真正想拥有的东西吗?他又仿佛看到了一位古代的将军,一绺长髯,金奎铁甲、正匹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