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住宿条件不好,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又多,所以大家商量之后决定,就在村头的篮球场搭设帐篷,露营凑合睡一晚。反正他们人多,在一块儿吃吃喝喝,点着篝火倒也热闹。
当晚大伙吃了村里的特色大锅菜,香喷喷的一大锅,吃得大家满口流油,十分舒坦。
吃完晚饭,大家各自搭了帐篷,然后去村里的公共洗澡堂,简单冲了个凉,就回到帐篷里睡觉。
因为篮球场地并不大,所以帐篷几乎是一个挨着一个。云康的右边紧挨着白如洗,而虞清寒的帐篷在他的左边。
夜色已深,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忙活了一天,倒在帐篷里就睡着了,很快营地里的呼噜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云康在帐篷里翻来覆去,心里有很多事情,怎么也睡不着觉。这时候听见旁边帐篷里传来虞清寒的声音,她轻柔地问云康道:“你睡着了吗?”
虞清寒一开口说话,在云康帐篷另一边的白如洗听得清楚,连忙把耳朵竖起来,想听她要说些什么。
白如洗对虞清寒一见钟情,早已神魂颠倒,但他不懂得怎么讨女孩欢心,所以躺在帐篷里抓心挠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主意,不知道该怎么接近虞清寒。
而且云康告诉他,虞清寒的心上人是凌冬,这更让他耿耿于怀。
连那个凌冬都能获得伊人的芳心,他却找不到一点机会打动虞清寒。
云康听到虞清寒问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回答说道:“我还没睡。”
两人的帐篷紧挨着,这几乎是躺在一起,云康顿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暧昧气氛。
虞清寒翻了一个身,靠近帐篷边上,沉默了半晌,说道:“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她心中愁绪万千,有很多话想说,却找不到人倾诉,而云康让她有一种安全感,所以很想跟他多说一说话。
云康也转过身来,靠近帐篷的一边儿,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虞清寒凝神想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就是……你能不能把银哨子还给我?”
银哨子是凌冬送给她的一件礼物,在八仙镇的时候,她误将云康当成凌冬,所以银哨子才会落到云康手里。
云康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想起他曾经答应过虞清寒,一定会把银哨子还给她。
他抬手一转,从吞龙戒里取出银哨子,在手里抚摩了两下,暗叹一声,说道:“这银哨子我说过要还给你,就一定说话算数。”
白如洗知道银哨子的来龙去脉,他听见云康要还银哨子,顿时有些心急,银哨子本来就是公子的东西,凭什么要送给那个凌冬?
这时虞清寒在帐篷里坐出来,摸摸索索地打开帐篷,然后从里面出来,转身就钻进了云康的帐篷。
云康用的是一个双人帐篷,虞清寒身材苗条,躺进帐篷里并不觉得拥挤。
两人面对面的躺在一起,谁也不开口说一句话,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旁边帐篷里的白如洗急得直抓头发,他听见虞清寒进了云康的帐篷,但这一会突然没有声音了,两人究竟在干什么,他根本不敢去细想。
白如洗平躺在帐篷里,心情百感交集,难以平静,如果他没受内伤该多好,用神识探一下就知道了。
但他又转念一想,万一用神识探到帐篷里去,发现他们两人搂抱在一起,那该怎么办,还不如不看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他脑子里的念头纠结了几遍,突然听见云康说道:“这银哨子还给你吧,你好好保管着。”
银哨子上面系了一根红线,云康把它戴到虞清寒的脖子上,心里不禁感慨万分,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后来被凌冬那小子拿走,才送给了虞清寒。
银哨子回到他手里,本是物归原主,但是他看虞清寒十分执着,不忍心让她失望,索性再送给她。
虞清寒手里捏着银哨子,一声不吭的望着云康,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好像两颗黑宝石一样,莹莹闪亮。
云康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虞清寒侧躺着身子,一张脸对着他,精致的面孔有若白玉雕成一般。她嘴角微微一动,嘴里飘散出香甜的少女气息,顿时犹如一朵娇美的鲜花绽放。
她柔亮的黑发洒散在枕头上,云康嗅着一股清香幽远的气味,感觉全身陷入云端之中,整个人都飘乎乎的,瞬间跌进在她醉人的眼眸里。
云康突然猛地一惊,连忙气沉丹田,将真气贯通全身经脉,脑子才变得清醒一些。
他不禁有些纳闷,自己对虞清寒并没有男女之情,更不会有非分之想,刚才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种迷醉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立刻警惕起来,将一道神识探出帐篷外,在营地周围扫视了一圈。
夜晚的月亮十分皎洁,月光透过树影洒落在地面上,闪动着影影绰绰的光圈。
满月之夜,往往会发生一些诡异的变故。
云康刚收回神识,就听见虞清寒说道:“凌冬哥哥告诉我,只要我吹响银哨子,他就一定会出现在我面前。我很想试一试,你能不能陪我?”
她的声音很小,好像在喃喃自语一样,云康见她一脸痴迷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忍,凌冬这个家伙根本就是说谎,银哨子虽然有些法力,可以召唤飞禽走兽和有灵气的动物,但必须用真气吹响银哨子,才会有这样的功力。
虞清寒不是修仙者,体内没有一点真气,所以银哨子在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