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沟通,我们毫无悬念的失败了。法,但在他们看来,韩小熙迟早会顶不住他们夫妇的重重压力,选择离开的。
但随后,我们又很意外的接到了韩冰瑶的电话,她会单独约我们吃一顿晚餐。
我和韩小熙一时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但我们却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规避就能解决的。于是我们选择了面对。
“好,我答应你,就在我家,我会做一顿饭招待你。”
“好,那就晚上不见不散。”
因为刚才基本没有吃什么东西,回到韩小熙的家,我和韩小熙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些午饭,中间谁也沒有开口说话,似乎从见到韩冰瑶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给束缚了。我们沒有办法像往常那样谈笑自若…;…;而窗外那死活不肯停歇的落雪声恰如我们现在的心情,我们一点点被它的“滴答”声所洞穿…;…;
吃完了饭,我在厨房洗刷碗筷,韩小熙则站在阳台边,将那些我们沒有能带走的盆景摆放整齐。之后便蹲在那里看着......直到我将碗筷洗漱完毕,她还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出于好奇便來到了她身后,却发现她什么也沒有做,只是看着一株已经枯萎了的花茎......
我终于向她问道:“你是在悟道吗?都蹲在这里看半天了…;”
韩小熙拉着我,让我和她一起蹲了下來,向我问道:“小凡,这盆花还会发芽,盛开吗?”
“当然会,冬天枯萎,春天发芽,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除非它的根坏了,死了.....”
韩小熙抬头看着我,问道:“是不是只要根不坏,就依然有生长的希望?”
“当然......经过一个冬天的煎熬,等明年春天來了,只要记得给它浇水,它会比以前盛开的更灿烂。”
“嗯......如果我们的爱情也有根的话,你会让这个根也像外表一样枯萎掉吗?”
我终于知道了韩小熙的言外之意,也知道她从刚刚至现在到底想了些什么,这个冬天于我们而言真的太糟糕了,它似乎用它的寒冷枯萎了我们身边的一切,这种枯萎让我们感到无力和彷徨。所以我们一直在做着的事情,便是努力保护根的周全,虽然在勉力支撑、痛苦不堪,但春天也快要來了。我们只要保住这最后的气息,便能等到重新生长的那一天......
我终于对韩小熙说道:“我们的根是不会枯萎的......因为我们都一直很努力的在护着它,让它深埋着泥土下,只要我们坚忍着不暴露,别人挥起的斧子永远也砍不到它的命脉......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在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功亏一篑,好吗?”
韩小熙或许是因为蹲的太久,她的腿有些麻。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边捶着自己的腿,一边对我说道:“你要记得自己今天给了我多么大的希望......如果我是一朵花的话,这辈子我只想栽在你这只盆里。”
我仰起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于是,心中的那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我真的很恐惧哈尼奥西会有所动摇,怕她抵御不住韩冰瑶的一再相逼…;
如果她真的随韩冰瑶去了美国,我的人生一定会蜕变成灰色的,因为,只要想起她和别的男人生活,组建家庭,生孩子。我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成为了我活下去的氧气…;
…;…;…;…;…;…;
下午,雪还在下着,我和韩小熙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食材。用于晚上招待韩冰瑶。回到家后,两人又一起将菜洗干净,放进了冰箱里,之后便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夜晚的降临,等待着屋门被敲响的那一刻。
韩小熙仰躺在沙发上,她习惯性的将腿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怕她的脚冷,便将其揣进了我的毛衣里,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让屋子里与室外对比,仿佛是一个充满温暖的小天堂。那停不下來的雪,完全与我们沒有关系.....因为当夜晚快要來临时,那亮起的灯,就是我们的太阳......
我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重重吐出,终于对韩小熙说道:“......我觉得自己应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嗯?怎么改变?”
我又吸了一口烟,正色回道:“其实一直以來。我知道自己身上有那些缺陷......也许,是自己从小生活的环境过于宽松,又过于叛逆,我一直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恶意和压迫.......直到上完高中后。才发现自己这样的人放在社会的潮流中完全就是格格不入的。可我却并沒有积极的去寻求改变,这种偏执给我带來了很多不好的后果......我应该去尝试融入这个世界了,特立独行、抗拒和排斥,并不会给我这个普通人带來什么......我真的该奋斗了.....先在哈尔滨做出一番事业,在图谋更大的发展,我要做一个能让你抬起头去面对任何人的男人......那些世俗的嘲讽绝对不可以再发生在我们的身上.......而这也是我想给你的安全感.....”
“小凡,是韩冰瑶的出现,让你感到危机感了吗....?”
韩小熙抓着我的胳膊,轻声问道。
“是,你母亲的出现,让我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可能我现在拼搏来的一切,分分钟就会变成乌有。不论你多么的忠贞。可我们之间的一切,还是需要物质人脉去维护的…;…;你能明白吗?”
“恩,我能懂......可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所以我现在很难过.....”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