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燕催杨德荣说。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往,喊他干啥?不就是又出来一个没有见过面的舅舅!
杨杨小时候,经济上,我经常帮助他们母子,虽然我回家的次数有限,但只要我回家,只要杨杨到打井队,我对他倾尽了所有的爱,那种爱超越了舅甥之爱,在我的内心,其实我就是在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在奉献一份父爱给他。
在杨杨的成长过程中,我担心他没有父爱,而失去男人的刚性与血性;
我担心他没有父爱而不思进取;
我担心他没有父亲被人欺负,而使他心理上受伤害。
虽然我不常回家,但他们母子的一切我都牵挂在心。那时,我真的希望杨杨是自己的孩子,能问我叫一声父亲,让我也感受一下为人父的那份幸福和责任。
如果杨杨的母亲不离婚,他弱智的父亲对他的爱,一定不如我。
我之所以要去支援西北两年,除了自己不敢面对妹妹忧郁的眼神。我是男人,我知道那抑郁的眼神以为着什么。但我另一层意思就是想多挣几个钱,让妹妹和杨杨的生活更好一点,虽然我知道杨杨已经上军校,已经不需要我再资助,但亲情难舍。
小燕,你说我对杨杨是不是做到仁至义尽?
自从杨杨的妈妈去世到现在,他都不念老舅情,算了,不想提起这个白眼狼。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在“g安部”工作,刚平反的那阵子,我还在部里上班,虽然只是个顾问。他不登门看望我们就算了,你说两个人顶头相遇,只要他老远看见我,不是绕道就是扭头回转,连个面都懒得与我照!过年过节至多打个电话问问,还支支吾吾!都说亲舅如父,我看,对杨杨而言,我这个老舅,可能还不如他的同事。我现在对杨杨是凉透气了!何况从没有见过面的二舅公,他更不会有什么连心之情。咱还是省省算了,别自个找不自在。孩子来了还好,皆大欢喜,他要是不想来,我们岂不是更生气!人说儿大不由娘,何况咱是老舅!算了!算了!”
杨德荣连连摆手,不希望郭小燕提及“外甥杨杨”。其实,他更多的是害怕,害怕郭小燕已经淡忘的,曾经的恨再次死灰复燃。
“你傻呀!你真以为杨德惠是早产?你真以为杨杨就是你的外甥,死老头,老年痴呆症一个,榆木疙瘩不开窍,你还不如梁山伯的!梁山伯最后还知道殉情,以示自己的爱。
你知道你为什么对杨杨有一种殷殷的父子情结?
你知道杨杨为什么不敢见你?”
“为什么?难道当年的事是真的?难道杨杨他真是……”
郭小燕喋喋不朽的唠叨,才使杨德荣恍然大悟,他两眼放光并疑惑的看着郭小燕问,
“你以为是假的不成?
你以为我是污蔑你不成?
我有那么傻,自己给自己的老公带绿帽子!
难道我不知道,真相大白后对自己以为着什么?
到现在你总不会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做吧!你敢做为什么不敢为,你不仅辜负了一个女人对你的痴心,而且你还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而且还是你的亲骨肉!
今天,如果你仍然说,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是清白的,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受委屈的不是你,而是杨杨,死老头子!
如果你非要坚持己见,我现在就陪你去做dna,让事实说话,让科学说话,让科学为杨杨讨回公道,让科学偿还杨杨失去的父爱。”
“啊!老杨处长,我刚到‘g安部’上班那阵子,为了工作,在走访老同志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来大家都以为那些‘奇闻’怪事,是你们老两口由于生理年龄上的差异,感情上出现了分歧,为离婚而编造的理由,想不到是真的呀!恭喜你呀!”
郭小燕一番唠叨,终于使李部长有所明白,他替老处长高兴。
“快!快!小燕,赶快与孩子联系。”
郭小燕冗长的唠叨,终于惊醒了梦中之人,杨德荣难以言表的兴奋、幸福,使他迫不及待的催促郭小燕。
“唉!算了吧!我怕孩子一时不能接受我,还是以后再说吧!”
停下催促的话语,杨德荣反倒打起了退堂鼓,不敢与自己的孩子相认。
听着杨德荣夫妇打哑谜的对话,邹教授疑惑的看着李部长,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到答案。但李部长看看邹教授,又看看杨德荣夫妇幸福喜悦的样子!好像并没有要为邹教授解释原委的意愿。
杨德荣夫妇彼此看着对方,眼睛中折射出一波又一波似水的柔情,仿佛此时他们不是耄耋之人,倒像是一对如痴如醉的恋人,相互欣赏着对方,期望着相拥相爱的瞬间。
自从邹教授说出了杨杨母亲的身世,自从郭小燕提醒杨德荣,杨杨就是杨德荣的亲儿子,也只有在那一瞬间,杨德荣仿佛觉得自己此时才知道什么是爱!他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少,浑身的血液悸动,他真的想拥抱郭小燕,亲吻郭小燕,但看看眼前站立的领导和弟弟,不好意思的又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哎呀!恭喜您老处长,这可是喜上加囍呀!双喜临门,请客吧!
我知道,这么多年您把自己的积蓄都捐给了希望工程。
我知道,您自助了十几个孩子,他们中大多都到外国留学,俄罗斯、韩国、日本、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
杨处长,今年春节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