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安琳心里莫名悸动。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昨天晚上想得怎么样。

蹙了蹙眉,小手不自觉地攥上了衣袖,假装很从容地走进了餐厅。

“早啊。”

回答她的是冷冽的目光。

迟怀景轻挑眉,斜睨了一眼她,随即又恢复成了刚才的样子,端坐在餐桌最前方那个位置,放下手中的报纸,转而用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鳕鱼卷。

要不要这么傲娇。

安琳在心里不屑了一声,用小手拍了拍双颊,告诫自己不要去在意那货任何的言语动作,深呼吸拉开椅子,她一屁股坐了上去,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早餐桌上,安琳低着头默默地吃着,迟怀景也一言不发,两人都像是没看到对方的存在似的,气氛一时间冷到了极点。

“叮铃铃——”

手机的响声,安琳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衣服口袋,还没摸到就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优雅地接了电话。

原来不是她的手机响。

因为离的距离近,电话那边的声音安琳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清清冷冷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可能是迟怀景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这声音里还夹杂着敬意,但是听在耳里,安琳总觉得那里面不止这些,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这个声音不是很陌生,就是迟怀景的那位贴身秘书,貌似是叫什么琳达。

一大早上就打电话来汇报公司情况,也不知道是真的为了工作还是别有所图。

皱了皱小鼻子,安琳白了一眼正打电话的迟怀景,心里鄙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货居然连贴身秘书都不放过,真是sè_láng!

“诶呀,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恰在这时,迟奶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略微晕着倦意。

心里“咯噔”一下,安琳怕迟奶奶出来说服自己和迟怀景“和好”,她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奶奶早上好,我吃完了,先去上班啦。”

说完,她急匆匆地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了嘴里,然而,就是这么不给力,可能是因为这块面包有点大,又有可能是因为安琳太过匆忙,不管怎样,特别悲剧的一件事发生了。

她竟然噎住了!

面包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登时,白希的脸被憋得通红,两只手胡乱地摆动,脑袋一片空白。

这一幕吓坏了迟奶奶和在旁边伺候的小女仆们,一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黑瞳骤然缩紧,下一秒,安琳感觉自己的嘴被人硬生生地扒开,一股清凉的液体灌入喉咙,顺着食道而下,干面包立即被润湿,她再配合地稍一用力,死神总算离她远去了。

咳嗽了好几下,安琳掐着咽喉,两串泪花流过了滚烫的双颊,水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整个人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妈呀,这个世界太美好了。

“琳琳,你有没有事啊?多喝点水缓缓,你说你着什么急啊。”

迟奶奶急促地走到了安琳面前,立马端起了餐桌上的一杯水递给了她。

接过,慢慢喝了几口,半晌才觉得好转很多,安琳抬头对上了迟奶奶那关切的目光,她冲对方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迟奶奶,我好多了,没事了。”

“诶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你最应该感谢的可不是我……”迟奶奶的语调别有深意地拉长,眼睛眯了起来看向了坐在安琳旁边的男人……

顺着迟奶奶的目光看去,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囧迫愧疚地立即低下头,心里犯起了嘀咕,刚才这货不还在打电话吗?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救了?

嗡声嗡气地开口“那个。那个这次就谢谢你了,不过我是不会因为你这次救了你就会忘记你昨天对我做的事了……”

“昨天我对你做什么了?”迟怀景冷下脸,昨天晚上?他还没怪昨天晚上这小女人居然敢诬陷自己,这小女人倒先提这件事了。

“还不是……你对我做的,咳咳,那什么qín_shòu……”

“啪!”话还未说完,迟怀景气得已经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在了餐桌上,直想把这女人的脑袋扒开看看刚才自己给她灌进去的水是不是到脑子里了。

“你是我迟怀景明媒正娶的女人,我对你还需要qín_shòu?”

“嘿嘿,这个,你昨天不还说娶我是不是个错误嘛,所以……”安琳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最后不怕死地把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俗话说得好前妻也不可欺,念在你今天早上也算救了我一命,我也就不跟你冷战了,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不生气了。”

这一席话,惊骇得树上蹲着的乌鸦“扑腾扑腾”掉了一地!

那两个小女仆和迟奶奶如傻了一般,瞪着眼,长着嘴,愣是半晌都没动一下。

迟怀景镇定自若,只是额上隐隐有青筋一根根暴起,手掌攥得泛白……

“额……”安琳一愣,才长了嘴,下一刻却被迟怀景淡然打断“去个人把阿武牵过来,让某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qín_shòu。”

薄唇轻启,迟怀景貌似很好心地说道,嘴角缓缓地溢出了笑声。

“阿武?!”安琳气绿了脸,水眸一下子睁得老大,双手扶住桌角,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余光瞥到一个小女仆在听到迟怀景的话之后走了出去,她连忙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开溜,最后还不忘瞪了一眼迟怀景咬牙切齿“姓迟的!你个混蛋,你给老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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