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内城往南5里,西湖西北有一座灵隐寺,位于飞来峰和北高峰之间的灵隐山上,灵隐寺有72殿3千僧众。灵隐寺下又建有天竺寺,显忠寺,统称大灵隐寺,正好在灵隐山上。这灵隐山林木茂盛,时有云烟绵延缠绕,经久不散。寺内主持慧远禅师,又是皇帝钦定的祀庙斋官,赵构时常来烧香,一来二往,成了皇帝的体己。
这天,慧远和两个沙弥打开山门准备到山下显忠寺去布散佛事,推开门老远看见台阶下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慧远等人忙跑下台阶扶起那人,那人像是得了病,也不想说话,摆摆手只想又坐下。慧远命两个沙弥把那人搀扶到显忠寺一处禅房榻上坐下,再倒碗姜汤给他喝下,慧远又用两个手指在他胸前背后敲点几下。只见那人长吐出一口气来道:“多谢搭救我。”慧远微微一笑向他道:“你受了些风寒,没多大事,马上就好了。”又用手搭了一下脉“休息两天,你的身体还健朗,不知道施主姓甚名谁,到此何干。”这人正是来临安投赵构的秦桧。
只见秦桧起身向慧远拜了两拜道:“我名叫秦桧原在北方做御书中丞,后来金兵抢掠,就流落到此,路上遇一官人指点来投灵隐寺,得些斋饭。”慧远道:“既然做过御书中丞,想必也是很有才学,不妨在我这里做个抄写佛经的行者你看可好。”秦桧欣然答道:“多谢主持抬举。”于是秦桧留下在显忠寺里做行者。
再说临安城里西湖畔醉仙楼前这天来了一班车轿,原来是上完朝后康履邀约王渊到此有事要谈,王渊便带一队随从同康履两人一起来到楼上选了间雅间坐下。两人一落座,康履朝王渊使了个眼色,王渊丢给一名随从一锭银子说道:“我们有事情商量,你们退下。”随从遂即都到楼下大堂里坐下,摆了几座菜,只管喝起来。
这王渊又向小二说道:“我们自会斟酒,需要添换酒菜再唤你,不叫你不要进来。”小二应声“诺”也自出去了。
两人把闲杂人吩咐定了,关上门窗,康履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单子来,凑近王渊,把眼睛往左右一看,俯身到王渊耳边悄悄说道:“我得人密报,苗傅和刘正彦想造反。”王渊两眼一翻道:“真的,苗傅我不敢讲,刘正彦是我一手提拔的,他为什么造反?”
“我也只是疑惑,但这张单子上写着‘今欲清君侧,统制官田押,统制官金押’,这统制官除了苗傅.刘正彦还有谁?”康履神色慌张,把单子送到王渊面前指指点点的说道。
“欲清君侧,这我是枢密使,你是内侍省押班,只有我们属于君侧!”王渊看着单子上文字,一脸疑惑又道:“或者是金人离间诡计也未可知?””
康履看着桌上的一盘鱼肉说道:“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王渊的胖脸上已经微微渗出汗珠,他用手巾擦了擦汗道:“我看这事不论真假,提早防范为是。”
“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康履两眼会意的看着一脸冷汗的王渊,随后果断问道:“你要肯定,我们马上行动?”
“对!与其坐而待毙,不如马上动手”王渊想了一下正好与康履说的不谋而合。
康履见说动王渊,两人既然同舟共济,就必须进一步鼓动,于是把手往桌上一拍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且别慌,看我调度。”王渊大模大样的从座上站起身,用手拍了拍康履肩头表示安慰,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件兵符,走到门前打开门,朝楼下喊:“来人!”
“咚咚咚”楼下跑上来一位随从:“大人唤我何事?”
“你快去调我前日从刘正彦那里征来的500兵来,到这西湖天竺寺埋伏下,随时听我调遣,护卫左右,要快。”王渊把兵符交给随从,面色严肃的叮嘱。
“是!”随从接过兵符,转头就跑出去了。
“来,我们等兵来再动手。”王渊见随从调兵去了,就拉着康履的手来到窗前。推开窗户,面前不远处是临安外城西湖西面的灵隐天竺寺。王渊对着西湖指指点点,与康履部署:“你看这里埋伏下伏兵,这番定要杀了苗傅......”。
原来御前统制苗傅负责护卫临安,有个幕僚王世修这天正好也有兴头来游西湖。带了几个人上了艘船,摆了些酒正好在西湖离醉仙楼下不远的湖心里停着。王世修喝多了一点正把头探出船外,吹西湖上的风,猛然一阵言语吹来,“杀苗傅”三个字听得真切,其余都听不清楚。把头往上望,却是从醉仙楼上传来的。王世修又问其他人:“醉仙楼前停的是谁的轿车,又站些谁的随从?”旁边有人道:“那是王渊的人。”王世修吃惊的躲回舱里,看得那扇窗户关了,让人把船悄悄停在岸边,上了匹马奔苗傅营里来。原来卫营离城不远,王世修一骑马片刻就到了,到了营门口,也不顾卫兵通报,一路奔进大帐。
苗傅正好在帐里喝酒,看他急匆匆来了忙问:“什么事,这样着急?”,王世修便把他在西湖醉仙楼下听到的详细说了一遍。苗傅早想除掉王渊,听到如此,就让人连夜去把威州刺史刘正彦请来,一起商量发动兵变。
第二天,王渊下朝急着往天竺寺赶来,正想调那500兵去做安排,出了内城,到了城北桥边。“铛铛铛”突然听到耳边有人敲锣,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伏兵拉下马来。“敢调我的人,我杀了你!”刘正彦一刀上前杀了王渊,接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