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夫人们私下闲聊就说了,“怪不得侯府老太君不让这位出来见客呢,从前不曾见识过这位的‘风采’,真是……”
真是什么呢?也说不出个具体来,一言难尽呗。
又有人道:“这位不是原来侯爷的原配,是原配病逝后娶的继室。听说是南安侯执意要娶,同老太君大闹了一场,这才进的门。听说是山东祁家的出了五服的旁支。”
旁边人就奇怪了,“山东祁家到底也是毅力多年的大族了,就算是旁支,想来教导出来的也是大家闺秀才是。”
那人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一样米养百种人,谁能说得出原因呢。
反而苏氏,看着就十分眼热。她若是有南安侯夫人这样的身份,还用愁什么呢?看那些夫人就算同她合不来,却还是得带着微笑同她说话。苏氏就羡慕得什么似的。
于是当众人都有意无意地往南安侯夫人身边撤走的时候,苏氏就慢慢地凑了过去。
南安侯夫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没了人,就开始同苏氏攀谈。
“这位夫人瞧着有些眼生,我们府上老太君不喜欢女眷出去走动,恕我眼拙。”
苏氏笑道,“我是叶府大房的,姓苏,也不常出来走动,您不认识我也是有的。”
叶这个姓在京城并不多,南安侯夫人虽然不常出来走动,叶檩这样文官里数得着的人物她还是知道的,便笑道:“原是叶府的苏夫人,不知道您家老爷在哪里供职?”
这问题倒是把苏氏问的尴尬起来,谁不知道叶家只有一个叶檩在朝为官。只不过南安侯夫人看起来还真不像是明知故问。
苏氏便只得硬着头皮道:“外子并不曾入朝为官。”
南安侯夫人就很生硬地‘哦’了一声,也没继续问下去,显然是失了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把苏氏往旁边一撩,继续去同其他夫人说话了。
苏氏碰了一鼻子灰,臊得满脸通红,再无颜继续在屋里待下去,就这么出去了。
润润本来正和如意说话,也没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等回雪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她才知道苏氏刚才在众目睽睽下给落了没脸。
只是也不好说什么,南安侯夫人一看就不是那等周到圆滑之人,又是她伯母主动凑上去,如今人家没给她好脸色,润润也不好帮着找补什么。
她又往屋里成国公夫人那处看去,雅玔和秀琼显然都看到了刚才那事儿,两人一个面色发白,一个满脸通红。
润润就吩咐回雪带她们二人出去透透气,回雪向来办事周到体贴,由她劝着,倒也能让雅玔、秀琼宽心一二。
她们出去没多久,成国公夫人就过来同润润说:“这家的侯夫人惯是不着调的,你回去劝劝你伯母和你姐姐,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润润应下,刚说了几句话,就看着南安侯夫人满面笑容地带着几个女孩朝着她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