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推算命运各种变化,是以未来岁月为准。祝小山起术推衍当时的林琪琛命轨,但推算结果里阻挡前路的却是林琪琛成就术数小天君而且化出了太易先生的未来、也就是今天的这个命轨。
当时一遇这般强大阻力,不用猜两人也知林琪琛日后定然强大,不禁高兴,但是前方已然一片迷茫,非祝小山当日手段所能破解,结果自然留下一团疑惑!
就是林琪琛也看不清本身命轨,平日推衍只要触及己身,也只是感知气机与以前有什么不同,结合周围事件才能做出定论。
先天靖明鸿图大展这条路,父子缘份几近消失!
难道说,先天靖明今天开始,彻底破灭了对父亲的所有幻想,走上他的强者之路?
“靖明……”林琪琛第一想法就是把事情戳破,挽回一点“损失”。谁知先天卓藤抬手:“林琪琛,是我的错,你不用替我辩解。”
“你……”
你他么大方个球啊!你儿子都要跟你决裂了!
林琪琛刚蹦出一个字,就被先天靖明“扑哧”一声打断。
先天靖明撂袍坐于桌前亲手执壶为三人满上:“爹,林叔,靖明难得与你们喝酒,今天陪你们大醉一场!”
责怪呢?分歧呢?不满呢?
直到林琪琛被灌了一肚子酒,这对父子笑晏晏恍如无事,他反而更提心吊胆了!
先天靖明什么时候成了一个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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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先天城,如同之前预料,先天靖明瞬间落寞;
“你小子自来主意正,但他是你爹……”难道要老死不相往来?
先天靖明涩然:“我相信他有苦衷,甚至心里有我娘和我。但是这种混合了五分重视、五分不信任与抛弃的关系,对我们一家三口都是挫折。侄儿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正最适合我们三口。”
林琪琛望向他。
先天靖明嘴角轻翘:“人各有志。”分道扬镳……
林琪琛只觉一丝寒气上涌,毫不留情钻进心口:“轻别离是年青人重伤!”
先天靖明怔忡半晌,还是摇头。
林琪琛脸黑得似要滴水:“自成功业,是每个人的梦想,不分男人或是女人,何况修仙者。
修仙者多孤鹰,只因这样羁绊最少,最有利修炼,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以此也可看出有家有业,甚至是拖家带口修炼是何等艰难与危险,随时都有被敌人掌握弱点屠戳的危机!
修仙世家不比宗门坚挺,又比独身修者有势力,有油水而防御相对薄弱,常常是强者眼中肥肉……你爹把你们保护得很好,他尽力了!”
对于一个尽心尽力的人,即使结果差强人意,指责他还是算了……
林琪琛难得讲了番道理,这对他这种讲道理不如实干的人来说,太不容易!先天靖明心下不由对林琪琛感激得无以复加,只觉亲爹比这个世叔差得太远,心下感动便唯唯喏喏应了。
林琪琛以为先天靖明受教,挽回了一场骨肉离心,暗地松了口气,心道:总算不用强行改动靖明这么好的运势。
其实先天靖明大势一定,以林琪琛目前境界,要改动未来一股这么强大的运势,即便有太易先生之助,对抗的也是先天靖明未来强盛时期的命轨。这种强势只要一出,不真正成天君正王,再想阻断或摧毁,成功也只在五五之数,林琪琛说不定还要受损。如今不用改动,自然皆大欢喜,实不知事情已经歪了……
至于再行推算,等林琪琛想起这码事,也是晚了三秋的许多年之后。
就这样,林琪琛把先天靖明送上飞渡打发回了靖泉。他还要再去一个地方:荷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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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坡岭家比先天家历史悠长,不多不少几十万年。
据说岭家出身也在世俗,第一代家主是一户大乡绅的十七子,上头十六兄,下面还有二十几个弟弟,更别提还有十几个姐妹,儿子比女儿还不值钱。
到了分家的时候八成祖产被嫡妻嫡子得了。一干妾侍庶子都被发了遣散费,不要遣散费的给块外面的田、林、水塘、荒山再加两间草房,就完事。
岭家初祖运气背,得了最末等的一座荒山,山脚三间土房,旁边有个多半亩的小水塘,里面全是水草零星两株野荷,荷花坡便由此而来。
这山荒不怕,关键是石头山,草都长不大,更别提五谷;石头也是下等石,不能当石料。庆幸还有半亩长满水草的水塘。岭十七自此养鹅、养鸭再养点鱼,勉强糊口,后来还讨了个媳妇,生了两个儿子。
不想水塘里早窝了一头化妖的蝼蛄。两个儿子五六岁就光屁股放禽,当然少不得玩水,不知怎么就捅了蝼蛄的窝,结果被此妖一口气全拖洞里,还被附近邻居看见了,于是纠结了一两百青壮除妖。
蝼蛄开灵不久,实力归法也算不上,顶多力大,蹦得高、跑得快些,但面对这么多青壮,到底被射了下来。不过岭十七的俩儿子,也折了一个,只剩下七岁的大儿子。
众人除妖便散,岭十七还得到蝼蛄洞里把一死一伤两个孩子弄出来,这事没人愿意陪他,再胆突也得自己干。不想妖窝直通山腹,挖出了银矿,甚至银矿也是次要的,底下还有一座低等的晶石矿。
这座晶矿是贫矿,晶石全是最低等的原晶,但加上蝼蛄洞里的存的一些灵草……等到岭十七五十多岁时,他成了修者,修仙界从此有了荷花坡岭家。
时至今天,岭家比左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