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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除了赎罪根本无什么乐趣可言,我欠的债迟早要还上,只是现在的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在走下去了,和袁诗郎一样,选择了众叛亲离的道路,那个地方我再也回不去了,若是回去了就是我们那里最为残酷的极刑处置,从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要再回去过,现在可好,知道这一切的我,路该何方呢……”
德吉梅朵伤神不已,不时眼神空洞飘渺远方,自己该何去何从现在真的是自己不知道的问题……
“人啊,这东西还真是有意思,当你不知道的恐惧时,总是唯恐避之而不及,生怕这些倒霉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为了能够免遭厄运不惜怎样伪装自己都好,利用别人对自己的感情,明明自己就不是用情至深的人,明明自己也是别有用心,却还能自我麻痹自己,让自己扮演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到处游说对方种种不是,这样的自己到底是爱别人多遭人被判受到了伤害,还是说更爱自己胜于一切呢?说到底人还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东西!不过,当我真的面临这些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的时候,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难以下手,来了终归是回来的,逃避根本不是解决事情的最佳途径,而我也却够笨的,选择了一个将自己战线拉得最长而又最累的途径,我想与其是面对曾经那个不堪入目的自己,更让我无法承受的就是自己在玩这场躲避游戏中的伤痕累累,最后即便是想彻头彻尾恨上对方也是变得没有任何理由了——因为,老天给了我必须宽恕对方的理由,我身上必须要承受的一切并非是因为袁诗郎造成的,而是因为我上辈子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这辈子必须来赎罪的,所以现在即便是恨也没有了力气。更让我觉得自己可笑的是,以后的路我该怎么走下去呢?知道这一切后,我知道自己曾经的的丑恶嘴脸,这样恶贯满盈的自己是否还有寻求幸福的权利了呢?到底我生来的意义又该是如何呢?”
苏子稍稍愣下神,至于自己是不是该多嘴吧袁诗郎的真是身份告知对方,苏子恍惚了——
可是,在德吉梅朵的言语之中苏子发现了一个致命问题,就是到目前为止,德吉梅朵竟然不知道袁诗郎其实就是她上一辈子的原配妻子,这样的结果倒还真是有点让人出乎意料。
在苏子面前,德吉梅朵有生以来第一次吐露自己的真心,却是让自己难以启齿的自我保护意识,自私自利之心。
这一刻,德吉梅朵才肯真正面对自己的真心,所有的一切伪装在此前世记忆冲击之下,瞬间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老实说我不想承认我的上一辈子是一个如此负心又花心的男人,我宁愿自己做的仅仅只是一场梦而已,可是我知道这些都必然是事实,即便我想逃避也逃避不过,我承认和上一辈子一样没有改变事实,就是我还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其实我一直想要和木卓礼在一起并非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他,更多的是因为我怕自己有朝一日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不得不面对上一世的诅咒,只要和木卓礼相守到老,那个诅咒就会得以化解,我对他的感情根本不想我口中说的那么纯粹,我是怕自己受伤怕自己面对未知的恐惧而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所以,我想木卓礼就是看出了我的真心不过如此,才会不顾所有一切要和我解除婚约,冒着生死风险只身潜逃,因为他潜意识之中知道我就是这么卑鄙的小人而已……”
说到此,德吉梅朵稍稍顿了顿,若有所思继续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其实之前我的脑子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一样变化,只是这一次来的太过真实和突如其来,若只是说它仅仅是一场梦,而这场梦是不是也太过逼真了呢?我曾经听自己的王母说过,我们惹氏一族的女子,从一生下来身上就背负着和其他女子不同的命运,说好听点是被老天所眷顾而接连自己前世因果的氏族,说难听点我们这一族是被诅咒的一族,只有靠昆氏一族的阳刚之气才能化解我们身上的怨念。而我却不曾想想,自己的前世因果还是应验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触,若不是自己曾经设身处地的感受过,想必是绝对不会体会的那么真切,看着这两个可怜人儿走到现在这一步,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苏子静静地听完德吉梅朵的诉说,心中震颤不止,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样错综复杂的误会仿佛就是开启人内心丑恶的钥匙,不仅仅是自己走进了这样的不可自拔的深渊,而德吉和诗郎也是跟自己一类人,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断而把自己和对方都推向了深不可测的深渊——
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生生世世的去报复这个混账男人,但是当自己发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在独自臆想的伤害彼此和自己,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呢?自己再一次投生与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那么你现在想怎么做呢?”
想到此,袁诗郎不由得低下头了沉思哀鸣,不时惆怅不结,到此自己之前的所有行为完全被否定了,那么自己活到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吗?
到底,还是自己太过自私小心眼,什么事情都仅仅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未曾想过对方半分,活了两世的人,自以为最为了解的人,结果却是用自己片面的眼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