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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我抱头痛哭不止,不仅仅是对已经离去的世兰的忏悔,更多则是对我自己所作所为的深深谴责……
我就是个混账,本以为只要回来世兰的病情就会好转,谁想我还是吃了那一步,为什么我会这么自私呢?为何像我这样罪大恶极的人还要苟活于世呢?
我颤颤巍巍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世兰的棺木,看着里面盛放的世兰的遗骸,面无表情地离世,像是看透了人家的一切,冷漠无情……
所有的一切,我就是罪魁祸首啊!我这样的负心汉有什么资格活在人世呢?因为我的自私,我将这世上两个最爱我的女人都给祸害了!
若不是我迟迟不肯归来,若不是我贪恋纯色,若不是我决意离开,若不是我狠下心来撇下那一封绝笔信后,世兰也不会这般戚戚可怜的孤身离去……
我愣住了神,眼看着哭声一片的礼堂,我不知该如何言语,心中除了满心的忏悔——
当我快马加鞭赶至家中之后,我才发现为时已晚,迎接我的竟是一场白色礼堂披麻戴孝的葬礼……
终于那一日夜里,趁着苏可儿熟睡之时,我又故技重施撇下了一份所谓重情重义的书信之后,悄然离开——
陪着苏可儿在欣赏完苏杭风景之后,这样的美人绝景之后,若说是一点留恋都没有那是假的,我越发开始犹豫起来,可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越发稀少之时,我的心就开始变得坚定起来……
到了石屏州不久,我将一个风景秀丽价钱合适的宅子盘了下来,用以作为苏可儿的修身之所之后,心中便开始暗自筹谋起来。
这么一天,我似乎认清了所有的现实,哪里是我放不下世兰,更多的是我放不下自己曾经苦心经营的王朝——
因为我曾经最看不起的人,而我也正在逐渐走向那个方向……
所以,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世兰再逼着我做选择,而是我在自我意识地仅仅想要挣脱一个家庭的束缚而已,更多的是我不想承认我早早已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世俗和鄙陋——
我恍然想起来之前和世兰出逃的时日,像是重复从前的时日,只是现在的我年事已高,已经没有当初的锐气和勇气,更多的所谓成熟的自私想法——
这次我俩的离开,之所以可以这番潇洒,是因为我之前的积蓄富足,足以让我俩挥霍一时,若是什么都没有了,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当我和她这一路走来,我时常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原点,这种在熟悉不过的情景就像当初和世兰一样白手起家一般,当初什么都没有的我那什么来爱人?
我所说的清高,可是当我手头无钱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是需要资本的,尤其是像苏可儿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
尽管我俩的本质不同,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的属性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生了改变了。
可是在我离开的这些时日,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在我步入世兰的世界里的时候,竟然在潜移默化的工程中已经慢慢变得和她成为了一类人——
明明不止一次心里呐喊想要离开那个竖之高墙的禁锢之地,那里将我所有的思想,所有的举动全部圈禁了起来,我只想要我的自由而已。
我到底是个多么犯贱的人呢?
这跟欺诈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承认,对于袁世兰这个女人,我真的打心眼里放不下,自从得知她的近况后,我的脑子没有一天不是在思考关于她的事情,而这样的我又怎么有资格继续呆在苏可儿呢?
到底我该是个多么动摇的人呢?
还有,我真的是对世兰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还是我一时的意气用事,看不得她用手段将苏可儿逼上绝境而在置气呢?
为了新欢而毫不留情都将自己的结发夫妻抛之脑后,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做得出来呢?好歹我也是度过不少圣贤书的人,可为可不为的事情我心知肚明,就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这样不负责任吗?
就这么一走了之不闻不问了吗?怎么说世兰也是曾经和我共患难的夫妻,我这样做是不是也太没有良心了?
而日后的前行的日子里,我时常失神,脑子全都是挂念关于世兰的种种——
虽然我口中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已经将那封书信偷偷地塞进了衣袖中,根本没有丢掉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不回去~既然选择了跟你一起出走,就没有走回头路的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石屏州过只有我们俩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我们逗留的太久了,明日启程我们继续前行——”
我欲要张口的嘴,最后还是败在了苏可儿可怜楚楚的眼生中,只能就此作罢——
我抬头相望,那是一双几度苛求而又怕失去的胆怯眼神,这样的眼眼就像视我为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看到这样的眼神,我又有什么狂妄想法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一个个比一个个贞烈,一个个又比一个个决绝,到底是你们想死,还是想把我给逼死了呢?
又是这样要死要活的宣言,我身边的女人到底各个是怎么了?难道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更高明的方法挽留我在身边了吗?
“梁公子,你这次是真的要抛下可儿孤身一人吗?可儿命苦,自那场家庭变故之后,家人无一幸免,就剩下我一人苟延残喘残留于世,原以为自己只是浮萍一朵,在这个浮华的世界里动荡摇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