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摇摇头,挣脱出来,“薛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如果说之前我们还能是朋友,但现在我觉得有压力了,我年纪不轻了,不想再给自己压力,只想轻轻松松随心所欲地生活。”
她上了车,将薛纬霖抛在了原地。
看着她的车离去,薛纬霖呼出一口气,如果太近的追求让你有压力,那就稍远一点关怀吧。他觉得自己也是入了魔了,越是被拒绝,反而越割舍不下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都忙到了极点,每天做手术做到快半夜,再加上晚班,她天天和宁至谦在一起,可似乎连说句闲话的时间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一天,终于可以正常时间下班了,她追着宁至谦的脚步迈进电梯,“等等等等,宁老师!”
宁至谦看着她,“这么急?”
“我……我怕你又走了!”她喘着气,“今天必须去看宁想了!好不容易有时间!”
他点点头,“好吧。不去看你心里大概过意不去。”
的确是这样……
道歉的话已经说过很多次,说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了。
“宁想幼儿园开学了吗?”她没话找话地问。
“明天开学。”
“那这些天谁照顾他?”不是保姆过了十五才回来?也就是说今天才回来的。
“我妈。”
“……”没话找了……
去宁家的时候,她和他还是各自开着各自的车,他在前,她在后,默默地跟着。
她提前叮嘱妈妈给宁想买了东西,一直放在车里,直等有时间了就去看望。本来裴素芬说,既然她没时间,就自己和阮建忠去看的,但她考虑到,还是自己去吧,宁想跟他二老不熟,一直只叫自己妈妈的。
妈妈倒是玩具吃食各买了许多,提在手里,也是两手满满。
“我来吧。”宁至谦见状给她分担了大部分,两人提起礼盒进了家门。
一进门,就听见一阵钢琴声,叮叮咚咚的,不太娴熟的琴声。
“宁想。”他喊道,“看谁来了。”
“爸爸!”钢琴声停了,宁想欢快地跑出来,却在看见阮流筝的瞬间停住了脚步。
“想想!”阮流筝微笑着同宁想打招呼。
“您好。”宁想还是很有礼貌很大气地问候她,只是,再不像从前那样,一见她就妈妈妈妈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