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身影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她抬起眸子执着的看着眼前的人,慢慢开口:“慕先生,我姓苏,单名离。”
听说,这人是京里的权贵……
“离?女孩子叫这个名字,倒是显得凄凉的很。”慕熙南细细念着她的名字,若有所思。
苏离绞着手指,呼吸屏住,似是在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我可以认为,你是打算跟我走?”
“嗯。”
“那就跟着我姓吧,离这个字也不好,换成琉璃的璃可好?”
“好。”
此刻他的眼中已然不带酒气,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才见面不到两小时的两人,轻描淡写的就完成了一场交易。
深夜,豪华酒店的阳台外,慕熙南的指间烟火忽明忽灭。
口袋中的手机不断震动着,他点开接听。
“慕大少爷,在我这拐了个女人回去?”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挪俞。
“嗯。”慕熙南应了一声,一时之间出现在脑海里的又是那个人的脸。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说来也巧,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又恰好你在这。”
命运这东西就是说不清,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便是这样巧合的离谱。
慕熙南沉了沉声音,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景,神色间染上了丝阴狠之色。
“再帮我做件事,还能更巧合一些。”
他的声音冷的像是着冬夜的风,透着万般寒气。
“棘手?”那边的人正了正语气,问着。
“在你的地盘上,不算是件棘手的事情。”
“好。”
——
天色大亮,房间内满是情.欲的味道。
许初见动了动自己的脚踝,立即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经过了一夜之后,扭伤的脚踝高高地肿起,她试着自己下床,刚着地便站不稳重新跌在了床上。
她艰难的挪到浴室,洗刷。
脚踝处痛得厉害,整个人的重量只能放在一只脚上,光着脚一点一点的挪着。
顾靳原开门进来就看到她面色苍白的坐在床边,像是有些气馁。
他手中拎着一份打包的早餐,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料被她一把拍开。
他忍着情绪,也不是很恼,只是冷这声音说着:“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她漠然的拒绝。
厚重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阳光进入室内,将他高大的身子勾勒着一片阴影,而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这阴影之下。
不想吃就算!
“三个小时之后机票,饿着回去也没事。”顾靳原的峰眉挑了挑,语气也有些不善。
许初见最恨的就是他这幅自作主张的样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按着他的喜好来做,将别人的计划全部打乱,强加着自己的想法。
“顾先生,那里是你家,不是我的。”她抬眸,语气中尽是失落与无奈。
她想要回家。
若是不出意外,今天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外公身边,而不是像这样在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身边。
“京里军区医院对老年人心脑血管疾病这一块,还是很出色的。”顾靳原淡淡的抛下这么一句,他知道她的症结在什么地方。
许初见直视着他狭长的凤眼,明眸中生出一丝嘲讽,她哽着声音道:“这算是,昨夜的报酬?”
“算是吧。”顾靳原沉吟了一瞬,听到她这么说着,心头不免又生出了不快。
“果然公平的很。”
许初见低着头,有了他这句话,便知道他不会再把那张光盘拿出来说事。
那张光盘在他手里,就永远像是捏着她的命脉,令她喘不过气来。
“顾先生,那张光碟……”她试探性地问着。
顾靳原的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早餐,声音浅淡:“你乖一点,我自然就不记得那什么光盘。”
这语气就像是在哄着自己的宠物,半是威胁,半是宠溺。
许初见伸手端起桌上的早餐,沉默着吃着。
手腕上和掌心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都在提醒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场恐怖的梦靥。
她的手有些颤抖,有些拿不住手里的勺子,抬起手的动作微微颤颤。
顾靳原从她手里接过,“你说,你到底是逞什么能?”
这么怕疼的人,怎么就在自己身上划下这么一道?
他搅动着勺子,一口一口送到她嘴边,许初见机械地张嘴咽下,也没有再与他唱反调。
她逞什么能?许初见也这样问着自己。
若是有可能的话,她真的想将刀片抵在他脖子上,而不是在自己身上划下这一道。
许初见勾了勾唇角,“顾先生,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有胆子给你一刀,所以只能冲着我自己来。”
闻言,顾靳原的脸色阴郁着,将勺子重重地压在她唇上,生冷的眸光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身上。
“别逆着我的意思,这一次算是让你长个记性。”
许初见握紧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指甲深陷也未发觉。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回应着这个男人的话。
直到碗底见空,顾靳原才收回了手。
不知道从何处,他拿出来一双柔软的拖鞋放在了她脚边。
“能不能走?”顾靳原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脚踝,语气有些生硬地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