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妃用一种寒怖的声音,在曾汉持耳边道:“我该是叫你黄平,还是该叫你曾帮主呢?”她的脸部肌肉此时尽在抽搐着,而且原本丰润的皮肤开始慢慢地干瘪下去,渐渐地形成一条条象核桃一样的纹路,让她原本极是美艳的脸庞显得阴森恐怖。她的眼睛也呈现出诡异的青色。
曾汉持眼睛突出,呼吸困难,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是张大了嘴,舌头伸出,喉间咕咕作响,不时地有血沫涌出。
花云妃将手爪稍微松开了一些,曾汉持得以喘上一口气,他艰难地说道:“我是曾汉持,不是什么黄平。”
花云妃桀桀地笑了出来,她的另一只手爪在曾汉持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她的舌头在曾汉持的颈侧血脉处轻舔而过,森森然道:“黄平,你是想被我吸干全身鲜血而死,还是想活?”
曾汉持眼中看着她仿如地狱厉鬼一般的容貌,鼻中闻到她口里冒出的仿如铁锈一般的血腥异味,只觉得全身仿似被一条冰冷的巨蛇缠绕,心里恐惧至极,颤声道:“我想活,我想……活!”
花云妃一声咳嗽,口中不停地涌出大股的黑血,她兀自大声地笑道:“我只杀曾汉持,巨鲸帮的曾汉持,你快说,你是谁……”说至最后,她的面容扭曲,竟似陷入了最后的疯狂似的。
曾汉持眼中翻白,大声地喊着:“我是黄平,我是黄平,不是什么……曾汉持,求你放过我。”
“哈哈哈,好,我放过你!”花云妃大笑道,手中却仍是制住曾汉持不放。
众人见曾汉持在花云妃威吓之下变成这般模样,虽说不一定相信他就是什么黄平,但是曾汉持做为七海天王的继任者,在敌人手中。却怯懦软弱至斯,一时心中不禁大感鄙夷轻蔑,人群中竟发出了一阵嘘声。
段千仇见状,轻叹一声道:“花云妃。你的邪功反噬自身,大限将至,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何苦又要如此戏耍于他呢?”
花云妃却不答他,反而嘶声对着明玉师道:“玉师,姥姥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你还有什么话想对姥姥说吗?”
明玉师流着泪指着曾汉持道:“杀了他,只要你帮我杀了他,纵然到了阴曹地府,玉师也必追随你直到轮回重生的那一刻。”
“傻孩子,姥姥怎会要你死!你要好好地活着,所有罪孽都由姥姥为你一力承担。”花云妃面现慈爱之色地看着她道。
“孩子,你过来,让姥姥看一看你。”
明玉师欲上前,但被巨鲸帮众人押着,无力挣脱。
这时。花云妃手爪一紧,曾汉持喉间发出痛苦的嘶叫声。花云妃对着巨鲸帮众厉声道:“放开她!”
巨鲸帮众面面相觑,段玉皇朝他们点点头道:“放了吧。”
明玉师哭着站起来朝花云妃走过去,象一个久别亲人的孩子又找回了温暖的怀抱一样。
花云妃将脸凑在明玉师耳旁,喁喁细语。
过了一会,明玉师眼中的泪收了,她的脸上现出一种坚决平静的神色,就象一个战士即将赶赴战场一样。
花云妃昂头叹道:“段千仇,老身此生已无遗憾了,也该是告别之时了。”
段千仇方才并听不到花云妃对明玉师所说的话。知道她也必是通晓蚁语传音之类的功夫,现在听了她的话后,说道:“你还没有兑现你的承诺呢!”
“我承诺了什么?”
“解开崔成秀的蛊术。”
“我只承诺过若然我输了,崔成秀的蛊术必然会被解开。但并没有说过我会亲自给他破解。蛊术的解法,我方才已经对玉师说了。”花云妃口中再度涌出大股的黑血。
她的脸上显出了最后的杀意,她笑着对曾汉持道:“我最后告诉你一句话,我方才说放过你,是骗你的。女人的话,千万不要相信。”接着。她的手爪一紧,曾汉持的头颅竟被她一把揪了下来,曾汉持的脸上尤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颈血喷洒了一地,尸身仆倒在地。
花云妃狂笑声忽地一止,她的另一只手爪已经全部抓入了自己的天灵盖中,她的天灵盖即刻多了几个血窟窿,脑浆都迸了出来。
她仰面倒在了高台之上,手中还拎着曾汉持的首级!
全场震悚。
明玉师看着这一切,面色淡然,她看着段千仇道:“你可以保证治好崔成秀大人后,我能安然离开吗?”
段千仇点头道:“可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征徇在场其他人的意见,不过场中的江湖中人,也仅有巨鲸帮众对明玉师有敌意而已,但曾汉持已死,段玉皇不发话,自然也是无人敢有意见的。
由于治疗崔成秀的蛊毒需要一些药物和器具的配合,在明玉师的指挥下,众人将崔成秀搬至明玉师与花云妃乘坐过来的那艘帆船上。
段千仇在跟到船上之前,看了段玉皇一眼,见他正在与林山河耳语,仿佛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崔成秀的慑心术解除过程花费了颇长的时间,随着崔成秀的神智渐渐恢复清醒,段千仇便知道明玉师所用的方法是没有错的。
随着崔成秀在喉间吐出一口带着蛊虫的黑血后,他的眼睛逐渐地恢复了神采,他环视了四周一眼,脑中的回忆还是重新回到了他打段千仇一掌之前的情况,他见段千仇在眼前,便接着话题道:“段兄弟,你要找的崔成秀不是我!”
段千仇笑道:“崔大人,崔成秀便是你,你便是崔成秀,谁也变不成你。”
在船上的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