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烟唇色的颜色很淡,在灯光下有些脆弱,刚刚喝了红糖水,唇色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
“周婶,你说,你中午去了薄氏?”
傅明烟将桌子上的书拿起来,没有打开,纤细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封面的棱角,味蕾上的糖水的甜慢慢淡化,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
那么,她的衣服是周婶换的。
她和周婶没有很熟悉,而且虽然周婶是他们家的保姆但是让周婶给她换衣服,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尴尬,也有些别扭,但是心里更多的是有点涩意。
周婶点头,“嗯,先生让我拿太太的衣服去他的办公室。”
傅明烟眨了眨清亮的眸,“衣服?”
周婶说道,“对呀。”周婶看着傅明烟,想到了什么,笑着说,“我当时不知道太太衣服弄脏了,现在想来是这样啊。”
傅明烟听着周婶有些促狭的语调,想到她应该是说薄寒生给她换衣服,笑了笑,拿着书,“周婶,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
她已经过了因为他一点举动就能开心半天的年纪。
她现在的年纪,已经让她不再永远这股青春的少女心。
傅明烟来到书房,将手中的书《如何追到一个成功男人》放到书架上。
看着夹在各种书籍里的这本书,她眼底的颜色慢慢变得清晰明艳,素白的手指重新将这本书抽出来,站在木梯上,努力将这本书放的最高。
她赤着脚,踮起晶莹的脚尖,纤美的脖颈优雅如白瓷,手使劲往前伸去,淡紫色的浴袍因为她这个动作变得更加松垮,在胸口处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隐约看见,里面那抹细腻的雪白。
她没有注意到,在正对着她的一个让人忽视的角落,一点红光一闪动。
………
下了飞机,修长挺拔的身影进入一辆黑色的卡宴,车子启动,行驶在川流不息的繁华街道。
温淼握着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街道,说道,“当家,是季松林来找了老爷子。老爷子怎么能忍受一个晚辈来打自己的脸。”
薄寒生低头整理衣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银色精致的袖扣,薄唇轻启,“季家哪有这个本事,倒是那匹狼在背后做着手脚。”
经过一个街道,红灯一亮,黑色的卡宴停下。
温淼,“估计,景正辉现在早已经查到夏虞的身份,当家这次回去少不了还要和他周.旋。”
薄寒生抬起头,眼底深幽,“我倒是想和他好好玩玩。”
绿灯亮了,温淼启动车子,过了几条街道,最后一打方向盘停到一处繁华的大院。
铁门打开,黑色的卡宴驶进去,薄寒生刚下车,就看见从客厅迎来的中年女子。
保养得当,一身珠光华贵比人,一位中年美妇。
薄寒生只是对她不冷不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越过她走进厅内。
沈榆梅很激动,虽然薄寒生一脸冷漠,但是她还是掩饰住眼底的尴尬,跟在他一同走上楼梯。
“寒生,你爷爷刚刚发完火,你等会再上去吧,让妈看看……”
薄寒生停下脚步,眉宇间毫无温度,沈榆梅被他一瞬不瞬看的,心里一颤,噤了声。
薄寒生淡淡的说了一句,“沈女士,我的事情,不劳您费心了。”
留下沈榆梅一脸僵硬的笑,他转身走上楼梯,敲了敲薄启衡书房的门,走进去。
沈榆梅下了楼梯,坐在沙发上,眼里满是懊悔之意。
江婶端着一杯水走过去,安慰道,“二太太不需要太伤心,少爷以后一定会原谅太太的。”
沈榆梅苦笑点头,希望如此吧,她不久前才得到老爷子的允许可以住进薄宅,她原以为能见到薄寒生几面,却是遥遥无期啊,出了那次寿宴,今天不过见了第二次。
她这一想,手指紧紧的握住茶杯,眼里没有了丝毫懊悔,充满了恨意,她咬牙切齿,“都怪秦端眉那个贱人!。”
………
薄寒生走进书房,就听见一声沉顿的敲击地面的声音。
薄启衡板着脸,显然起的不轻,看见薄寒生进来,手里的龙头拐杖狠狠的一杵。
薄寒生走上前,“爷爷。”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薄启衡又是重重一杵,“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我一声,你是当我是死了吗?
薄寒生一脸冷然,说了两个字,“不敢。”
“你。。”薄启衡被这句回答一堵,深刻从横的脸上难以掩盖住怒色,到底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受不住小辈这般,拉开抽屉,拿起一根藤条走过去就是重重一抽。
薄寒生没有躲避,任凭这一下子落在后背上,不曾有过一颤,身体依然笔直。
待这一藤条落下后,他淡淡的看着前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西装扣子解开,然后将西装脱下挽在臂弯,只穿着深灰色的衬衣。
薄启衡看着他的动作,拿着藤条的手一颤,胸口起伏剧烈,嘴角的胡子都开始颤抖,又是重重的几下落下,最后拿一下直接落在薄寒生的脖颈间。
沿着耳根重重落下。
薄寒生眉骨轻轻一跳,眼底丝毫没有波动,如一潭优雅的死水一般。
薄启衡知道自己孙儿的忍耐力,非一般人可比,索性丢下手中的藤条。
藤条落在米色的地毯上,上面沾着殷红的血迹慢慢晕染。
薄寒生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