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并不想承认,白修染是成了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有庞大的家业,显赫的身世。
所以,就不要阿萦了。
“哦,没关系。”秦白鹭知道她想要听什么话,笑着顺着她的意思回答着。
傅明烟咬唇,“我……秦白鹭。”
她犹豫着开口,在身侧位置睡得迷蒙的薄繁希喊了一声,“妈妈。”
她看着薄繁希睡得不安慰,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看着他继续沉睡了,她才对秦白鹭说。
“你别告诉阿萦。”
“我若是想告诉她,我早就说了。”秦白鹭伸手,拿出一张报纸递给傅明烟,“你看看吧,这是越离和陈家的掌上明珠陈姚的订婚典礼,在半个月之后举行,我昨天就收到了请柬,薄寒生应该也收到了。”
傅明烟看着手上的报纸,上面的那一张脸,五官俊美阴柔,这不就是白修染吗?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报纸发行的日期,“那怎么办,即使你和我不告诉阿萦,但是报纸已经发行了好几天了,她要是看到了怎么办?”
秦白鹭嗓音温和,“没有哪家报社会在澜城发行这个,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傅明烟安心的点了点头,她看着秦白鹭的身影,清隽优雅的轮廓,他现在在做什么事情她知道,她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事情她也知道。
如果他是纣,那么她做的事情不过是助纣。
但是,她是他哥哥,即使她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她心里早已经把他当成哥哥了,这个世界上,她的亲人。
即使看透了他眼底浓烈的阴鸷,在她眼中,秦白鹭似乎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医生,陪她那五年漫长艰难的时光。
他不是真的像传言一般的手段狠辣,没有人性。
他就是那个翩翩如玉的男子。
她开口,“哥,你收手好吗?”
秦白鹭猛地一打方向盘,她身影一晃,眼疾手快的揽过熟睡的繁希,后背因为惯性撞到车座椅上,衣服穿得多,并没有感觉到疼。
“收手?”他嗓音阴沉的重复着,略带嘲讽的一笑,面容在月光下斯文苍白,“你要么选择独善其身,要么平静的看着我怎么和他们一起下地狱。”
车子停下。
透过车窗玻璃,她看见外面是医院,“来医院干什么?”
秦白鹭走来了给她打开车门,淡笑的看她,说了一个数字,“你上去吧,我送繁希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