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最好是忘记。
手腕被男人修长的手握住,傅明烟看着他的手指,然后抬头看着薄寒生,细雨微微打在他身上,他黑色的西装上落着水珠。
男人的眼眸漆黑的发亮,就像被雨水冲洗了一般的颜色。
薄寒生拿过地面上支撑的伞,举到傅明烟头顶,而他站在伞外。
他看着她说,“拿着。”
傅明烟淡淡的‘哦’了一声,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接过他拿着的伞,手指碰触到他的指间,看着他站在雨里。
想着温淼说他的伤还没好,她举得高了些,想要给他打着。
要不然,他伤势加重了,倒成了她的不是。
他笑了,“你自己打着,不要淋到了就好。”
薄寒生笑着,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看着那上面明显的擦伤,还有她身上浸着的水渍,眼底慢慢的变得幽沉。
他转过身,走到唐毅身边,气息极致的阴寒。
人群开始慢慢散开,没有人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站在周围,似乎都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没有人,敢招惹的身份。
那一声枪响,血肉穿破的声音,骨节错裂,尖锐刺耳,带着尖叫和哭喊的声音。
傅明烟动了动眼睫,雨水细细密密的从伞上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汇成一股水流流入低处。
然后,雨水慢慢的冲刷着透着殷红的颜色。
她看着那个出手推她的保镖,手臂以一个奇异的弯度扭曲着,上面还有一个幽深的留着血的伤口。
隔着雨幕,蒙蒙的水汽。
那个身姿英俊,身手不凡的男人,轻易的将那几个人卸了双手。
那几个人在地面上哀嚎着。
那个贵妇还有她身边的年轻女子已经惊骇的无法组织语言,看着薄寒生冰冷的眼神,那年轻的女子颤抖的说道,“我……我……表哥……”
薄寒生将手中的枪递给唐毅,冷然的看向出声的那个年轻女子,皱着眉。
那年轻的女子吞了吞口水,“我……我是……”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毅接过枪,放进怀里,看着薄寒生的指间染着一丝鲜血,递过一方手帕,“当家,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薄寒生擦着手指,淡淡道,“她们确实是老爷子的表亲,让她们离开澜城吧。”
他说完,丢掉手帕,低头系好衣袖的扣子,迈着长腿往站在雨幕里,打着伞的那倒身影走去。
而那一身珠光宝气的妇人和那个骄横的年轻女子,瞪大眼睛看着男人,惊骇的看着那几个抱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地面呻吟的保镖。
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傅明烟转过身,没有停留的意思,只是蹙眉微微侧身对身后的男人说,“走吧。”
回到病房。
傅明烟洗了个热水澡走出来,看着男人站在窗前,发丝带着水珠,一身黑色西装利落笔挺,裤脚上往下渗着水。
这身衣服,明显不是上午那一身。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薄寒生转过身,走到傅明烟身边,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拭着头发。
她的头发不像当年那般的长,现在也就勉强道肩膀,他摸了摸手下柔软湿润的发丝,低眸看着她的脸。
反正她也没有义务拒绝,傅明烟等着他擦完,用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去洗洗吧。”
“嗯。”
傅明烟看着他将西装脱下,搭在沙发上,然后他解着衬衣扣子,傅明烟想起温淼说的话,她转身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
想了想,她出声,“你……”
“怎么了。”他转过身,傅明烟看见他胸前的纱布已经湿了,浸着水,不过纱布雪白,伤口没有裂开。
她看着他笑了笑,很明显,他已经换好药了,她还真的以为像温淼所说的那般。
傅明烟拿起梳子,梳着头发,垂眸道,“哦,没什么事。”
停在背后男人的脚步声,还有门关上的声音,傅明烟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吹到半干她将吹风机关了。
她这才发现手腕上擦破皮的地方挺疼的,但是并不严重,就是一小块擦拭,但是沾了水和沐浴露之后,疼的太过清晰。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视线正好看着浴室紧闭的门。
她应该让他回去的,怎么让他留下在这里沐浴。
还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还真的不知道,薄家有这么暴发户的表亲,不过,既然是薄家的亲戚,他还真说打就打了。
她让唐毅开枪是因为她知道唐毅的秉性,既然是在为薄家做事,一定不会莽撞,她只是想震一震那个女子,没想到,他真的让唐毅开枪。
她看着浴室的门,视线没有收回。
下一秒,门‘吧嗒’一声,从里面打开。
她未来及的视线收回。
看着他走过来,发丝上的水珠落在地面上,她垂下眸,下意识将手里捏着的毛巾递过去,看着男人接过很自然的擦着头发。
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她擦头发用过的。
………………
三天后。
傅明烟出院,她的声音依然沙哑,说话的时候很不自然,依然微微的疼痛的。
所以,她这几天,鲜少出声。
她的脸上带着巨大的墨镜,是她之前很喜欢的一个牌子,薄寒生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走出电梯。
她的视线,被墨镜阻隔的蒙上一层神秘的颜色,但是还是清楚的看见,经过她身边的两个护士,在惊讶的看着她。
然后小声的侧耳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