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浓一说,一旁的贤妃刚刚落下的心在一次提了起来,“还会反复?”
楚云浓看着有些吓到了贤妃,这才缓和了一些说道,“这个视情况而定,一般要十二个时辰方能脱离危险......”
楚云浓也不想欺骗贤妃,只是道出了事实逆。
刚刚还脸上挂着笑的贤妃,瞬间变得安静起来,一旁的帝王瞧见,搁下筷子说道,“放心,老四命大,不会有事的。鼷”
贤妃不安的点了点头。
夜阑人静,楚云浓检查了一遍月修离的生命体征和伤口的情况,见一切都好,缓步踏出了耳房,站在了外面的阶梯上,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很清爽。
月枫澜踱步而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折扇,轻轻摇着。
见到楚云浓时,步履迈得大些。
楚云浓见着他,微微一愣,“七王爷怎么来了。”
月枫澜勾唇一笑,收起扇子,站在了楚云浓身侧,“我来陪你守着四哥。”
楚云浓微微一笑,“说说吧,晋王为何会伤得如此之重?你一开始对我欲言又止,想必是晋王受伤与我有关对不对,你是担心我受到干扰不能很好的诊断伤势,所以忍着没说?”
月枫澜看着她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一顿,“浓儿真是冰雪聪慧的姑娘,难怪四哥会舍身忘我的待你。”七王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这才继续说道,“四哥前些时日听说晏老栖身在西北的一处小镇,所以去寻他了,只是没想到在回程的路上遭遇黑衣人大围剿,几百黑衣人其实只想取了四哥的性命。”
月枫澜说到此,眼底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握着扇子的手也不由紧了紧。
“可那些人见伤不着四哥,开始改变战略,想要伤害晏老,晏老以前虽然是大将军出身,但毕竟上了些年纪,而那些黑衣人又是拼着性命而来,晏老在与黑衣人过了几招后,渐渐体力不支,四哥为了救他,才会受如此重的伤......”
楚云浓有些不明所以,这件事好像与她并无关系,难道这位晏老与她是亲属不成。
在她的记忆当中,并不记得自己认识姓晏的人。
月枫澜见她眉眼间疑惑重重,再次说道,“难道浓儿不记得自己的母亲了吗?”
母亲?
多么陌生的词语啊。
这辈子都没享受过母爱,又怎么会记得起她来,残留的印象中,这尊身体的母亲好像就是姓晏。
月修离是是为了帮她寻找到亲人,却在救她的亲人时,落得满身重伤,几乎残废的地步。
想到此,楚云浓的鼻尖一酸,“晋王是想要帮我找到亲人?”
其实她心里早已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月枫澜用力的点了点头,“当时,战事刚刚停歇,边关到处都是流民,乱象丛生,四哥只带了荆亦在身边,怎么也没想到在边关会出现如此之多的黑衣人,都是杀手中的强手。”
楚云浓的心一时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你们口中说的晏老是我外祖父?”
月枫澜点了点头,“他随荆亦明日就会回到京城了。”
她的眉眼轻轻眨动了的一下。
怎么突然间就多出个外祖父来了。
她的计划里可没想过会出现这么多的人,这些人中自然包括月修离与皇室中人。
这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外祖父当年被罢官,几乎一半原因是因为你母亲。”月枫澜轻声说道,见楚云浓依旧是一脸疑惑,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四哥什么时候能醒来?”
楚云浓转过头,睇了一眼屋内,她取出银针过后不到一刻钟,月修离就醒过来了给他喂食了一些清淡的吃食,如今又陷入深深的沉睡当中,,什么时候能醒,她也不好说,“说不准......”
两人一阵沉默,却听得耳房内好像传出来说话的声,四目对望了一眼,急忙抬步冲进了耳房内。
就见着月修离眨了下眼眸,看到楚云浓的瞬间,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眸光,有些难为情,“阿浓......”
声音低沉沙哑,楚云浓几乎没有听到,但看他的唇形已然猜出来了他的意思,走到一旁的茶桌旁,倒了杯温水端到了床前。
而他脸上的神情直接被两人忽略了。
月枫澜已是扶起了月修离,“四哥,起来喝口水。”
楚云浓把茶盅递给了月枫澜,就见着月修离把满满一茶盅的水都喝干了。
只见他抬眼看向了楚云浓,“现在什么时辰了。”
沙哑的嗓音有些好转,但却更加的磁性好听。
楚云浓勾唇一笑,“是你命大,重伤成那样也死不了,还能忍受一路颠簸回到京城,晋王爷你是铁打的吗?我看你不如干脆去死算了。”
楚云浓瞬间想要咬掉的舌头,她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月修离和月枫澜都微微一愣,这话听起来怎么透着浓浓的责备和关心。
月修离唇角扬了扬,从第一次见她,他就知道她的不一样了,敢这般对一个王爷毒舌也只有她了。
月修离张唇,“谢谢......”
楚云浓白瞎了他一眼,“谢什么谢,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以后你若是再敢对自己不负责任,我定会见死不救。”
说完,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东方已渐渐露白,她忍不住打了贺哈欠,再次看着月修离说道,“你既然醒过来了,那应该没什么大碍,膳房内温着粥,我去拿来。”
守在外面的公公见到楚云浓出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