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谁呀?
“就是关三少的奶奶。”
关以隽的奶奶找她能有什么事?
很明显的事:这是来找碴的。
自取其辱的事,她不想做。
“没什么好见的。麻烦您和老夫人说一下,我和关三少已经分手,从此往后再不会有所往来。老夫人不用为了这件事专程过来说教。我邝美云这点自知之名还是有的。”
挺直了背脊梁,她淡淡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要走,打算今天再阔气一回,坐出租车回去,省得站在这里,一边要忍受烈日的炙烤,一边还得和关家的人纠缠不清。
这不,正好有个客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坐上去刚刚好。
谁知那女人追上来,再次叫住了她:
“这话,您可以亲自去和老夫人说。邝小姐,不管怎样,老夫人是长辈,长辈想见晚辈,晚辈推脱不见,这样一个做法,是不是也太显得你没有家教,太没有礼貌了……”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
一个替关家办事的人,都能把话说得这么不给颜面,那老太太可见真不是什么善茬。
她气极而笑,回过了头,眼神一下变得凌厉无比,反敬了过去:
“我只知道:你们有请的权力,我有拒绝的权力。
“而所谓的长辈和晚辈,是指两个人彼此认得,或是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才形成的关系,如果没有这样一层关系,我们只是路人甲和路人乙而已。
“在刚刚,我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和关三少已经分手,所以,我和这位邀请我的老太太,没有那种辈份关系。
“换而言之,想不想赴约那是我的人生自由。谁也管不着。
“你们想借着这个由头认定我没有家教,不懂礼貌,那只能说明你们也不只过如此而已……
“真正有格调的人,是绝对不会强人所难的……”
她是个少言的人,可这不代表她
能一次次叫人欺负了去,必要时,她也会全力回击的。
话音落下,车的后座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那个老太在居然就在车里。
邝美云的背顿时又一僵,心脏紧紧收缩了一下。
“既然你这么的有自知之名,先一步分了手,辞了职,那我也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我这个老太婆呢,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本来,只要阿隽看上眼的,我老太太肯定是认同的。
“上一回,阿隽看上的媳妇,我就是中意的。但是你,真的真的配不上我们家阿隽。
“从今往后,我只希望你可以刻守自己的本份,千万别再存那个非份之想。
“既然分手了,那就彻彻底底的分开,以后,可一定别再来和我们家阿隽藕断丝连。
“这不是我对你有什么偏见。我想能让阿隽看上眼的,总归有其与众不同之处的。可你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事,真的太见不得人……
“人要脸树要皮,我们关家在这边有头有脸,可真的真的丢不起那个脸。
“好自为之吧,姑娘,这做人啊,真的不能做得太过了,想想你也是个有儿子的人,要是让你和子看到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你这做妈的脸往哪搁……”
这些个话吧,一句句说的稳稳的,软软的,并不凶悍,会让人觉得,这该是一个很慈爱的老者,只是真的没办法将她看下了眼去,这才语重心长的在那里劝说。
可听在她耳朵里,却好像是一个个有力的耳光在往她脸孔掴上来,掴得人啊,嘶嘶嘶的发疼。
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开着的车门,暗自吸了一口气,很果断的给了一个态度:
“老太太您就放心吧……关家的大门,我这辈子绝不会跨进去的,关以隽这个人,我邝美云既然自认高攀不起,那就一定就地放下,绝对不会拖泥带水……我邝美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说话从来就一言九鼎,承诺要做到的事,就绝对不会赖账……抱歉,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拎着自己的东西,她往家的方向急步走去。
待走了一段路,看到有空车,这才招手叫了一部,说了目的地后,她瞅着窗外那一掠而过的景物,心头一阵阵在钝钝的发疼。
回到家,开了门,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饭菜香。
姑姑听得声音,从厨房那边走出来,见到她回来:
“回来了!”
“是啊,小胤呢?”
邝美往厨房去,嘴里应了一声,不知道要怎么和姑姑解释自己又是辞职,又是分手的事。
“去隔壁阿美家玩了。”
“哦,在做什么呀,这么香?”
她闻着那味儿,忽就感觉肚子饿了。
“你不是约了以隽到家里吃饭吗?我在做红烧肉呢!呵,我就说嘛,今天你怎么中午会回家吃饭,原来是约了帅哥……”
姑姑揭了锅盖铲了几下,就怕粘锅了。
“谁说我约了……”
她正想辩解,浴房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姑姑,那个水龙头,我换好了。”
竟是关以隽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到她时,就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打起来了招呼:
“回来了呀,我刚刚本想去载你的,谁知姑姑给你打电话说,水龙头被她弄坏了,我就去买了一个水龙头直接赶了这边来。”
邝美云不觉捏了一下眉头:“大前天我已经和你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