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苏锦说了自己的决定
苏暮笙表示很支持,说:“做专职太太,有优越感的会是男人。做职业女性,会有成就感的是女人。一个闪光的女人,更能让自己的丈夫有危机感。姐,我挺你,决不能让姐夫的光芒把你压得暗无颜色……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得无比出色。”
苏锦笑笑,她倒不是想和靳恒远比风头,她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更有价值,更有意义。
半个小时之后,车驶进了小别墅。
进门,苏暮笙把自己扔进沙发,问:“姐,今天你还回上海吗?”
“不回。今晚上你还有补习不是吗?我陪你过去,明天,我们一起去上海看望暮白……偿”
一提到苏暮白,原本笑晏晏的苏暮笙神情忽变得极为不自然,瞪着当头的漂亮吊灯,好一会儿才问:
“姐,非去不可吗?”
“你不想去看看吗?”
苏锦在厨房,从冰箱里取了两瓶水走出来,扔了一瓶过去。
苏暮笙接着,什么也不说,拧开咕咚咕咚喝着。
以前,苏暮笙哥苏暮白,他什么都会,简直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后来他最恨的人,也是他,因为他害得姐姐差点死掉。他恨他的无情无义。
如今呢,他觉得最愧对的还是他。
想到自己曾那么语出伤人的冤屈他,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愧疚。
这愧疚盘居在他心头,害他不敢去面对——母亲过世那一晚,他曾那样伤他心过,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暮白肯定想见到你。”
苏锦盯着看,含下一口水后,说:
“明天是周六,你带上书,我带上你,一起去吧……
“到时,有什么不懂的,你还可以请教他……
“暮笙,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你越是逃避,那些负面情绪,就越会刺痛你。
“真正面对了,释怀了,一切也就烟销云散了……
“就像我们读书的时候,遇上一道难题,你怕它,躲着,它永远是难题,永远横在你面前。
“你若知难而上,或自己研究它,或找人一起解掉它,它就过去了,你的心里则会多出一份崭新的知识。下一次再遇上它时,你就能驾轻就熟的应付它了……”
苏锦用了一个浅显易懂的对比,让他豁然顿悟了:
“好,明天,我们去。”
他答应了。
适时,手机铃声响起,来自苏锦的包包,是靳恒远的电话。
“刚在会议室,没拿手机。有事么?”
男人在那边低低的问。
“就是想和你说一下,我今天就住善县了,明天带着暮笙一起去看暮白。”
苏锦拿着手机往外去,脸上带着温温的笑,两个人亲亲我我又说了起来。
苏暮笙坐在沙发上看着,心里头酸酸的同时,又是欣慰的:以前姐姐和暮白哥好时,整个温温柔柔的,笑的时候,漂亮的能闪瞎人;失恋,让姐姐失去了那样一种能朦胧发光的能量,变得宁静,暗藏感伤;现在,姐姐的美,又绽放了,却是因为姐夫。
是的,姐夫重新点燃了姐姐的生活热情。
这是好事。
真的是好事。
可是暮白哥,他是不是也太可怜了一点?
这么一想,有种难受,在心头潜滋暗长起来。
纵观姐的这两段感情,年纪小的人,也许会觉得姐姐苏锦在这一场无奈的爱情中走失了心,有点不应该,在了解真相后,会觉得暮白哥才是那个真命天子,他们应该破镜重圆,爱情才是美的。
可待年纪稍长,心性趋向成熟的人,会认为,人生就是这样的,成长的过程中:一个转身,走远的故事,那才是最真的现实生活。
当一份爱情死去,当另一份爱情生根发芽,曾经的一切就会被通通收入记忆的匣子,而她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撑起的天空,才会是她今后最想拥有的人生。
姐姐现在喜欢的是姐夫,他看得出来。
喜欢就好。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
每个人都在成长。
苏暮笙扬了扬手上的瓶子,喃喃道了一句话:
“敬成长!”
是的,成长是让人敬畏的。
它让世上每个人尝尽了酸甜苦辣,可生活就是这样的,有不完美,有意外,有无奈,有很多不想长大的理由,可它不会听你摆布。
学会成长,那是每个人都需要做的事。
翌日上午,苏暮笙仍需要补习,王阿婆挑了两张试卷,让他去做完巩固一下。
所以,他俩是吃过中饭才去的上海。
午后两点,姐弟俩一起来到了上海xx医院,进了vip病区。
入病房前,苏锦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杨葭慧的来电。
她抓着手机一边听,一边往无人处走。
病房内,苏暮白正在南弗恩的协助下,做复健操——他已躺太久太久,再加上身体上的不适应,以至于简单的一套复健操,做得他满身大汗,气喘如牛。
不过,南弗恩医师对他的配合还是相当满意的,在做完之后,叮嘱了几句,就走了出去。
苏爷爷拧了一把毛巾在给苏暮白擦汗。
“咦,暮笙来了呢!快进来,快进来啊……”
苏爷爷发现了他,马上热络的招呼起来。
暮笙叫了一声爷爷,目光则一直落在暮白身上,却没叫,心里莫名就痛痛的。
“暮笙,怎么了?不认得了吗?既然来了,都不想和我说说话的吗?还是,你至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