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待命名目待修改,待命名目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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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觉察到了一股视线,不禁蹙眉,扭头一瞥,疏冷的眼神在马超身上一扫即离。见马超凝视前方,双眸璨然若有光,咬紧牙关,正在静待时机,便以为适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转过头去,全神贯注地盯视着前方的箭雨和敌军。

马铁身披一件苍灰色的甲胄袍篷,好不容易在石堆后隐匿穿梭,纵马来到马超身旁,问道:“大哥,敌军箭枝充足,兵器精备,恐难抵御,这要如何是好?”

他虽未直言,马超却也听懂了,马铁是见箭矢绵密,势头不妙,对石阵和兵阵没有了信心,唯恐难当阎行大军的缨锋了。

马超皱眉瞪视他,冷声道:“马铁,你何以不守秩序,即可回转你的阵形中去!尔后带队往东,吸引敌军箭矢。”话落,他又目向西边,传令焦赞,“焦赞,你带队往西,佯作退兵,引敌人大军入阵!”旋即,又吩咐了另外几个领头的副将,与焦赞一样,朝各个方向佯退,他沉声道,“你等须严守阵形,绝不能乱,我们只须等他们的弓箭射完,全部进入阵中,再启动阵法。回头见中军高举旗纛,金鼓交鸣,阵法一启,他们入彀之后决计会无比艰难!”

马铁咬了咬牙,只得与诸将一起答应,率领了各自的队伍,佯作四下逃散。

敌军见前方人影绰晃,都在四逃,登时大喜,齐声欢呼,纷纷大喊着:“射杀马超!射杀马超!”箭雨如织如雾,遮天盖地地射将过来。

马超为了看清形势,随时准备启动阵法,不仅不退不避,反而一咬牙,纵马跃上了石台最高处,箭雨就在他身旁如梭滚落,他不停挥舞手中钢枪打开箭矢,岿然不动。

马铁带队又冲了过来,见马超独自站在高台上,危险无比,焦急地大喊:“大哥,可以启阵了吗!”

马超瞪他一眼,双眸冷厉,摇头道:“敌人还未全部入阵!”敌军的箭矢兀自力道强劲,喊杀声震天,可见还要撑过几波箭雨才行。

这时候焦赞也带人折回,气喘吁吁,禀道:“将军,敌人箭势太强,我这一百人恐抵挡不住了,是否要启动阵型,分散藏于石后……”

马超大怒,手中钢枪不停,挽成枪花击开如云箭雨,吼道:“抵挡不住?焦大头,你平日夸的什么英雄?”

焦赞脸色一变,顿时督马一声急促,带队狂驰而去,呼喝声中,他一边假作撤离,一边俯身在马背弯腰,从地面拾起了一大把的箭矢,力贯双臂,朝敌军前阵猛掷过去,顿时射死好几个弓兵,将他们击穿脑颅,血浆迸裂。见他如此悍勇,西边的弓兵队吓得倒退一步,脸色骇然,焦赞身后的骑兵们却是疯狂欢呼起来。

马超见状,哈哈大笑,狂傲的声音震入云列。

如此良久,马超的坐骑中了箭,阎行队伍中几个精悍的射手听到惊呼声,反应迅速,立刻循声朝马超这边射来,终于在他肩窝上射中一箭,血流如注。

马超中这一箭,乃是为了护住这匹心爱的白马,急提缰绳,坐骑仰头人立所致。他不怒反笑,一把将箭翎折下,抛在地上。人从马上跃下来,将白马隐藏石后,自己却一屁股坐在了石台之上。

马铁听到士兵鼓噪,知道马超受伤,惊恐之下,正要上前来看他,马超却喝道:“别管我,只管引他们入阵!”马铁只好转身,拍马而走。

再过一阵,箭雨终于逐渐停下,密密麻麻的阎行兵马开始争先恐后的涌向石阵,万马践沙扬尘,硖道谷外面涌起了一团团的黄雾。

焦赞等人见状,忧心主将,急忙折回,果见马超面色苍白,右手捂住肩窝处的创口,兀自不停流血,个个面色忧急,劝道:“将军,启动阵法罢!”

马超不顾鲜血四流,站起身来,眺目远望,眼睛烁亮,摇头道:“敌军还未全部入阵,再坚持一会。”

这一刻,他胸中情绪涌荡,其实半点不比众人要少,但他却一直想着阵法上所说的要旨,因此绝不轻举妄动。

马铁猛地一拉焦赞,朝他使个眼色,焦赞便拜了下来,求道:“将军,我等情愿战死,但你的伤势要紧!”

马超用一块布随意捂住了脖颈,双眸明亮如隼,坚声道:“众人立刻回转原位,等敌人入阵,听我号令行事!”竟是决意要等敌军全部入彀,才启动阵法。

祁寒在不远处见了这一幕,虽叹马超悍狠,但却也暗自佩服。

他这样坚持,便是做对了。

不多时,阎行见自己得势,马超被困,但箭矢无功,其人马凭借石堆躲藏,伤之不能,于是下令弓兵收手,全军趁势冲击,近去相斗,聚而歼灭,势要将马超杀个片甲不留。便听杀声四起,蹄声如雷,白雾之中,刀光矛影晃动,劲卒们终于冲杀了过来。

马超眸光一凛,豁然跃上马背,这才喝道:“举旗,吹号,准备启阵!”

传令官亦在马背上,将纛旗高举,随着马超指示,变动旗语鼓令。

四下里杀声如沸,阎行兵马势若奔雷般重将过来,马超见敌人果真已全部进入石阵之中,便即长声而啸,长传军令。

一时之间,黑、红、青、白、黄五色旗帜变换,青旗骑兵径奔中央守卫,黄旗兵迂回而至北方,黑旗军掉头南下,朱旗兵疾趋往西,白旗兵游击在东猛攻,阵法陡然从鸟翔之阵变作五个蛇蟠阵,游走激斗,以石堆为凭,酣战不止。

阎行万万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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