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过多的与那个搭档安东争辩什么,和他说什么又什么用处那,飞行器的机动性能是非常重要的。安东的说法也是没有错的,但机动性能再好的飞行器,哪怕是无人驾驶的飞行器都有自身所受的限制,就是人,人为因素,是人的操作与操纵能才让它发挥到最完美最精准的状态。要是我们再争论下去,安东会认为现在还抱有这样思绪的人只适合去最落后的地方去,在那里恐怕才能用得上这些过时的基础理论。他所挑战的只有最新最好最优秀机动性能最高的新型飞行器,他根本不会回头再去看什么基础理论知识,那些在他学会过以后的东西,就快速的已与他无关,不去考虑曾经,不会去重复,只在意现在与未来新鲜事物的家伙,怀着他最强烈的追求感,还有他过分执着的激情。但愿他的理论是永远对于他是靠得住的,我嘛,还是只相信自己。
心灵倍受打击的是当时的指挥官施泰德,很认真明确的告诉自己‘你已经不适合再飞行’那瞬,信心不是很轻容就可以建立起来的,需要时间与积累,可是要毁去它的时间与速度仅仅就是一句定性的话语,并且说这话的人是最了解最理解自己的人。
为了可以适应安东改进后的‘漫步者’,自己一次次的尝试着改变着自己的飞行风格,直至挑战自己承受能力的巅峰极限。施泰德说的是对的,天分是很重要的东西,就象是有些人天性上对一些事物就是掌控得非常快非常敏锐,而你,无论怎样狠下心来,怎么样拼上性命,在超越一个自己无法逾越的阻碍时,就是在倍受艰辛后,也无法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突破与进展。可以击垮一切的失落感一次次袭来,不可能,那是不可能完全的任务,那是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使命,一切只是源于自己。
直到,一夜,基础训练结束后,搭档安东突然懒散的伸着胳膊,象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似的说‘为什么不试试让自己的飞行融合自己的性格,为了飞行为什么不试试改变自己的性格?’在似懂非懂间,他又一次的在没有做出解答,就无所顾及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去。
他是不会对我失望的,永远都不会,不是因为我是他的搭档,是安东他,对任何人都不会失望。任何人对于他,就象不存在一样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没有任何意义,那么哪还会有什么失望感存在那。
我无法追上去,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是不会再多说什么,如果他能告诉一个人这些,说明这个人对他已经是足够重要的人了,要是换了旁人,恐怕想从他口中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是他的风格,我不知道在他的飞行过程中,是不是将它也渗杂在他的一贯的作风中。
我想的比他多,永远。安东执念的只是他单纯的目的和yù_wàng,并随时会改变的yù_wàng的目标,他只会热衷于对自己有价值的事物,浓烈的兴趣就是他执念的动力。除了这,或是失去了使他心动的兴趣,他会不关心一切,更不会去想那么多。他在某种程度上,某种状态下,远远比自己简单、单纯、纯粹、执着。他的欲念有时就象眼前清澈的水滴一样明亮透明,和油这种不透明的只善于作渗透用的物质是无法相比较的,认识安东很久后,我得出这样可笑真实的一个结论。
什么是飞行风格,什么是飞行中作风,什么是飞行中的性格?坐在丘陵上又吹了一个午后的风,看着自由的白鸟一次次的盘旋飞起,在孤独中,看着‘星罗兰’淡紫色的花瓣与花蕾交叉着映着绿绿的草地。
我叩响他的房门,虽然在他的门前的走廊中我静立了很久,考虑是否要再一次的打搅他,但迫切求知的心,还是让自己迈出了那步,能解答安东话与问题的人除了自己的老师施泰德,恐怕在这个基地就再没有它人了。习惯性的站在他的桌子前,他正在处理一大堆的事情,‘指挥官,什么是飞行中的性格?’一向直问主题的性格,让我将安东的话直接的问了过去,根本没有考虑到他会不会感到意外。苍茫的夜色开始罩笼窗子,夕阳将余辉的影子投在窗帘上,他与他的桌子被光线折射投映在一种和谐的淡淡的光芒中。
‘飞行过程中,飞行器也是具有生命,好的机师,会让它带有着飞行机师的性格。’他的目光炯炯神采灿烂,在任何再漆暗的暗夜中,我都相信它的感召力能给一个人强烈的信心与力量。‘我还是不懂’我说,他笑了,可能是被我的话气的笑了,如果他真的会生我的气的话,处在陶器时代的理论与思维。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难道又是因为安东嘛?’他淡淡的,微笑着说,手中并没有停下他的工作来,‘是的’没有任何必要需要我对他进行隐瞒,当然,这种忠诚在处理有些状况时,也不一定会是绝对的。光线暗淡中,他抬起头,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用他一如既往的神情看着自己,我躲开他的目光,那是一种本能,除了自己的心情比较激动的情况下,在他的面前不知为什么,还是明知道是为了什么,都不愿意直视他的眼睛。怕,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