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很漫长的旅途,或许它是没有尽头的……
封闭的空间中,银色的呼叫器紧紧的被卡伊西握在手里,他听着飞行器中的声音,在确信没有明确的机械损伤后,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微微的有一点抖,但他不确信是由于机身在轻轻颤动还是他自己的手真的在抖。
他不想想太多,可是,他却是无法来逃避的。
他是有过错的,过错!难道至此时还要象以往那样,无足轻重的,保持着无关分毫的温和态度?为什么?他不想想的太多,尤其是在飞行的时候,这会影响到他的情绪从而影响到他的飞行,可是他还是想了很多……
黄昏的色彩,渲染的,天空与大地都是那种,桔黄色透着一种血色的殷红。他欣赏着这毁去的城市,它们正浸在这象血一样的色彩中,看上去,有种淡淡的惨色的唯美。他欣赏这风,这失去一切后的废墟,他在它们的其中可以很好的融化掉,漫漫的让人无法再嗅到他的气息。他麻木着,习惯性的麻木着,任何曾经的美好还是现在的涉血色彩,在他看来都是很美妙的,以前这里会不会很美?几近,他用含笑的目光漫无目标的搜索着,他触到了那孩子的眼睛,还有这样清净明亮的目光,他惊诧的看着她,时间好象在那一瞬间静止定格住,她在哭泣,看着他在哭泣,色彩将她面颊上的泪水也染成了有些象血一样的颜色,看上去很动人。这样的地方还会有存活下来的生命,卡伊西的微笑凝止,她在哭泣,目视着他的微笑哭泣着,她泪眼朦胧的将他拉回到残酷的事实中。
他的过错?如果在某一日,他可以好好的与派克找个机会去谈一谈,他是无法面对她的。不,他没有那样做,如果要是这样做了,他想到了卡莫,他是不能这样做的,就象卡莫所讲,他已经滑的太远,还是这也许正是他自己在不由自主的在有意识的侧滑。
他是无法掩饰他的震惊的,他在开始怀疑她与派克时,卡伊西也曾怀疑过自己的判断,他宁愿相信一步步的真相只是自己的失误时,他却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正在证明他是对的方向。某一夜,窗台的上赤石之花热烈绽放的时候,他看着它们,隐约中面前总是浮现出她的样子,她小时候的样子,就象是在不久前。他们之间持续着多年的一种很微妙的飘忽着的感情,她曾很依赖过他,就象他很自然的习惯性的俯下身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后来,她是很好很出色的部下,在与派克的编队过程中,他惊异的发现她的潜质很深,远远超过了他对她的想象。这个时期中的他们已经学会怎么开一些近似于情人间玩味的玩笑,或者说他们之间都喜欢这种交流方式,他甚至会用手不客气的敲她的额头,每每此时她总会很开心的和他开一些让他绝对难堪的玩笑。一旁,派克妒忌他们,虽然他不说,但有时会远远的刻意躲开回避掉,他不愿意看到他们间的说笑或是她拉着卡伊西的胳膊亲密的样子。有时候卡伊西也想过,要不要在派克在时不要和她显的过于亲近,但马上他又否定的想法,派克是无法理解他们俩个,他喜欢这样,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喜欢这样的与她在一起,他不想改变这一切,如果派克看得不爽,那么他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由他去吧。
那个城市,记忆中那个有着象被血浸过后色彩的城市。很好很阳光的地方,在机师们没有到来前,那里还是一座不错的城市,当他们的飞行器掠过后那里就只能叫战后废墟了。卡伊西从来没有在梦境里再回到过那个城市,虽然那里曾是初识她的地方,那里,已经离得他很久远,久到在他已习惯看到无数同样的景色时都没有想去再回忆的感觉。只是,从维尔堡回去后的一段时间里卡伊西发现自己喜欢回忆起来,重拾起失去的记忆,还是他自己正在努力的穿梭记忆,从其中分析出他要寻找的答案。他开始回忆了,回忆起那个城市,还有她……,渐渐的轮廓清晰……
那,也是派克的城市,那,正是她的城市。
是他们编队毁掉了那个城市,那个曾经充满了生命与阳光的就象维尔堡一样美丽过的城市,那里也会有老街道上的蛋糕店,也会有牵手并肩谈笑的情侣……,还有很多很多。他只是从它的上面掠过,只是和他们一起在它的上在掠过,他什么也没有做,它们就已经成为了被他们炸毁的废墟。他不会指责任何事情与任何的人,这就是战争。
他会是一个漂亮的年青人,有着坚实可靠的面孔,干练热情的精神。她那,想不出她那时的样子,大概会是那种比较有性格又漂亮的淑女,踩着细高跟的鞋子,裙子就象是盛开的花朵一样随风飘飘,虽然喜欢带着一种淡漠的神情。纤长的古老街道,散发着被晒透阳光后的熟透味道,同一个城市中陌生人,也许会有擦肩而过的机会,但他们彼此很难看对方一眼。他们走过,没有看向对方,象对方是空气,没有发觉对方的存在,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她已走远,他还是回头了,看着光中她的身影,宛若一朵白色的静静盛开的花蕾,他没有发出声音的感叹了下随后又迎着让人感觉懒散困倦的阳光前行,她没有回头,却淡淡的笑了,一个很漂亮的男子。
在很久前的一天,他们就已注定不在会有这样的相遇,一切想到的美好在卡伊西他们的到来时终止。
他无法相信有一天他会和他的朋友,他的伙伴会成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