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风一直在吹着,雨也依旧的下着,空旷与寂静让人不忍吵醒它,雨冲涮着回忆,冲涮着伤口,冲涮着记忆。不知在什么时候我开始麻木的坐在回廊上,眼睛中似乎有了一丝的温热,拉法拉或许根本不会明白此时自己的心情,他无法体谅到那份沉重,他无法知道也无法明白在这样的雨夜我所做出的最后的决定,似乎正是这‘卡特星’的雨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将思维的碎片再一次拼接起成为完整的印象。‘此时多想融化掉,融化在‘卡特星’基地的泥土中,在这里有死去的搭档,有死去的伙伴,‘星罗兰’盛开的绿野中有他们飘浮着的灵魂与心愿,‘漫步者’机师的灵魂们。’他们死了,把自己年青的充满激情的生命留在了这里,就象那些曾经的所有的热血的传说。用沉默来吞食着伤感,用伤感来厄杀着寂静,用寂静出抹杀自己。忽略了她,忽略了‘卡特星’,悠悠的,我呼吸着雨,“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安东有敌意?”拉法拉说,他是突然提这个问题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十分的干脆。“因为他早晚会对施泰德带来危险,他本人就是一个危险。”他说,我的心猛然一沉,“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尽管在对没有对施泰德构成危险时就解决掉他。”拉法拉接着说,“你有什么想法?不想阻止我吗?迪玛。”他的身体微微的向前探过来,就象是从阴影中平移出来一样,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微弱的光线中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还不是看得很清楚,不过,他的样子似乎是严肃而认真的。“危险很多,你挡得住吗。”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声调,带了一丝常和安东说话时用的嘲弄的口气。我们在微光中对视着对外的明亮,在黑暗中闪闪的,炯炯有神,坚定的就象他的决心一样让人不容怀疑。我不再说话话只是用眼睛一步不退的注视着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会和夜色一样的黑暗并且狡洁。“让人感觉到一瞬间的杀气”突然的他笑了,拉法拉。“你相信这是真的?”我看着对面的拉法拉淡然的说,“是真的。”
“你单纯的是雇军?”我先提出了问题,“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要看随机情况而定。”拉法拉悄然的退回到阴影中,基地里的微光仅仅能照到他胸前的‘漫步者’机师的制服。“做雇军容易吗?”,“很怪的问题,不过,我觉得要看你喜欢不喜欢与热不热爱。而且还要看你有没有能力适不适合这样生存方式。”我依然盯着微光中他的,模糊中可以看到他肩膀上的制服上别着的银色徽,他能在黑暗中看清我并可以大胆的注视着,“你觉得我适合吗?”我盯着他的制服将他逼入到死角,“适合。”“谢谢。”我们间的气氛变的复杂起来,近似于敌又近似于友,一道看不到的防线随着有些开始凝固的气氛将我们隔离在回廊的左右,虽然在它的中间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和几个空了的或是还没有空的饮料罐。“你以为你能杀得了安东?”我停顿了下,“如果安东是那种需要我为他卖命的人,那么他早就死了,不需要你杀他。”对面他的身体在不自觉的往阴影中又斜了斜,虽然是很轻微的动作,可他还是动了。“你以为你能保得住施泰德?”我又淡然的微含挑衅的口气说。静静的看着他自己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你对于施泰德的,不是喜欢,而是爱,这我早就感觉到了。这就是为什么在你那样对待安东和我时我总是纵容你,因为你对老师的爱让我不忍。否则,你根本没有可能这样接近他。”我很少去说什么,因为很多时候只是并不愿意去说。死角中的拉法拉没有发出声音,他已将自己完全的隐藏在了回廊柱子阴影里,他的手中还拿着饮料只是他用掌心压住了饮料罐的上面,将它扣在自己的手心下,就象是将他自己的心包裹进了自己的掌心中深深的隐藏了起来。我们彼此间能嗅到的只有酒精弥散开来的气息和着雨水,飘荡着。
“很多年前,我还是当雇佣军,在执行一次佣军作战任务,正是那次遇到了施泰德,他当时只是‘卡特星’的‘漫步者’飞行编队的领队。那时的他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