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肉,就这么活生生的用木针连线包扎,小明在旁看得都疼,待庄邪看过去面色好些的时候,他才咽着口水凑到他的耳边,直勾勾地盯着那捆在手上的叶,挪了挪嘴:“真是粗糙。”
庄邪拍了拍小明的肩头用微笑示意他自己并无大碍,旋即起身也是朝那妇人道谢:“谢夫人的相助。那我俩也不久留,先行拜会了吧。”
“不不不!这可不行。”粗汉竖着眉头便张手拦住了他:“你今日我妻儿,就是我克汉的恩人,我们塔塔露族人受人恩惠,定当相报。加上小兄弟你如今有伤,也不便远行,还是在在我们族里修养一段时日吧?”
“是啊,这位小公子先生,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和孩儿定要成那库玛熊的腹中餐了。还请不要推脱,稍晚些的时候。酋长就打猎回来了,到时可随我们族人一同狂欢呀。”那妇人也是目光诚恳地说道。
她的眼睛如山泉般清澈,让庄邪不禁联想起自己的母亲,耳边也是传来小明喊着吃肉的声音,便也笑着应承了下来。
见庄邪答应,并不宽敞的树屋之内便引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可旋即,便见克汉愁容满面,也是哀声叹了口气,道:“想必是巫真族人又在那儿施展什么驱兽之术,竟是将雨林以西的库玛熊都赶来了。”
“是啊,咱们的酋长,就是死在那该死的库玛熊手下。”人群中一名猎户也是咬着牙恶狠狠地道。
“酋长,不是说酋长马上就打猎回来了吗?”庄邪不禁有了疑惑。但见那妇人一笑,也是柔声道:“他口中的酋长是上任的酋长,十二年前的时候,死在了库玛熊的爪下。如今的酋长乃是他的女儿,洛洛伊大人。”
“女儿,女酋长?!”庄邪瞪圆了眼,脑海中忽然浮现中那种肌肉健实,身形魁梧的徒手撕蹦牛的彪形女汉子,不禁喉结一阵滚动,深吞下了口水。
“呃...我想我们还是先走吧。”庄邪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不禁也是联想起来,要是这样的女酋长挽着他的手连喊着:“壮士喝一杯。”那该是怎样惨不忍睹的画面啊!
浑身打了个冷颤,庄邪执意便是要走。而就在这时,深林中回荡起嚎叫之声,紧接着便能听到山野猎户特有的长嚎之音。几人一时兴奋,也是不禁念叨:“是酋长回来了!”
“小公子先生,既然酋长已经回来,至少见上一面也好。”妇女微笑着道。
看着她的眼神,庄邪又是无奈地妥协了,漫步随着克汉和几个猎户下了树屋,目及望去,望见深林之中,几个头扎彩羽,肤色黝黑,手持长矛的人影在林中窜腾来去。而在他们的身后,似是有着一群人马正在缓缓前行。
“尊敬的洛洛伊大人。”克汉将掌心贴在胸前,与其他几名猎户一样半跪在地,迎接着前来之人。
庄邪左右看了看,但见小明也照模照样的做着,当下也只得耸了耸肩,学着他们施礼的手势,单膝跪下。
但见前方一众人马约莫二十来号人,多半皆是那些头扎彩羽手持长矛的黑人,仅有少数几位或披挂着大刀或手持着大斧,衣着也略显华贵了些。
而就在这些高大的人形之后,一道动人的倩影忽然进入了庄邪的视线当中。
那是结合江南女子小巧玲珑的脸,和北部女子诱人身材的少女。一头短发半边梳着麻辫子半边如瀑垂落,乌黑的发丝间有着两缕如月雪白,左耳挂着明亮的银环,身着狐裘短衫,露出两条纤细的手臂和盈盈一握的腰身。
她的五官已是精致到无可挑剔,但即便如此,她还比那些寻常美丽的女子,多了分眉宇间的狂野,明亮的眼睛中是桀骜不驯的傲气和冷冽,让得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不禁想要将这野猫般的女子给征服。
虽然长居山野,但她却有着羊脂般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而也因为长居山野,她的身上几乎看不到半点赘肉,无论是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小腹,还是那一条在兽绒短裙下的长腿,都精炼无论。
单看她的脸,也许会误以为她是江南女子小家碧玉,而若是看她眼,又会觉得她是身份高位的冷主,而当看见她的身材,目光便又不禁意的被她刺眼的胸线和圆润的臀给吸引。
庄邪从未见过一个能冷自己注目如此之久的女子,他不可否认,这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当然能够贵为一族之长,靠的并不是这张美丽的容颜,更不是她父亲的光环,而是她手中那柄洁白如玉的短刀。
她手环有很多,银色的光芒几乎隔着老远就能晃瞎人眼,但任何一道光芒比起这无鞘的白玉短刀都显得暗淡无光。
一眼望见克汉身后那两个陌生的面孔,甚至其中一个少年人还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女孩手中的短刀握的更紧了,目光也变得更加的锋利。
她用一种暗号示意着,身旁那名身形高大,手持巨斧的光头粗汉便走上前来,声音洪亮道:“克汉,洛洛伊大人问你,这两名外来人是谁。”
克汉向后撇了一眼庄邪和小明,连忙笑着回应道:“那是救我妻儿的恩公。”他的声音掠过了这个大汉,传入了洛洛伊的耳朵里。然后那道锋利的目光便温和了几分。
方才沿路走来,她已是注意到这树林似是收到了某种巨大的冲击,脚下也有着巨兽的脚印,因此她早已判断之前这里定是遭受了妖兽的攻击。
她少了些警惕,走到众人之前,俯看着庄邪,那抹目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