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是个神奇的地方,莽山十万,沃野千里,却种啥啥死。

巫族是个神奇的部落,男人养家,女人养蛊,却男卑女尊。

巫女尊贵是因女子属阴,不会冲煞毒虫。数千年来皆靠她们以血饲蛊,才将族中的巫蛊之术一代代流传至今。而巫族的男子地位低下,除了打猎采矿这类粗活,剩下的用处也就是配种了。

所以某人一到这里就被贴上了优质良种的标签,成了全族女人的抢手货......

望着周围层层叠叠热情洋溢的异族女子,池月自感失策,早知道就像二十多年前那样蒙面来了。然而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他当年是来偷圣物的,如今是来物归原主的。露脸还能搏点儿同情分,不露脸估计会被人往死里打......= =

正当难堪之际,人群外突然响起一个娇憨的声音:“都让开,放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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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的神庙坐落于山寨后的枫香林中,花开时节漫山芳华,蜂蝶翩跹。

头戴颤枝银花的女孩儿倚树而立,抚着颈上的百叶项圈,笑意盈盈的望着抢来的男人。匀密的银白色流苏在眉间轻晃,衬得她春风满面,如映霞光。

“外族人,你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呢?”桑曼眼神晶亮的望着他。

池月抚着下巴做沉思状:“这个问题也困扰在下多年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还是问点儿不会吓到你的问题吧。”对方淡淡道。

“哈,口气还挺大。”桑曼叉腰仰头道,“你牛气什么?我可是巫族的大祭司!”

“哦......”

“你是本大人抢来的侍奴!”

“哦......”

“告诉你本大人谁也不怕!”

池月垂头看了眼这位刚到他腰的祭司大人:“哦......”

“就算是两年前的那个女魔头来我都没被吓到,你以为你是谁?鬼门宗老大啊!”

池月一愣,这都能蒙对?

桑曼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拽老虎尾巴,扯着男人的袖子就走:“过来,陪本大人睡觉!”大人都说和那些配种的睡完觉就能生宝宝,她独自一人在神庙里太寂寞了,需要添置点儿玩具。

池月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还没重口到猥亵女童呢。

“你敢抗命?!”桑曼回头怒道。

“祭司大人恕罪,在下已经娶妻了。”

“休了。”

“不敢。”

“为什么?”

“他会日我十八代祖宗。”

“那你......节哀。”

桑曼皱着眉纳闷道,“既然不是配种,你来巫族做什么?”

一听这话,池月顿时明白为什么都说这个种族擅长“污蛊之术”了。

他头疼的深吸了口气,答道:“在下不幸身中蛊毒,是以来此求医问药。”

“你中了何蛊?”

“织心。”

“噬心蛊啊。”桑曼神色一黯,像小大人一样的安慰他道,“那你该花的花,该玩的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池月:“......”

巫族祭司之位的沿袭主要靠血脉和蛊术。桑曼虽然年纪不大,但自小在老祭司身边耳濡目染,别的孩子学说话时,小丫头已经开始学蛊经了,别的孩子玩泥巴时,她已经养出最毒的蛊了。倘若连她也解不了,只怕这世间真的无人能解了。

“这蛊不是不致命吗?”池月纳闷的问道,怎么听她的口气感觉自己要飞升了?

“织心本身不会致人死地,但发作起来生不如死。阿婆曾说她从未见过中了噬心蛊还能活过一月的人,中蛊之后全都自杀了。”

“这么夸张?我中蛊快半年了。”

“什么?!”桑曼跳了起来,像小狗一样围着他嗅了一圈,“你、你居然忍得了?”

“额......也快忍不住了。”再这么禁欲下去他确实要憋疯了。

“噬心蛊没治,如果你能承受的了,不解倒也无妨。”

“可这该死的虫子一到春天就......”池月倏然刹住嘴,他和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

桑曼却立时领悟了,她熟知蛊虫,知道这些小东西在惊蛰前后会进入发情期,一受刺激就会躁动不安,折磨宿主。当即掩唇一笑:“没想到你受得住噬心之痛,却忍不了禁欲之苦呵呵呵......”

对方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一柄银白的匕首。

“好、好汉,”天不怕地不怕的祭司大人顿时缩了脖子,“有话好说,别动手!”

池月:“......”

“不能解就算了,我也是来完璧归赵的。”将银龙递给她,池月有些尴尬的道,“额,可能也不算完璧吧......”

“这是...银龙?!”虽然只见过图画,桑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圣物,“阿婆说这件宝物是被人偷走的,已经消失多年,怎么会在你手里?”

“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某城某街捡的。”

“那你是如何得知此刀乃吾族圣物?”

“......”这丫头真的只有十来岁吗?怎么比燕不离还难忽悠......

桑曼拔匕出鞘,却发现锋刃竟然是发黑的,看上去黯淡无光,当下皱了眉头:“你对它做了什么?这匕首都废了!”

银龙是两人定情之物,池月原本不想归还,还是燕不离觉得偷人家圣物太缺德,劝他来南荒时物归原主的。谁料这匕首一拔|出来就不对了,就跟在煤堆里睡过几千年似的,怎么清洗抛光都变不回去了。

池月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为何如此,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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