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婴儿嘶嚎得厉害,仿佛自己就是个强掳豪夺的恶魔。
池月眉头深皱,明明是他的儿子,凭什么要给这个心怀不轨的小子带着?!
燕不离死死扒着门框,不断挣脱着身后的老道士:“师父,您别拦着我。”
徐真卿叹了口气道:“傻徒弟,说到底这孩子不是你的,他是粑粑的爹,人家要带走也合乎常理。既然他已经忘了,你又何苦执拗?放手吧!”
“不行!他是我儿子,是我生的!谁也不能夺走!”燕不离猛地挣开他冲池月扑来。
“疯子。”池月闪身避过,出手格开攻击,一道掌风迫退对方,指尖飞点如电,瞬间就将某人定在了原地。
“池月!”见对方要抱着孩子离开,燕不离急得泪如泉涌,“求求你,别带走儿子,我现在只剩下他了。”
“姓燕的,你要是有病就吃药,少用我儿子做文章。”池月凉凉道,“看在你照顾他的份上留你一命,别再考验本宗的耐性了!”
“吃错药的人是你!”燕不离满眼通红的吼道,“你他妈把孩子放下,给老子把穴道解开!”
池月匪夷所思的睁大了眼:“你敢命令本宗?”这小子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是又怎么样?”燕不离冷笑道,“你会带孩子吗?没看见你一抱他就哭吗?懂怎么换尿布吗?知道他每天什么时辰喝奶吗?你有奶吗?!!”
“你...你有?!”
“老子当然有奶......牛。”
“......”
燕不离一吸鼻子,继续胡搅蛮缠:“粑粑夜里经常哭醒,没老子唱安眠曲就睡不着觉。不信你就带他试试,看这一宿他能不能消停!”
“哼,安眠曲谁不会唱啊?!”
某人当即嚎了一嗓子,池月顿感自己此生莫及。
两人一个悲愤欲狂,一个横眉冷目,正死死僵持在原地,一旁的老道士却猛地拍了下大腿。
徐真卿哭笑不得的道:“贫道了个去的,你们俩傻货争什么争?这船总共屁大的地方,孩子跟谁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