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宁鸣却笑不出来了,他的眼神中是满满的诧异,他看着金娘,又看看吴越,却发现吴越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憎恨。
“你们到底是谁?”宁鸣的惊恐的往后退着,他开始慌了。
“我们是谁对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躺在床上的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走,你们走,不要靠近我和妈妈,滚啊……”宁鸣开始有些疯狂,他冲着金娘和吴越大叫,甚至引来了护士,“让他们走,我不认识他们,让他们离开,不要让他们靠近我妈妈,不然,不然我要报警了。”
宁鸣冲着护士大叫道,两个小护士被他吓着了,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刚才还在一起说话,怎么现在就成了不认识的人了。
金娘带着两个小护士出了病房,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金娘放下语调,低沉的说道:“不要让他单独和宋玉玲在一起。”
“他们不是母子吗?”两个小护士不解的问道:
“你们不要管这些,记住我说的话,否则就会给自己招上大祸,明白了吗?”
两个小护士被金娘唬的一愣一愣的,直点头。
医院是公共场所,宁鸣又是宋玉玲的儿子,代表着宁国昌行使签字权力,一时半会儿金娘还真拿他没办法,如果是在家里,她早一巴掌把他煽晕了,然后带着宋玉玲逃之夭夭,可是现在她不能这么做,否则就要把警察抓起来了,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谁会相信一个外人要救她,而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要杀她,这又不是演戏,这样的剧情谁会相信呢?
医院的大门口,阿信和玉儿正焦急的等在车里,金娘和吴越一上车,玉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了?”
“宋玉玲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把了她的脉,是中了十里香的毒,这是从食人花中提炼出的一种毒,这种食人花只生长在南非一代,国内根本没有,它的毒性很强,但不会一下子致人于死地,它会慢慢折磨人死亡,医院根本诊断不出来,她的心脏会慢慢衰竭,到最后就会彻底停止跳动,感觉上就像是她悲痛过度,心力憔悴而死。我已经在她的背下藏了一张续命符,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能维持多久,现在我们不能待在那,宁鸣已经怀疑我了,我没办法再接近他们,宁国昌要到后天下午才能回来,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宋玉玲到宁国昌回来。”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宁鸣那恐怖的眼神,我一定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宁鸣做的,为什么?师傅,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这些都是他的家人啊,难道他的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怀疑宁鸣在偷练邪术,他的指甲根有些阴黑,这是长时间跟尸打交道造成的。这就说明宁香绝不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尸体,可能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杀过人了,虽然止前我还不知道他要这些尸体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还会再杀人的。”
“那个被替换宁香尸体的女尸?”阿信问道:
金娘点点头,“那具女尸,我们还没有线索,看来得再去一趟火葬场了。”
金娘向闻闻求助,让她配制十里香的解药。
今天的天气好的出奇,强烈的阳光下人们止不住的流汗,思念堂外的空地上整齐的排着几队的人,他们有的身披孝麻,有的头戴白布,热的他们直冒汗。哀乐整整奏了一上午也没有停过,远远近近哭泣声也没见有停过,天气太热,尸体不能久放,告别仪式时都被放进了水晶冰棺里,方芳正主持着一场告别式,金娘和吴越远远的站在门外,告别厅中方芳看到了门外的两人,仪式一结束便向两人走来。
“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方芳带着两人走到一旁的角落里,这时仪式结束,大家都开始往外走,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你接下来还有事吗?”
“今天特忙,我接下还有两个仪式,不过很快,最多个把小时就结束了,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去那边的休息厅等我一下。”说着方芳便转身走进大厅,下一具水晶棺已经被推进来了,她忙去准备着现场的布置。
两人在等方芳的同时,为了打发时间,金娘便问道:“问问你,你知道在告别仪式时,对于尸体有什么不能做的吗?”
吴越有些不高兴,“师傅,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好不好,这个问题都有点侮辱我的智商了。”
“别说这么多没用的,直接回答我。”
“当然是眼泪不能滴在尸身啦。你别问我原因,这样就真的是在侮辱我了。”
金娘笑笑,“为什么呢?”
吴越怨恨的看着金娘,“因为眼泪属于阳物,尸体属阴物,眼泪滴到尸体身上,就等于把阳物给它带走了,那他就不能投胎转世了。”
“不对。”金娘摇摇头。
吴越睁大眼睛,“不对?师傅,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会不对呢?难道你也有错吗?”
“我为什么不能有错?我又不是圣人,何况就算是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你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人死后要走黄泉路,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这些故事我估计你小时候都当枕边故事听吧。”
吴越轻哼一声,“关于地府的故事你就不要再说了,我真的是听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