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宁鸣?”阿信疑惑的看着金娘,“宁香的弟弟?他跟这件事情也有关系?”
金娘叹口气看了一眼宁香的墓碑,“他是蔡冲的学生。”
吴越看阿信的眼神显然也是知道蔡冲这个人的,哎,怪不得她师傅要生气了,她真的是太孤陋寡闻了,对赏金界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少了,是得好好用功了,人生有几个五年可以蹉跎的。
“真没想到啊,血浓于水的亲弟弟居然能成为怀疑对像,人性的善恶有时候真的太极端了。”
玉儿听着他们说话,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觉得很有趣,听的一脸聚精会神的。
吴越打开骨灰盒,实在是找不出残留的骨块了,哪怕只有一丁点成形的也好啊,可是这烧的也实在太彻底了,什么炉子啊,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也烧不到这么粉啊。
“收集一点样品寄给许老师,让她查查,这骨灰里有没有什么其它成份的东西。”
吴越点点头,用个小袋子装了一点,然后阿信便又重新骨灰盒给封起来了,封石盒之前,阿信又在骨灰盒上贴了一张封符,才将石盒彻底封了起来。
“师傅,我们去趟火葬场吧,我们可以调一下监控,现在的焚化房内都有摄像,可供家属观看的,说不定在那里我们能找到一点线索。”
“也好,我们先去火葬场,然后去拜访蔡冲。”
早在1986年,北京市就率先实行强制火葬政策。时至今日,殡葬改革已开展至全国,骨灰盒几乎是现今每一个中国人的最终归宿。对比土葬,火葬的确有不少优胜之处,能有效防止病毒传播,更能节省大量土地。
光听到火葬场这个三个字,普通人心里一定都慎的慌,一般情况下,除非家中有丧事,否则谁没事往火葬场跑,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对那个地方还是忌讳的很,这也就导致了,普通群众对于火葬场里负责火化遗体的工作产生一种特别和神秘的感觉,总觉得他们是一群与众不同的人,有些人因为在火葬场工作,甚至连男女朋友都找不到,相亲的时候对方一听是在火葬场工作的,吓的立马就调头了,所以导致很多的青年男女只能在同系统中相互配对了,毕竟理解万岁嘛。但其实,他们真的也只是一群普通的人,你甚至在大街上都能跟他们擦肩而过。他们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神秘,那么可怕,世人的偏见罢了。
方芳就是负责焚化炉的一名工人,宁香的尸体就是她负责火化的,当金娘等人来到火葬场的时候,着实让方芳吃惊了不小,就像之前说过的,谁没事干,往火葬场跑。方芳将他们领到他们平时休息的房间,这是吴越第一次进到火葬场内部,激动的东张西望的,这也不能怪她,换做任何人,肯定都是这样的反应。
“我们有规定,闲杂人等是不让带进来的,但是因为今天预约了两台火化,所以现在没什么人,你们有什么话就尽快问,如果被领导发现了,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方芳说话时给金娘他们倒了水。
“你的难处我们知道,一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就是想问一下,大约一个多月前,你是否负责火化一个叫宁香的遗体?”
“宁香?我当然记得,这是一具很特殊的遗体。”
“特殊?哪里特殊?”
方芳看了看四周,确认门窗都关好,门外没有人才轻声道:“原本我打算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的,毕竟干我们这行稀奇古怪的事太多了,就算我说出去,上面也会说是我迷信,但是你们既然来问了,我就不能再瞒着了,我看各位都不像坏人,也请大家一定要替我保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吴越看看金娘,这次真是找对人了。
方芳喝口茶,想了想,慢慢道:“因为宁香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因为前段时间很忙,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排满了,所以宁家人送她来的时候塞了不少钱,插了个队。我们心里都知道,宁家在酆都是大户,肯定跟上面的人都打过招呼,我们只管做事。上头对这次的流程非常重视,我们主任还亲自主持了遗体告别式,为了让所有人都可以上前告别,整个告别式比平时都多花费了一个小时,为此,那天有两家人还跟我们的负责人吵了一架,因为告别式结束后,天都快黑了。不得不让其他的人第二天再火化,我们有规矩,天黑不开炉。告别式结束后,宁香的尸体被送到仪容间,进行最后的仪容处理,我说的特殊的事情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说到此方芳又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仪容间是对遗体进行火化前的处理,会将尸体套在一次性塑料袋中,然后推进焚化炉,一般情况下遗体被放进塑料袋之后就不能再打开了,上面会写有遗体的名字,性别,编号,然后再按顺序推进焚化炉中。从头到尾关于宁香所有的一切都是主任亲自操办的,我们只是给她打下手,后来主任去接了个电话让我看着点,也不知道是慌乱中弄掉了,还是怎么了,原本放在尸袋外面的身份卡片没有了,所以我就重新补上了,补卡片的时候习惯性的就得打开尸袋确认身份,可是当我打开尸袋的时候,却发现,里头的遗体变了,不是之前我在告别式上看到的那具了,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而且那个人的脸面色泛青,和一般的遗体面容不太一样,我心里当时害怕,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我是亲眼看着宁香的遗体被送了进来,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