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无所谓的一笑,目送白远绕过照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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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远进了堂屋,安郡王正在堂屋坐着喝茶看书。
“听见你回来了!”安郡王眼也不抬,拿着书又翻了一页,“跟沈大磨什么牙呢。”
白远低声道,“属下刚进大门,看见沈三进去了,紧接着沈大就出来了。”
安郡王‘唔’了一声,就没再言语。沈三进去,沈大出来,明显就是沈三有事禀报,沈大出来是守门望风的。这是私下里有话说啊。
白远知道主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不多话,静静的守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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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听见了沈大和白远的说话声,直到外面安静下来,他才回道,“咱们留下的人,已经甄别过了。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只有谭三海,可如今也死无对证了。咱们的消息是怎么泄出去的,恐怕还得从石榴身上下功夫。”
沈怀孝摇摇头,“这个石榴,动不得!”
沈三皱眉道,“主子可是在顾忌夫人!这倒不必要,夫人对石榴,恐怕也没有多少信任。”
沈怀孝摇摇头,“不是夫人的问题,是这个石榴的来头……,我有些拿不准。暂时不想动她。”他想起了安郡王的诡异态度,连他都装作若无其事,那么石榴的来历大致就有了方向。能让安郡王有所顾忌的人,整个天下,也就那么几个。况且,安郡王敢让石榴留在苏清河身边,就证明对苏清河是无害的。那么她的来历已经非常明确了。对苏清河没有坏心,又能让安郡王顾忌,还能有谁呢。
石榴跟在苏清河身边好几年了。这步棋其实早早已经布置在棋盘上,只是没人发觉罢了。
沈三见沈怀孝一脸沉思,就道,“石榴这丫头,对咱们的人确实格外关注。连每天拜访的人,也都登记造册了。”
“哦!”沈怀孝低头一笑,“她要记,就让她记。他想知道什么,就想办法把能告诉她的透给她。盯着她,看她是怎么传信的,都传给了谁。不要打草惊蛇。把人记下来就是了。”
沈三点点头,“遵命!”
沈怀孝摆摆手,他才退了下去。
沈大进来的时候,见主子将窗户开了一小扇,正透气呢。
“碰见白远了!”沈怀孝喝了口茶,问道。
“是!”沈大点头,“属下刚出门,就碰上他进门。”
沈怀孝点点头,也有些无奈。彼此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就这一点不好,谁也不能说点私话。他放下茶杯,“走,陪殿下说说话去。”
沈大拿了披风,给主子披上。
安郡王看到沈怀孝进来,一点也不吃惊,“茶刚泡上,快来尝尝。”炕桌对面放着茶杯,一副正等着他的样子。显然,这是知道他要来的。
沈怀孝也不以为意,解了披风,吩咐沈大,“去内院厨房,拿盘子点心过来。”说完就对安郡王道,“孩子他娘让厨下做了松软的点心,我吃着还算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