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饶是容宁脸皮厚的很,此刻也忍不住脸红。?
套用现代的话,还能说的理直气壮的,她真的是很佩服自己。
料想不到,陈军医听完之后,居然异常的沉默了。
“罢了罢了,当你的师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陈军医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自己这副身子,自己也明白,能再拖几年是几年吧,以前的风风雨雨,以前的是是非非,他都当做忘记了,以为至死都不会有个结果,既然自己这个热心的徒弟想要帮助自己寻找回来些什么,自己也要抓住这个机会不是吗?
“师父你这是答应了吗?师父你快说话啊?!”容宁兴奋的握住陈军医的手上下摆动,心中的兴奋一下子全部涌了过来。
早知道能够把这个借口般出来,师父就能点头同意了,自己先前还浪费了这么多口舌,可真是罪过罪过啊。
容宁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里的激动全然掩不住,她脸上的喜悦似乎也感染了陈军医,他渐渐的也露出了些笑容,不过确实包含着无奈:“我的乖徒儿啊,你师父我已经是六旬老人了,你说说,这寿数还能活多少年,你这样折腾你的师父,当真是不怕我倒下啊……”
有力气开玩笑,看来身体好的很,但容宁也没有不知分寸的继续玩闹,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挂着些歉意:“好啦,师父,徒儿知错了,不过,我听大帅说了,我们大概三日之后就走,你可得时刻做好准备啊。”
她顿了顿,望了眼满屋子的书,咽了咽口水:“我说呢,师父,你可不能把这些书全部带上,挑些好的上路就得了,这些书我们有再多的马车,这到京城,路途遥远的,都受不住,你可得琢磨好了啊。”
陈军医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看不出她心底是怎么想,故意板着一张脸:“师父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吗?怎么可能那么老古董,你这丫头,要操心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
容宁也只是说说而已,见他这副样子,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连忙干笑三声,以示致歉。
她这会儿只想着回京城终于能够和萧淮锦成亲了,开心之余也忘了许多事情,比如说,自己答应自己那个便宜爹爹完事之后一定回到江浙的若言。
这个直到她被童业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才回想过来。
“小姐,你可记得王爷是怎么说的吗?”
得知小姐要和世子回京的消息,童业冷汗惊了一身,面色苍白的赶快找来了。? ?
这可怎么是好啊!
童业一拍手掌,这对父女两,怎么一个父爱过剩,一个总是在叛逆期,做什么事情都忘了自己的父亲呢!
当然,童业是不敢直接这样说出口的。
他见小姐还是一脸的疑惑的样子,终于将那些旁推侧击给去掉了,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小姐,你不是答应王爷,至少在战争结束之后,要回一趟江浙吗?怎么,怎么……”
怎么现在偏偏是要去京城了?
说起这个,容宁脑子一顿,疼的很,自己确实和自己那便宜爹爹说过。而自己这一次之所以能顺利找来边城,也着实多亏了自己那个便宜爹爹,要是什么都不告诉他一声的话,那个老家伙肯定又要炸毛了。
想到南蛮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她就是觉得,绝壁是江浙太过富庶,都没他什么事情做,不然怎么都把焦点放在自己身上呢,也是闲得慌。
“这样吧……”容宁沉吟片刻,手上正在收拾行李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童叔你回江浙吧,顺便把我要成婚的消息告诉我爹爹,也许他还能赶得上婚礼呢!”
这,这……
这对父女能不能不要这么玩他……
童业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是倒了多大的霉啊,才会接二连三的出一些岔子,早知道他当初就不接小姐来边城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早知道这个词。
童业硬着头皮道:“小姐,老奴跟在你身边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啊……所以,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把老奴往火堆里推?”
容宁将从狗系统那塞得满满的,拉过拉链,才扭头看着他,疑惑道:“童叔,我这怎么会是将你往火堆里推呢?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童叔,我也知道跟着我,是亏待了您老人家了,你的根毕竟是在江浙,你这一回去,比跟着我去往京城要好多了,况且我爹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童叔你好好跟他说是我做的决定,我爹爹又不会对你发什么脾气……”
容宁有条有理的劝说着,童业脸上的焦急却越来越深。
“小姐这话说的,王爷的讲道理从来只是用在你的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碰到我们这些人,王爷只会生气生气加生气,到时候老奴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乱说,”容宁瞥了童业一眼,眸子里带上了些幸灾乐祸:“那好,以后我有机会,一定和我爹爹告状,他要是知道自己在伴着自己多年的属下面前是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角色,那该是有多伤心啊……”
“你——诶!”童业是完全败下阵来了,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抱着手在原地转圈,几次想要和容宁好好说说,却也知道她完全没有听进去,这回是铁了心的一般
貌似她每一回做决定都是铁了心的……
童业重重的叹了声气,终于跑了出去。
在后头装模作样的容宁松了口气,面对童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