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泄持续了整整一晚。
刚开始虽然动作粗鲁了些,但到后头,夏析悦的动作越来越温柔,眼中更是满溢着愧疚和痛苦;云祈身体是很不舒服,可她更讨厌夏析悦那副伤感的样子,只要夏析悦一停下动作,她就挺起身子凑上前去,磨蹭着她。
既然做都做了,何不干脆一点,把一切都宣泄出来?继续累积在心头,那之后不就又得再发泄一次?更何况之前在学校时,夏析悦也是百般忍让,任凭云祈抓狂闹事,又为了她弄脏双手,现在不就是回馈的好时机?
纵使手被绑着,云祈还能用脚勾住夏析悦的大腿,让她靠近自己,最后甚至脱口要她拥抱,反正都到这种地步,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那出声说还要好像……也没有那么的羞耻了。
到了最后,绳索不知道在何时已经被解开,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亲热缠绵,云祈搂着夏析悦的颈部,夏析悦抱着云祈的腰际,两人彷佛永远都不够似的,拼命索求对方的一切,直到自己体力不支睡着为止。
天亮时又是云祈先睁开眼,躺在夏析悦的怀中全身放松,听着那有力、规矩的心跳声,心中满是幸福感,她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夏析悦不想离开这里了,如果每天早上都能这样平静的度过,不用担心丧尸、不用轮流守夜,那云祈也不想离开。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轻抚着夏析悦赤.裸的身子,云祈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舔起夏析悦的颈部,顺手在她脖子上咬出好几个红点。不用下床照全身镜,云祈也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满是吻痕与咬痕,说不定都瘀青了,这不过是小小的礼尚往来而已。
“唔……”麻痒感让夏析悦皱起了眉头,可她依旧紧闭双眼,只是身体又靠了上去,把云祈紧紧的搂在怀中。“………嗯。”
“……笨蛋。”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但夏析悦还微微扬起了嘴角,一脸心满意足,使得本来想见好就收的云祈心中冒火,她就是看不惯夏析悦那种成功占了便宜的表情。于是云祈干脆一路往下,别说脖子,不管是锁骨、胸口、腹部,手臂、能咬能舔的地方就一定得留下痕迹,大腿以下的地方就随便了,反正穿长裤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云祈对展开主动攻势还有点迟疑,她可没夏析悦那样的勇气,光是做这些事都让她觉得很害羞了,即使她内心挺喜欢这么做也一样。羞耻彷佛是云祈的一种本能,她也问过林芯蕊为什么会这样,而对方只是赏了两个白眼给她,看来只能靠时间去慢慢习惯了。
这么大的动静夏析悦怎么可能没有反应,除非她死了。等云祈满足停手后,就对上了夏析悦那无奈又愧疚的眼神,两人没说什么,只是静静拥抱着彼此。
夏析悦不知道该怎么提起昨晚的事情,云祈也一样,两人都不确定对方心中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不会再伤害对方,纵使云祈手上的绳子早就被夏析悦解开了,可内心中的的结依旧存在着。
要说夏析悦不想留下来肯定是骗人的,不过经过昨晚,她清醒了不少,终于想通留在这里不如出去奋力一搏求生,现在云祈说要离开她不会反对。但是夏析悦从以前开始就不善表达,加上昨天她对云祈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情,现在是怎样也开不了口。
云祈也不敢开这个口,要知道昨天她连般逼迫,结果说到最后没说服人,反而逼的夏析悦压上来堵她的嘴,谁知道今天再说下去,会不会最后又演变成床战?得想个更好的、更委婉、更完美的方式才行。
就这样,两人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
“………妳设定了闹钟吗?”
“………我去煮饭。”
夏析悦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看到她那样,云祈不禁笑了起来。
气氛稍微和缓些了,也没有再用绳子把云祈绑起来,夏析悦自行离开了房间,留云祈一个人单独在床上休息着。
云祈没有下床,她的下半身还有些酸痛,刚好赖床休息一会,反正夏析悦也没说要她帮忙。趁这机会也能思考等会该怎么对夏析悦开口,云祈边环顾四周边动着脑筋,视线恰巧落到书桌上的相框。
那是夏析悦某次参加剑术比赛时夺冠的合影,虽然是段位最低、练习最短的年轻选手,却在团体过关战中以一敌五,一个先锋就几乎打遍其他道馆。由于成绩太亮眼了,最后所有参赛的选手,还有加油队跟教练都一起捧着奖杯合照,大家都笑得非常得意。
这就是那时候的照片,云祈走下床拿起仔细看着,上头除了夏析悦和自己舅舅,还有副教练跟其他练习的师兄弟,也不知道现在这些人的生死,是不是已经被感染,成为丧尸在街道上徘徊?还是困在某处,忍受饥饿和干渴的侵袭?
一直以来云祈都不提有关自家亲人的事情,不为什么,还不是知道对方有可能已经死去,不去想就不用面对,不用面对就不需要伤心,可这不代表她不在乎。
甚至回到故乡后,若不是太在意夏析悦,加上外头危险,云祈其实也有冲动想要回家看看,确定他们是否已经遇难。
这张照片顿时勾起了这种yù_wàng,不仅如此,云祈顿时灵光一闪,她知道该怎样说服夏析悦离开这里了。
抓着相片,云祈在阳台上找到了夏析悦,她正在起火煮水,旁边放着两包方便面,吃了好几天的白粥,今天也该换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