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摹p於頾胱徘迕魉们家要忙活着祭祖饭,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给他的父母还有大哥大嫂上坟,就提前一天折了柳条,系上红色和白色的纸条,带了祭品还有铁锹什么的,领了徐长林和徐长卿上山去了?

奉上祭品,给每个先人的土坟松松土除除草,将系了红白纸条的柳条插到坟顶,鞠个躬叩个头,祭拜才算是结束。

清明那天,天还没亮,徐定睿一家就起床了。虽然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忙活着祭祖饭的事,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准备祭祖饭称得上是族里的大事。这几天徐胜利和族里的另外两个族老没事的时候就来徐定睿家看看,帮着徐定睿夫妻俩张罗这张罗那。到各家各户借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谁负责倒酒谁负责烧火,谁负责端菜,都给安排的井井有条。弄的张敏直感叹,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们这些小年轻的哪经过事啊,遇到这种大事就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办事有办事的规矩,但年轻人哪懂这些。如果没有这些族老的帮忙,说不定就要闹笑话了。还真别说,农村办事,里面的道道多着呢。

而祭祖要用的族谱和祖先像,那是一大早就被挂起来的。其实认真说起来,现有的族谱根本就不是他们老徐家祖上传下来的。以前的族谱是从明代传下来的,已经有了不少年的历史了。可惜在□□中被人举报化为了灰烬。现在的族谱是族里的老人根据自己的记忆重新默写的。上面的名字对不对都是一个问题。只是谁在乎呢?他们只要有族谱这么个东西能让他们顺利的祭拜,那就行了。至于祖先像,那基本上是靠想象找人代画的。毕竟都隔了几百年了,谁那么有能耐能看到自己的祖先长得什么样子啊。

等张敏安排的人把蔬菜弄回来,又弄点不少猪肉还有几板豆腐,那些要来帮忙的大妈们忙活完家里的家务就领着家里直拖鼻涕的小娃们过来了。大家也不去厨房,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长卿家院子里的空地上,边理菜边说些家长里短。来迟的找不到凳子了,就将右脚的鞋子一脱,垫在屁股底下坐下来,或者干脆坐在还算干净的石块上。农村每家的厨房都挺大的,但也没办法一下子塞得了这么多人啊。还不如坐在外面敞亮呢。而且还能看着在外面玩耍打闹的孩子们。做事带娃两不误。

这么多人一起做事,说说笑笑,理菜、洗菜、借桌子板凳,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厨房里早就忙的热火朝天了。这次掌勺的还是族里的徐定家。他是这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掌勺能手,哪家一有红白喜事了,就喜欢找他下厨。这么多年,他的名声早就传出去了。还真别说,他还真有一手,只要告诉他大概有多少人,他就能估算出要准备多少食材,开多少桌席面。因为每次他的估算都差不了多少,不会给主家造成浪费,喜欢找他掌勺的人很多。作为厨子,他自然不缺油水,是他们临河村唯一的一个胖子。就连他的家人多少都沾了不少光,三不五时的吃肉,日子可比一般人家好过多了。

张敏带着几个走的近的大婶给厨子徐定家打下手。别的做不来,洗个菜烧烧火,递个盘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当然,张敏他们没少在徐定家身后想要偷师,徐定家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大方的将他的经验说出来。至于他厨艺中最精髓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告诉别人,那可是他吃饭的手艺呢。

今天大家都不用去地里干活,族里的男子们早早的在厅上坐着喝茶聊天,大家所能说的,不过就是地里的收成和东加长西家短的。把在正厅充当服务员的徐长卿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是相当没想到,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八卦。说起闲话来一套一套的,不比村里的三姑六婆好的了多少。

正厅里徐定睿带着徐长林根本就忙不过来,所以干脆将原本在厨房跟着张敏给厨子帮忙的徐长卿给叫了过来,专门给长辈们沏茶倒水。

到了吉时,作为族里辈分最高的老族长主持着全族的男人按照辈分大小,依次敬香、叩头。这种时候,原本是不让女人们参加的。可徐长卿情况特殊,她是徐定睿的独女,又还没有成年,当初徐长卿出生之后,徐定睿就向族里提出希望能让女儿一起祭祖,族里商量之后,就同意了徐长卿参加祭祖仪式。当然,族里如果有其他人家跟徐长卿是同样的情况,自然也能出席祭祖仪式。

这还是徐长卿两世加起来头一次参加这么庄严肃穆的祭祖。她的辈分在临河村算是挺大的,族里很多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都是她的族兄,同龄人中按照辈分要喊她姑奶奶的人也不是没有。不过她才11岁,还真没听过哪个辈分低的小辈们按照辈分唤她姑奶奶呢。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就算徐氏族人宗族观念挺强的,那声姑奶奶也不一定能唤的出来啊。

她跟在徐定睿的后面,跪在正对着香案的蒲团上,学着父亲的样子,向着祖先画像和族谱虔诚的磕了三个头。她原本不信神佛,可他们全家穿越的事太过匪夷所思,她不得不相信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存在,只是世人不知道罢了。

礼毕了,徐长卿悄悄抬起头,只见族谱跟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她想象中的族谱应该跟一本书一样,能够让人随时翻看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块大大的白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名字。她略微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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