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方式能够查询得到的联邦居民信息中找不到这人的资料,毕方和苍穹一道努力在星际通缉犯名单里搜索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和这人相对应的身份信息。苍穹对此很有些在意,毕方也觉得如此挫折对不起它自诩万能小帮手的称号,不过这一点它是不会坦白承认的。
毕方暗挫挫地向苍穹表示:咱们是帝国的小机甲,而天狼军团是联邦的通缉犯。时刻要注意通缉治外星系的要犯什么的,这根本就已经超出帝国机甲的职责范围了好吗?这是虐待机甲!
它试图用这番说辞来掩盖住信息不全这点令机甲羞愧的小错漏,不过盖瑞对这个结果本来就不怎么介意。
找不到也很正常,整个天狼军团加起来至少有数千人,联邦虽然把他们列为通缉要犯,不过有资料记录的不过百来号人,还不一定能保证准确无误。让两台机甲核对一下,也就是姑且一试。
无视了两台机甲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希伯来和盖瑞私下里交换了一下意见,虽然这beta一身便装,体质也达不到士兵的标准,又和天狼军团起了冲突,仍然不排除这是天狼军团内讧的可能性,毕竟天狼军团这种规模的内部并非全部人都是战斗人员,还有一部分后勤技师医护人员,这些职位并不一定非要ala也可能担任。
希伯来把医疗舱的数据扫描了一遍。奥布里一行人行动经验不足,但在物资准备上难得做得十分到位,也算是从基本种意义上侧面保证万无一失。运输舰上配备的医疗舱也比较高级,这名beta也仅仅是受了点皮外伤,艾比队伍里唯一的随行的实习军医在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之后松了一口气,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名伤员并没有大碍,医疗舱就能够完成救治的需求。
他们这时已经脱离了陨石地带,旅途一直很平静。没毕业的小军校生们还都是好奇心十分旺盛的年龄,除了必要的几人要负责维护飞船的正常运行之外,其余人都围到了医务室,把这名获救的遇难者当作异星凶兽一样的围观。
“……我觉得他快要醒过来了,主人,你觉得呢?陛下,你觉得呢?苍穹你觉得呢?”毕方在频道里叽叽喳喳,百无聊赖地用一小道光束穿过医疗舱透明的透视窗,在伤员的脸上反反复复地扫描来扫描去。
希伯来早已习惯了自家的机甲从早到晚叽叽歪歪没个消停的时候,多半时候发任它自言自语得了,反而是严肃认真的皇帝陛下通常是有问必答,尽管也觉得毕方这一连串的问毫无意义,还是‘嗯’了一声。
毕方顿时来劲了,整个光球都明亮起来:“对了对了,我记得有种电疗的方法可以唤醒昏迷不醒的病人来着,咱们赶时间呢,要不这就试试?试试么?试试不?试试吧?”
毕方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它一台顶级智脑,绕过医护人员更改一下医疗舱的操作指令完全是小菜一碟。
可怜实习的小医生看见医疗舱里一串噼里啪啦的电火花闪过,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操作失误,冷汗一下子都下来了。
不过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医疗舱里那人就在实习医生手忙脚乱的检查过程中发出一声□□,随后睁开了眼睛。
于是小医生又忙着慌慌张张地升起了医疗舱的舱门。
这人显然并不能适应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遭遇一群人围观的场面,而他对此的反应十分激烈,整个人猛地向后一缩,后脑磕在用特殊材质制成的舱壁上,居然发出了呯的好大一声。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神情极为惊恐,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明显地又白了一层,虽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随即进行了并无必要的掩饰,但看上去仍然显得僵硬而古怪。他保持着一个小心翼翼的姿势蜷缩在医疗舱里,尽可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群。
年轻的小军校生们显然对于这种事完全没有什么经验。他们原本心里有无数的疑问,这时却也只能在一番面面相觑之后选择尽量不去刺激对方,都默契地退开了一小段距离,由随行军医出面解释:“请不要担心,你已经获救了,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安全。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们会尽可能地提供帮助,啊,忘了先和你介绍一下,我们是来自帝**事学院的学员……”
实习医生试图安抚伤员的情绪,但这人的身份还没弄明白,他的话未免有些不妥。眼看对方一言不发,实习军医先就要把自己的老底交代得干干净净,希伯来越过众人走上前来,打断了实习军医接下来的话,他示意军校生们先出去,一边顺手关上了门:“你是什么人?”
比起实习生们的不知所措和语无伦次,希伯来显得很理智,因此态度和语调无疑要冷淡和平静得多。
这在旁人看来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但是这样严肃的态度反而让这名遇难者稍稍镇定了一些。
“你是谁?”希伯来和他对视了一眼,又重复了一遍,“帝国和联邦都查不到你的个人信息。”
“我叫布伦,来自沙纳星,那是一个很小的自治行星,也在联邦的管辖范围,不过因为太偏僻了,数据更新也不及时,很多信息从联邦的数据库是查不到的,你们得进入浪沙纳独立的户籍中心去查询……”这名有些奇怪的获救者倒是回答得很快,他试着从医疗舱里坐起来,不过看得出来,他仍然小心翼翼地试图和年轻的军校生们保持着距离。
这要是换了别人,也许就相信了布伦的那些说词,但大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