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连点头。
他们伊始都是不太知道黄月英真正的背景,只感觉这女人的正影挺让人震撼的,可听龅牙这么一说,他们才发现这女子真不简单。
这女子家里亲戚有人当过太尉,那基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更何况这女子还和荆州牧、荆州的军师都有姻亲关系,那绝对是背景强硬!
蔡瑁是荆州的将军,也当过太守,不过在这些荆州百姓的眼中,他一直是刘表的军师——就在十数年前,刘表被朝廷封赐为镇南将军时,蔡瑁就一直被刘表任命为镇南将军军师一职。
“诸葛亮这小子真的烧了高香。”有人啧啧道,“可看起来他还有点不愿的模样。”
龅牙冷讽道:“他有不愿?这样的女人选上了谁,谁不喜欢。你会不喜欢,你会不喜欢?”他问着众人,心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答案。
众人都露出沉吟的念头,显然在分析其中的利弊,可点头的居多。
“但诸葛亮玉树临风的,对这女人难道能下得去嘴……”还是有人摇头道。
龅牙又猥琐的笑道:“熄灯后那不都是一样?”
众人均是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越说越是有点不堪起来。
单飞起身走出了泡饼摊。
他对黄月英的身份不熟,就算对诸葛亮,也没太大研究。看演义的人留意的都是诸葛亮撒豆成兵的能力、呼风唤雨的神通,更对刘备三顾茅庐很是津津乐道。
在后人眼中,那个卧在卧龙岗打哈欠的神人本是潇洒倜傥、不沾尘烟的人物,但在今人的眼中,并没有那么高山仰止。
诸葛亮和庞统本是差不多的出身,甚至还不如庞统。
庞统大多时不过是周瑜身边默默无闻的功曹罢了,诸葛亮父母早亡,更兼家道中落,无论如何清高努力,在世俗眼中,和黄月英在一起就是高攀。
黄月英用现代的角度来说,那可是军区司令的外甥女、省长的表亲,甚至在******都曾经有人关照的。
这一连串光环下的女人,黑点也是黑的闪亮啊。
单飞想到这里,哂然笑笑——不为诸葛亮,却为世俗的眼光。
他起身向居处的方向行去,远远就见富平在扯着脖子张望。单飞心中微喜,快步走过去,不等询问,见到富平为难的模样,他知道不是魏伯阳来了,改口道:“怎么了?”
“单兄弟,荆州牧府上找你去医病。”富平低声道。
单飞怔了下。
他知道自己如今更像个没行医执照的江湖术士,荆州牧府上怎么会找他来看病?
心下警惕,单飞抬头望去,见到一人正趾高气扬的望着他,“你就是什么单医生?”见单飞点头,那人不耐道:“收拾下东西,跟我走吧。”
单飞倒不慌张,就要跟那人前去,那人上下打量着单飞道:“你不用带点东西的?”
常见的医生都是有个药箱,气派大点的都是由药童来背,这才显得医术精湛。此人见单飞两手空空很是意外。不过见单飞摇摇头,那人也不多说什么,带着单飞径直到了荆州牧府上。
荆州牧府在襄阳城北,占地着实广阔,单飞就见院墙高高,一溜儿延展下去,望不见尽头。
那人带单飞从一处侧门而入,这才道:“我叫张财,府上的管家。”
单飞客气道:“张管家好。”
张财对单飞道:“你真是烧了高香了。”
单飞前不久方听到这种论调,如今倒有点心惊肉跳,只怕张财是来提亲的,“张管家此言何解呢?”
张财笑道:“我家夫人有恙,让你过来看看。”上下打量着单飞,张财就差捏鼻子把他赶出去的模样,“可你这样子,要不是有人举荐你,一辈子也进不了这个门的。”
“那是。”单飞微笑道。他对这种态度倒司空见惯,听竟有人举荐他,暗自思索……自己和荆州这帮人无甚瓜葛,谁会举荐他?
张财咳嗽一声道:“像你这样的人,夫人见了也是不悦,只怕更增病情啊。”
“啊?”单飞略有皱眉道:“那张管家的意思是?”
“这样吧,你先找个地儿呆着。”
张财说话间带单前。
荆州牧府外看占地广阔,内在的一石一木,一花一草均见功夫。单飞穿的不行,眼光却准,一见此间就知道是淡雅中见奢华,就是他脚下的道路上,每块鹅卵石都是几乎一般的大小形状,只凭这条路,就是荆州寻常人家几年的积蓄。
单飞暗自摇头。
这所谓的奢华尽在不起眼的地方,路是如此,主人如何倒是可见一斑。
走到楼阁旁的一排房屋前,张财找间空房道:“你先在这里歇着,等黄昏后领钱走人就好。若是有人问起的话,你就说看过了,但看不好如何?”
单飞见到那排木屋倒有分亲切之感。
当年他最早到这个世上的时候,落脚的就是这种地方了。
心中困惑,单飞还是道:“悉听张管家吩咐。”
张财满意笑笑,吩咐道:“莫要乱走!”
见张财离去,单飞倒是一头雾水。他稍微整理下张财的意思——刘表的老婆病了,有人举荐了他来看病,不过张财根本不信他,可却不过情面,还是让他走了个过场,领钱走人就好。
这也怪不得张财说他烧了高香,这般人虽是看不起他,可看荆州牧府的做派,让他来了一趟,赏钱是不会少的了。
单飞暗自摇头,在房中坐下来练气调息,不一时,已到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