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得张辽如此赞美,倒没有过于自得,只是微笑道:“张大哥过奖了,在下不过一时兴起,多说了几句,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张大哥见谅。”
张辽暗想此子见识不是过人,而是骇人。真不知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如何会对人的心思分析的如此透彻,迟疑片刻道:“小兄弟真的是曹洪将军府下的……”
“一名不起眼的下人罢了。”单飞知道张辽怀疑什么。
张辽摇摇头,转瞬道:“小兄弟如此见识,日后成就只怕难以估量。”
“张大哥眼下虽有消沉,但我看张大哥以后定当名扬天下。”单飞肯定道,他这倒不是吹捧客套之词,事实摆在那里嘛。
就算他不是个三国通,但对三国这些常人均知道的人物的发展自然不算陌生。
张辽苦涩笑笑,暗想我在曹司空手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行事,不被人暗中穿小鞋已是侥幸,只以为单飞是安慰之语,张辽还是大为感激,拱手道:“张某还有他事,今日暂别,日后……”
顿了下,张辽道:“寒舍在城西跑马巷,单兄弟若是有暇前往,打听一声就好,张某可是期待单兄弟的到来啊。”
套,而是暗想这人眼下虽是个家丁,但若论见识,只怕不日就会脱颖而出,早有结纳的打算,再说烤狗肉还没吃够呢。
单飞微笑道:“好的,有空一定登门拜访。张大哥若是有事,到曹府找我就好,不过要多打听几人才行了。”
张辽先是一怔,明白单飞自嘲之意,哈哈一笑,再次抱拳转身大踏步离去。
单飞目送张辽远走,看了眼天色,取消前往药铺的打算,让乌青将剩下的熟狗肉带回家中给乌大娘、莲花打牙祭,约定明日晌午在曹家酒楼前见面。
乌青兴高采烈的去了,全然没把这狗的来历放在心上。
单飞感觉这小子是个心宽的人,他却不能不再筹划打算,一路留意着动静回转到曹府,倒没遇到夏侯衡另找麻烦,估计夏侯衡走失一个爪牙,如今正暴跳如雷呢。
回转到自己房间,见邓义不在,单飞先蒙头大睡一觉。
天将晚,房门大响,单飞梦中惊醒,知道肯定是邓义回来了。
这小子从来是用脚开门的。
单飞人在被里微闭着眼眸,准备不理邓义,没想到被子突被掀开,邓义的大嗓门已经凑到了单飞的耳边,“单兄原来躲在这里,倒让兄弟一番好找。”
“你找我做什么?”单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听邓义道:“单兄,你快点起来,兄弟找你有事。”
单飞终于感觉有点问题了。
这小子从来虽然装嫩,但在单飞面前的称呼一向是直呼其名或者你小子,这会儿功夫叫了两次单兄,还自称兄弟矮上一截,这小子难道转性了?
睁开眼睛一看,单飞倒有些诧异,“几天不见,邓兄倒是发福了。”
邓义的一张脸看起来吹气了一样,胖的连眼睛都咪了起来,见单飞终于睁眼,邓义忙道:“单兄,你可千万别叫我什么邓兄,那不是打我脸吗?单兄赶快起床,大公子找你。”他几乎将单飞拖下了床,服侍他穿衣穿鞋。
单飞这才明白不是邓义转性了,是他单飞有了分变化。
有些人的性格通常都是随着对方人物的特色进行特定的变异转变来适应达尔文的生存理论——俗称势利眼。
邓义为单飞穿好鞋子,看起来就要背他出门,单飞终于打断了他的殷勤,跟随他走出房间,皱眉道:“大公子找我做什么?”
“单兄,你还不知道啊,你现在可有名了。”邓义流着哈喇子道:“今天府上都传说你为曹家做成个大生意,大小姐找董管家对你进行破格提拔呢。”
“那能提拔到什么等级?”单飞多少来了点兴趣。
男人嘛,对权钱色的兴趣都是天生俱来。
“当然是家奴的头子。”邓义阐释着自己为何如此恭敬的原因。
“那是个什么职位?”单飞惊奇道。
“还是家奴啊。”邓义解释道。
单飞看起来要晕倒的样子,感觉自己很难转型了,邓义一把扶住他,低声道:“不但大小姐对你看重,大公子也是一样,他早就对我传下话来,你一回来就请去见他。”
邓义着重这个“请”字,意味悠远的让人浮想翩翩,“单兄,以后你要是发了,可千万要记得小弟啊。”
单飞叹口气,“我还没发,但我看你好像发了的样子。你的脸怎么了?”
邓义摸把肿脸苦笑道:“还不是和大公子有关,他带我们去捅马蜂窝,说是为民除害。”
看样子马蜂是为民除害了?
单飞心中猜测,果不其然,就听邓义道:“结果马蜂窝没有搞定,大伙都被蜇的不轻,我这还算轻的呢。好在有你去毒的方法,不然说不定会死几个。”
“你们是对付马蜂还是上疆场呢?”单飞倒真的奇怪起来。
“你不知道啊。”邓义苦笑道:“那有三个大马蜂窝,两个成掎角之势,还有一个里面那可能养了十万人马,我们举着火把不等接近,就抵抗不住它们的疯狂进攻了,要不是我们撤的快,说不定真的被蜇死几个。到了……”
邓义说话间,将单飞领到曹馥的房前,恭敬道:“大公子,单飞来了。”
曹馥少有的没有出去喝花酒,正在房中背负双手走来走去,见单飞前来,竟然迎出来道:“单飞啊,本公子可想死你了。”
单飞见他脖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