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开口问,那边被呛得一顿咳嗽的杨易宁已是抢先问道:“这都是真的?怎么会如此?那姑娘不是说已与柳承熙有过瓜葛,还被……”他瞧了一眼长乐,抓/奸在床几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这事风言风语传得满上京城都有,自不必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更有赢帝在朝堂之上,训斥富昌侯杨宁治也提及,他别说在云王府,就是在太上老君的洞庭,自也能知道一二的。
重点错,大错特错,欧子嘉觉得杨易宁必是读书读傻的主儿,明明重点不在那姑娘,而在那姑娘她娘啊,敢撬大印国第一女人萧华长公主的墙角,和给当今圣上带绿帽子有什么区别,那简直都是让他颇为敬佩的奇女子了。
见着长乐不说话,欧子嘉有点抓耳挠腮,坐立不住了。
他这一大早连回笼觉都没睡,就跑来找他师父,强忍着等他师父起床用饭后,与他师父一气倾诉,就是想看看他师父听到如此劲爆的秘闻时,俏脸慢慢龟裂开来的神情,顺带拉着他继续追问的同时,表扬上他几句,谁知道他师父一副我早已知晓的老神棍附身状,令他好些失望。
他不爽地摸了摸鼻子,却见长乐正用探究又好似明了的眼神瞟他呢,他后脊梁一阵发凉,立刻由刚才一摊泥似的懒坐样变得正襟危坐起来。
杨易宁还沉浸在信息量巨大、反射弧不够用中,堵塞得他的脑子,一阵清楚一阵明白的。
怪不得他继母会让小厮找他回家,这是用到他了,才想起他来。
家里有这么一个大坑等着他往里跳呢,他若回去了,保不定会沾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回来,幸好遇到了欧子嘉,及时拦着他,不由得在心里万分感激起欧子嘉——若没欧子嘉拉着他,他保准跳坑了,被人利用,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长乐也觉得这些事放在一起,很烧脑。与她之前的打算,虽是殊途同归,但过程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和掌控。
这世间之事,真是牵一发而动身,有一处发生了变动,整体都随着动了起来,哪怕她重生一次,却也是阻挡不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的。这就是人,在面对事时,总有无力的表现吧。
别看事情多复杂繁乱,有一件事情,长乐可以肯定,那就是秦珊爬欧子嘉床这事,一定是欧子嘉先勾引的秦珊。
长乐从来不信秦珊和柳承熙是真爱,秦珊那种生活环境里出来的姑娘,心计自是不单纯,而柳承熙对秦珊或许有些感情,却大多也是欲大于情的。
秦珊瞧着柳承熙前途尽毁,天上又掉下欧子嘉这么一个伯府小少爷,便是给欧子嘉作妾也比给柳承熙做妻,自觉前途光明许多,大概这么滴,秦珊半推半就地才从了欧子嘉的。
可是,秦氏爬她二叔的床,她就有些想不通了。
秦氏绝不是欧子嘉能撺掇的,也不是欧子嘉能接近得了的。
即便接近了、撺掇了,秦氏也不可能犯傻到放着她爹一个富昌侯爷不跟,跟一个侯府有正妻有嫡子的纨绔二爷啊……
那把从暗中伸出来的隐形之手,到底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祝所有亲在2016年,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开开心心,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