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受了轻伤的佐助推开卧室的门扉,向鸣子讲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所以说窟卢塔族也是宇智波族的后裔……”鸣子回想起莱西发动医疗忍术时,原本清灵的眼睛一瞬变为火红色的情形,的确有点像是宇智波的写轮眼,只不过瞳孔形状不会变化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么结合梦中的情形,她好像把混沌的情节捋清了——窟卢塔族便是木叶忍者村还未成立前,因为连年战乱不停迁徙族地而被健壮宇智波族人抛弃的一部分几乎没有战斗力的老弱妇孺,梦中的那只随着时间推移不断长大的狐狸便是九尾,因为有九尾的保护所以他们才能够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幸存下来,一边迁徙一边隐姓埋名,与族外人通婚导致血继限界血统越来越不纯,写轮眼退化为火红眼。
即使是退化了的写轮眼仍旧具有强大的能力,据说在显现火红眼的时间内,窟卢塔族族人能够百分百发挥全系统的力量,只是无法长时间显现而已。在神秘人夜袭村子后,幸存下来的族人再次过上了不停迁徙的日子,最终新任族长与雪之国大名坦白经历寻得庇护,窟卢塔族便短暂地取得在雪之国居住的权力。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上任大名结野大辉当政后为了巩固政权,开始打压与迫害稳健派,在那段时间内稳健派的很多官员死于家中,担任稳健派护卫的窟卢塔族人被戴上实力不够保护不周的罪名,遭到全国人的质疑与排斥,那段时间内死伤惨重,大辉在他们落魄的时候伸以援手想要归于已用,但是生性自私倨傲的他不相信任何人,便以联盟为名将族长女儿封为公主囚禁于皇宫中,此人正是准备大婚的结野优奈。
短暂的沉默后,鸣子的大脑感觉越来越混乱,毕竟和平天/朝的她也不过是个大学生,对于政权什么的一窍不通,木叶忍者村虽归属于火之国大名执掌,但火之国大名对于火影十分信任,除了在军费与物资方面上会插手外,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深入内部干扰定夺/权。
按照佐助的说法,上任雪之国大名结野大辉虽然已功德圆满地退位,但手中一定还掌握着兵权与不可估量的实力,现任大名结野大介当权时间短,手中政权还不够巩固,虽然这样形容并不贴切,但现在的他的确就像是一个傀儡,军政大权一定还掌握在结野大辉手中。
窟卢塔族是宇智波族的分支,那么结野优奈向佐助下跪一事便说得通。
“佐助,你……”混乱的思维撞入一个可怕的想法,鸣子蓦地转头看向侧脸冷漠,眸子低垂整个人隐于灯光阴影中的队友,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你……你该不会是想……”
“对,我要帮助他们颠覆这个建立在窟卢塔族人鲜血与尸体上的国家。”佐助侧眸,原本黑亮的眸子已然变为猩红色的二勾玉写轮眼。
“写、写轮眼……”一旁的酷拉皮卡突然喊了起来,因为惊讶与兴奋褐色瞳眸在瞬间变为火红眼,他跑到佐助身边嘴角微弯笑容灿烂,单膝下跪右手握拳于胸前,面露虔诚道。“一定是因陀罗大人在天之灵,指引佐助大人前来帮助我们的!这样……姐姐就有救了……”
说到这里,金发男孩露出落寞悲伤表情,然而只是一瞬很快便消失不见,他抬眸目光炯炯地看向佐助,“佐助大人一定会保护我们的,是吗?我们并没有被宇智波所抛弃,是吗?”
“嗯。”佐助眸光微怔,扭过头看向别的地方,声音很轻却满含坚定地应了声。
“可是……”鸣子欲言又止,抿唇找了个理由将酷拉皮卡支开,坐直身子正色道。“佐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嘛?我们是火之国木叶忍者村的忍者,我们此次前来代表的是整个火之国,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两国的和平友好,你……”
“鸣子,你真的太天真了,直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清这件事的本质。”没等鸣子说完,佐助率先开口打断了她。“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雪之国大名从未想过要与火之国友好相处,否则即使我们在雪之国犯下大罪,碍于两国关系雪之国只有权囚禁我们,但却没有权力关押甚至通缉我们,而且卡卡西老师的实力你最清楚,普通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能在他眼皮底下刺伤大名,这说明雪之国是早有预谋,恐怕还雇佣了他国忍者协助……”
“我们只有四个人,如果结野大辉一口咬定是我们刺杀的结野大介,你认为火影大人会怎么做?雪之国可是位于大陆板块的西北偏远方向,单单是赶来就需要十天之久,况且还需要经过风之国与土之国的交界,一旦开战后方的防御就会变得薄弱,你认为火影大人会为了四个人使得木叶与整个火之国处于险境吗?”
“鸣子,我不会强迫你帮助我们,但……自从宇智波一族被那个男人灭族后,我便发誓此生只为复仇而过,而现在……我好不容易才再次遇到亲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亲人死在我面前了。”
这到底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为什么崇尚武力的忍者世界还会穿插着这么多阴谋诡计……
抑制查克拉的药效过去,身体的伤势开始迅速恢复,鸣子却一夜未眠,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白天队友所说的话,直到这时她猜发现自己似乎对于这个平时总是冷冷淡淡,除了训练外别的都不上心的男队友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境遇要比她想象中的复杂而黑暗得多。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