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奎哥从睡梦中醒来,见到金越神清气爽,不由得微微一愣。
“金兄弟,今日似乎气色不错。”
“哈哈哈,张大哥真是生了一双慧眼,昨夜修炼当中偶有所得,今日自然心情颇佳。”金越闻言,大笑起来。
“哦?就是你每晚都要修炼那套家传的独门心法吗?”张青略微有些意外问道。
这些天相处下来,张青见金越每晚都要盘膝打坐,好奇之余,自然忍不住问了几句。金越的回答,倒也简单,声称这是家传的独门心法,必须在每日睡前修炼。
金越不愿多说,张青自然也不好多问。如今听闻金越居然在如此苦闷的境地下,作出突破,意外之余,自然少不了恭贺之语。
就在二人寒暄之际,昏厥中的长发少女忽然醒了过来。
“水..水,白伯,我要喝水。”
虚弱的声音,让寒暄中的二人,连忙取出随身水壶,来到少女身边,打开壶盖将她扶起,小心翼翼的灌下两口清水。
“咕嘟..咕嘟,咳咳咳...”
许是喝的太猛了些,长发少女被呛的满脸潮红。总算清醒几分的长发少女,刚一看清金越二人相貌,顿时面色慌张的推开二人。
“怎么是你们,白..白伯呢?”
“哼,你这丫头,还真是不识好人心。这几日要不是我和金兄弟轮流照看你,你这小命早就保不住了。”奎哥见状面色不悦大声说道。
连日相处,金越也知道奎哥这人面冷心热,微笑着拍了拍奎哥的肩膀,来到长发少女身前蹲下:“放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现在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可是长发少女闻言,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身体一蜷,仍旧一脸防备的样子:“白伯呢?”
“呃,这个..”金越言辞中有些犹豫,可当他看到长发少女警惕的目光后,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告诉你吧,那天我们遇到沙尘暴.....”
大约花了一盏茶的时间,金越才将事情的始末,全都阐述清楚。当长发少女听到王老伯为了保护她,身受重伤不幸辞世的消息后,顿时嚎啕大哭。
金越长这么大,何时见过如此场景,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奎哥就更别说了,这些年虽然走南闯北,可却连姑娘们的手都没拉过。如今两个大男人面对一个十二三岁,嚎啕大哭的幼龄少女,居然只能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半响过后,金越取来一只宽大的布袋递到长发少女面前。
“这是我们安葬王老伯的时候,在他身上找到的。”
长发少女闻言,一把扯开布袋,在里面翻弄了许久。最后,取出一只黝黑的木盒,目光闪烁许久,猛的抱在怀中:“父亲,爷爷,白伯都不在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长发少女啜泣啼哭,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看的让人甚是心疼。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其实说起来,我们俩的遭遇还真有点像。我的父母也是被一群杀人夺宝,无恶不作的坏蛋残害。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变成一个孤儿。这帮坏蛋不但杀害了我的父母,还迫使我不得不远离一直关心我,照顾我的亲人。”
说到这里,金越深深吸了口气,来到长发少女身旁坐下,一双大手轻轻抚摸着长发少女的额头。
“在他们的逼迫下,我犹如丧家之犬。可我始终相信,有一天,我能改变这种现状,我会慢慢成长到让这群坏蛋恐惧的程度。到那个时候,就再没人能伤害我和我身边的亲人了。”金越说着,嘴角一翘,透亮的瞳子看向长发少女。
这一切,听在内心一片死寂的长发少女耳中,却仿佛阴霾的大地,再次照射到温暖的阳光。低沉的啼哭声,渐渐停歇下来。
见长发少女不再如刚才那般撕心痛哭,金越内心总算松了口气。
“前辈,幸亏有你啊,不然这种情况我还真怕自己搞不定。”金越内心暗自感慨了一句。
“没什么,十二三岁的孩子,这个时候,心里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一个坚强的精神支柱。”脑海深处的封建华轻声回答道。
“以前只知道前辈在物理学术上成就骇然,没想到还如此精通..那..那个心..呃.心理学,不过前辈,心理学是什么?”金越内心问道,清秀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异状。
“心理学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了解人类思想活动和潜意识的学科分类,好了,我看这小姑娘情绪好了很多,你们还是快些赶路要紧。”
金越心中略微有些疑惑,往常自己一有什么问题,封建华总会耐心讲解分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催促起金越来。
不过这丝异样的感觉很快被金越抛之脑后,和奎哥商量了一会后,二人觉得,虽然如今长发少女已经醒了,但身体依然很虚弱,所以,依然按照前两日那样,交替背负长发少女继续赶路。
有了之前的一幕,长发少女沿途虽然不怎么说话,却不再对金越和奎哥二人如以前那般排斥。三人一路走下来,倒也相处融洽。
值得一说的是,金越二人终于从长发少女口中得知了她的姓名,铁心兰。
根据铁心兰的说法,流云山庄被罡煞血洗之时,管家白通及八大护卫虽趁乱护送她逃了出来,但是面临罡煞的追杀,一路上也是死伤惨重。
原本她和白通此行,是准备前往燕国徐州的登封城,寻找千面郎君于海胜寻求庇护。可没想到,半路上居然遇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