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你这天下第一妒妇确实有点大惊小怪,冤枉你了!不过看你这么给他养便宜儿子,你和他多少还是有点真感情的吧?”
从他口中听到“便宜儿子”,刚刚熄灭的那点火星子又有点死灰复燃,我冷声。
“放心!你要生了儿子,我照样这么养,那我和你也有真感情了?!”
他听了一哆嗦。
“你看!不就是个玩笑话么!你又较真!年纪轻轻的哪那么大的气性!”
“滚!你就不能有点正经样子么!”
“我正经样子都给别人瞧去了,你好歹理解理解我,容我跟你发发牢骚,也少不了块肉!”他口吻一顿,“不过,今天来确实有一件正经事要和你谈。”
我挑眉,不出所料!
“哦?这倒难得,你可有日子没跟我说过正经事儿了。”
听我挤兑他,他嘿嘿一乐,不以为意。
“康熙对张廷玉的情谊可不一般呀!阿穆胡兰收集的所有关于张廷玉的消息也都有限,这不才舔着脸求你指教指教么!”
我无奈摇头。
“那依你这一年朝堂上和他打交道的经验而言,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不是寻常迂腐的书呆子,情商高的令人发指。”
我讷讷点头,并不回应,听他下文。
“听说他家老子张英是康熙入关后所纳的第一批圣贤,而且和康熙挺过不少风浪,虽已病逝多年,不过康熙仍然念念不忘,好几回朝下议事还常常提起,我本来以为张廷玉也不过就是个承袭父辈荫庇的官二代,不过同朝这一年看下来,可真真不简单呀!”
“呵……听你评价不低,可不多见。”
他叹气。
“不由得我不服,上回雍正因为太子与那个后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的事儿栽了大跟头以后,我一直不理解,他怎么能顶着这么大一个雷还为雍正求情,你可能不信,我当时真信了《雍正王朝》里的说法,以为他和雍正真真是一伙儿的,还好当时听了你的话,以不变应万变,没轻易站队伍,后来又联系起来你当初给我讲的秋狄一废太子的真相,我才满满咂摸出味道来,敢情康熙压根就没把雍正当作太子党,他压根就没相信那些说雍正为太子遮丑的谣言,他压根就把雍正也当作了受害者,以为雍正也被他二哥给蒙在鼓里了呢!”
“是啊!雍正不可能出这样大的纰漏而犹不自知。”
“所以啊!你和我比他们这些人长了几百年的见识都要品品味道,可张廷玉怎么就敢第一时间站出来为雍正求情,正中康熙的下怀,给康熙了一个台阶下,这才只是剥了他太医院的监事呢!”
“你这么说也不错,张廷玉确实有他过人之处!”
“那怎么我在现代的时候没怎么听说过他呢!他后来怎么样了?我是说雍正的时候?”
“……他……”我沉吟,“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我觉得你不知道为好。”
他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不知道的可能性往往更多,你说呢?”
他思虑片刻,才轻笑着答。
“也是,是这么个理儿。看来他果然不简单呀!”
“你今天特地来就是为了跟我谈古论今的?”
“当然不是!”他大手一挥,提溜着茶壶就嘴对嘴的畅饮一通,“有件事儿我一直不明白,我派人也调查了有一阵儿了,竟然一直没有个结果,今天就是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个所以然。”
“关于……张廷玉?”
“嗯!他得宠我多少理解一二,老子本事,儿子比老子还精,也难怪康熙稀罕,可是他老大不小的年纪怎么一直都没有个儿女呢?”说着他会心一笑,“不过我倒要感激他。”
“什么?”
“听说他的长子张若霱是天花夭折,而我可不就是因为那场天花才来到这儿的么!”
不是不知道他对穿越的态度与我迥然相背,但也没想到他竟有庆幸的心思。也难怪,他一个寻常草根因为一场车祸穿越而来,一跃而起,飞黄腾达,岂不比过山车还刺激,他没有被一夜的名利冲昏头脑已是难得,如今他心存感激,倒也是可以理解,可见他对如今所把持的一切都是如何的珍视和看重,思及此,心中酸涩徒然而起,他感激的哪里是若霱呢……
“喂!喂喂!”
“嗯?”
“想什么呢?听见我说话了没有啊?”
“你说什么?”
“我说这张廷玉是怎么回事儿?年纪不小了,这岁数这朝代早就三妻四妾孩子一个足球队了。”
我不禁嗤笑。
“哪至于那么夸张!不过张廷玉……确实……确实洁身自好……”
“嗯……不容易啊……这年代这社会,他位高权重,那得有多大的诱惑呀!”
听他的感慨,我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只得转而拾起了话题。
“能顶得住诱惑,说明他自律、自持,而且有惊人的毅力。”
见他深以为然的表情,我才开始说到重点,也是他今日而来的真正目的所在。
“你说他情商高?也许,不过也不尽然。
不瞒你说,当初我在宫里还是宫女当值的时候,也与他共事过,对他也有过想同的评价。但之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反而对他的想法有所改观。
你说他救了雍正?不,他没有救任何人。
你说他第一时间为康熙做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