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寂寞叫无奈,有种徘徊叫等待。如果给我一点爱,生活无波也澎湃!支持推荐打赏收藏,随便留个脚印,告诉我你曾经来过就好——爱你的水乡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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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队并没有直接靠过去,而是继续调整队形向左前方缓慢移动。
它们旋转着一直将进入左边路的队伍变成前锋,而将原来的前锋从右边路绕回来续在队尾,如果站在高空往下看就会发现它有点像一个中心不动,而外边缘却被一个向右旋转的低速齿轮带着转动的环形链条。
六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由自主地为它们这种严密的组织和纪律性发出由衷的赞叹。
最高统治者一定将生存的概念用针缝进了它们貌似渺小实却强大的骨子里。
积极、诚信、智慧、团结、自信、乐观,这些揉杂了太多情感的哲学命题,似乎只应该根植于那些代表着道德和处世尊严的高等灵魂里,可是它现在却被明明白白浓缩在了眼前这些一个个看似貌不惊人的小小身躯里。
没有号令却步调一致,没有约定,却能放心相信向导,将身家性命全权交给组织处理。
它们织在一起上提下携,不灰心不放弃,为了一个目标共同前进。
需要的时候,不管生命有多么宝贵都在所不惜,不怨天尤人不推诿扯皮,甘愿为了集团的整体利益和最后胜利,顾全大局做出牺牲。
这样的团队即使是敌人也不能不令詹龙几人对它们肃然起敬。
前面似乎正变得狭窄起来,蚁队也由前面的半圆形变成了一个带着尖角的椭圆形。硐室的两壁侧围也开始显现。
说是两壁也只是限于他们所在的点位相对来说,因为他们看到的其实只是一条略显弯曲的直线。
但再往前走,那个令他们吃惊的东西就出现了。
他们看到了一个硐中洞,洞眼就嵌在那条直线的底边上。蚁队已经着手收缩队形,从前到后此时正变得越来越窄。
詹龙担心它们的浮力这样下去会因为下面蚁群横截面积的变小而托不住自己,所以就让其他人见机行事,主动调整各自所处的位置。
可蚁队似乎并不着急。不管它们的前军阵形怎么变化,但驼着他们的部位却一直像个肿瘤一样被夹在队伍中央。
前面已经有蚁队开始收缩队型穿越洞渠,没多一会,整个队形就变得头尖底圆,宛如一个正从那个洞眼里滴出来的超大水滴。
几人此刻就像肿瘤一样正好坐在那个水滴的腹部,因为后队已经绕着肿瘤的两侧前去了。
但若动态去看,此刻蚁队的外形仿佛更像被那个细孔吸入的一个烟团或雾团,而且这个烟团或雾团正在随着前军的伸入正变得越来越小。
既然蚁队进去后没有再出来,那就说明前面即便没有出口,但最起码也可以一直往前走。
詹龙几个在蚁背上小心地挪动位置,尽量在分散团队力量的同时,使己方队形与蚁队的前行方向保持呈一条直线。
他们暂时还不敢擅离职守,除非最后被蚁队不高兴抛弃,因为他们不知道下面那看着就让人恶心的噬液还有多深。
驼着他们的蚁队宛如一个横在液面的竹筏,乘着它,他们很快就到达了那个洞口。
抵近了他们才发现那个洞渠口其实并不小,开口处最少有十多米宽,但却不高,洞顶距离底下液面估计也就五六米高的样子。
等被蚁队抬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树的根茎不管是顶上那层,还地下那层都越来越细也越来越稀,再往前走了一段就彻底没有了。
洞顶虽比前口高点,但下面却一点点变得狭小。
前面的蚁队已经堵车,后面的正攀着前面的蚁兵身体往前挤,詹龙几个的身上也开始成为它们煅炼攀岩的工具。
几人不敢耽搁,急忙沿着还没被填满的洞顶空隙插着蚁群往前挤。
可他们一挤,诚惶诚恐的蚁队立时乱了套,那些正在筑垄垒坡的梯队也跟着被迫散了架。
他们就像掉入麻团里一样,开始从蚁堆里身不由己地往下陷,而愤怒的蚁兵瞬间便将他们裹成了蚁人。
六人被分块包围在蚁绒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叫嚷哀号没有任何办法。
可能是受求生的yù_wàng驱使,也可能是同病相怜,但也有可能是无利可图,蚁群虽然将他们团力包裹,但这次并没有攻击他们。
詹在在前面,此刻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了,只顾拼命向前挤,希望在自己彻底沉没前尽最大努力找到出口。
混乱让蚁群付出了巨大牺牲,许多死亡的尸体被同伴丢弃,并从蚁丛中掉下去成为垫脚石。
艾丝塔实在不忍心,可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为逃跑被它们驼了一程,最后又因为自己的同情心而被它们在临近出口的地方,被重新丢到身下的噬液里吗?
挤,已经这样了,挤到哪算哪。
可她好像也没有往前挤了几步感觉就已经到头了。
詹龙甘能和哲丽三个已经挤到前面去了,但是在到达一个适当距离后,他们就再也无法前行一步。
终于她看到了那些让蚁群义无反顾蜂拥前来的逃生地方,它们像马蜂窝一样分布在洞顶和尖尖的洞的尽头。
那些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噬液也在距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