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地上干瘪的死娃子两个眼窟窿瞪的老大了,身体蜷缩着,我可以断定,是个流产的死娃子,这种死娃子怨气最重,
赵常乐看着地上的死娃子有些难以接受,他当真不能知道自己的发小送给自己闺女的东西里面居然有这些东西,更可恶的是自己居然让这死娃子陪着自己闺女十几年,这让赵常乐特别气愤,
我说:“现在知道你那个发小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吧,”
赵常乐听了我的话,一脸的不解的,问我:“为什么啊,我们打小一块长大,我对他那么好,那时候家里穷,他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都是我们家接济的,那时候上学他都没鞋穿,我把我的鞋借给他,我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要害我啊,”
我听着就摇头,我说:“人心隔肚皮,有知恩图报的,也有以怨报德的,虽然我没见过你那位发小,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还是断了跟他的来往吧,”
赵常乐蹲在地上,捂着脸,我觉得他是恼羞成怒了,我也没劝他,过了一会赵常乐站起来,问我:“三爷,您说这东西怎么处理,难不成就丢出去,”
我说:“千万别,这东西是茅山的术法,叫驱鬼术,这死娃子夭折了,天生怨气重,阴魂不散,在你家呆了几十年,已经把这里当家了,所以,你要是把他给赶走,必然要出大事的,这事我还解决不了,得去请一个老阴阳师,这人就在我家里住着,你辛苦一下,差个人赶紧去请,千万要礼貌,备好礼钱,那人是个规矩人,上道了,他肯定会帮你,”
赵常乐听了,就赶紧出去找人,吩咐了一通才回来,我让他去请的就是阎六,这种请神送神的事还是得他做,这东西除了,在把房子的风水改一改,我想赵常乐的事也就不大了,
我们坐在客厅里,我给赵常乐指点风水,让他以后把房子给改了,过个三年五载的满满就会好起来的,
说了一通,赵常乐闷闷不乐,抽着烟,吧嗒吧嗒的,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当然知道他为啥这个表情,从小长大的发小,你把他当兄弟,他却对你虚情假意,这还不算,居然用风水诡计暗害他,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突然赵常乐一拍大腿,跟我说:“三爷,我跟你说件事,我老父亲的祖坟也是那位仙师指点的,你看会不会连我家祖坟也被人动了手脚,”
我听着就皱着眉,我说:“你可是想起来了,这事特别重大,祖坟关乎后代,要是人家在你祖坟上动手脚,就算我把你家宅弄成了皇宫也保不了你,你祖坟在那呢,我们还是去看一眼的好,”
想到这,赵常乐赶紧就带着我们出门,他开车带我们去他家的祖坟,赵常乐说他家祖坟在大盘山,那座山特别陡峭,本来是没有路的,但是硬生生的在山里面开了一条路,这条路九转十八弯,就像一条蛇盘在山上,所以这座山就改名了,叫做大盘山,这座山有了路之后,山下就成了坟地,因为听说是坐灵山,谁不想把先人的遗骨埋在灵山脚下呢,
赵常乐跟我说,当初他家的祖坟是不在大盘山的,是后来他发小觉得我运气差,所以才提议迁坟的,赵常乐一直以为他发小都是好意,但是现在想想他发小真的是狼子野心啊,
开着车,,这时候天气就阴沉下来了,天上飘着大雨,跟瓢泼似的,赵常乐开的特别慢,因为是山路,还有雨,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开快了,
我看着窗外,路边上有很多敖包,咱们东北,特别是黑龙江这边,蒙族佛教信仰文化特别浓厚,故差不多每条盘山路的上岭处,都会有人自发的修建一座敖包,蒙族佛教信仰,用敖包来镇压路煞之意,保佑所有的过往车辆平安行驶之意,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车子开着开着就有点事了,由于雨特别大,前风挡玻璃的视线也都一般,我让赵常乐小心点,我说前面有车,路窄你别超车,
赵常乐倒是奇怪了,问我:“哪里由车,”
我听着就有些不对劲,我明明看着前面有车啊,但是为什么赵常乐看不到呢,我看赵常乐一脸茫然,继续开他的车,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前面有车似的,
但我却清晰的看到了一辆白色小货车,缓缓向敖包驶去,说来更奇怪的是,小货车的货车箱上,竟盘腿坐着一个,一身大白袍子,脑袋上还蒙着一层白纱,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纸幡,不停的摇摆晃动,吓得我急忙闭上眼睛,稳住心神,但心里还是蹦蹦的跳着,
我赶紧说:“慢点开,”
说完赶紧拿出烟,随手点燃了三颗烟扔出了窗外,待我们的车开过敖包之后,我在后视镜里看见那辆小白货车停在了敖包旁边,货箱顶上那个白衣人,飘飘悠悠的走到了货箱后面,打开了货箱,更让人吃惊的是,从货箱后面走出了四个浑身是血的人,尤其有一个男的,脑袋都压扁了,还有一个女的,披头散发,血肉模糊,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大腿,跟着白衣人,站着排,慢慢悠悠的都飘进了敖包,
我松了口气,得亏及时祭烟,要不然,我们几个就成了替死鬼了,
赵常乐跟阿贵看我一脸害怕的样子,就不解,阿贵问我:“七爷,您老可是见过大神的人,啥个东西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我听了就说:“你别埋汰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刚才我看到了东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