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看花眼了,赶紧在仔细的看一眼,但是却看不到,那黄媚儿已经进了屋子关了门,我心里慌张的很,我赶紧问雷六我说:“六哥,你看到了没有,那姑娘腿上的毛跟他娘的耗子毛一样,我咋觉得她像个狐狸?”
雷六朝着大院子瞥了一眼,有些好奇,跟我说:“老七,你是不是一觉睡傻了?那姑娘家那有什么腿毛?长的是狐媚了些,但是这人漂亮啊,我就喜欢这种苗条的!”
我看着雷六笑的开心,就懒得说了,知道他是看中了人家这姑娘,我要是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估计会跟他拌嘴,到时候只怕惹的他不开心,我例外都不好做人,走一步且看一步。
回到了家,已经天黑了,我娘给做了一顿蹄包汤,汤给我媳妇芙蓉膘奶。肉都给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吃了。
雷六今天看上去非常高兴,所以就多喝了几杯,喝酒的时候我跟阎六商量着婚事,把该叫他做的都给做了,该请的啥人都给我写好,到时候我给发帖子。
雷六说这事不要我操心,请人的事都让他手底下的小兄弟跟阿贵跑,他认识的人我不认识。我一听省了不少事也就点头了。
晚上送走了雷六,天上的大雪漫天的飞,我就觉得身上特别冷,不知道咋回事,特别难受,胃里一点点的往上面冒东西,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消化一样。
我娘给我熬了糖水,我喝了一碗。喝过之后暖烘烘的,但是没过一会就不行了,胃里面特别涨,我觉得受不了赶紧的就爬起冲了出去,一出门我就哗啦啦的吐了出来,吐了好大一会才收住。
我刚吐完,那尸猫就围上来了,围着我吐的东西打转,它闻了几下,“喵呜,喵呜”的使劲的叫,我觉得奇怪,看着地上吐的东西,因为天黑,又一地都是雪,所以我没看真。我进屋去拿马灯,朝着地上一照,这一照,我又恶心的“哗啦啦”的吐了起来。
我吐的声音把我娘跟阎六都给吵醒了,两人出来,我娘拍我的背,那阎六看着地上的东西,随后跟我打趣,对我说:“胡三,你行啊,口味太他娘的重了,你居然能把这“吱呀”儿整吞了,还他娘的吃了一窝窝十几个,你比王红厉害。”
我心里骂娘,这啥时候吃过这玩意,我分明是做梦的时候吃了酒,看到酒里面有“吱呀”儿,但是我也没吃啊,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到了我肚子里。
我赶紧去拿铁铲,把地上吐的“吱呀”儿,也就是哪些刚出窝没毛的死耗子给铲走,在后院挖了个坑,给埋了,只是我心里特别不得劲,这到底是咋回事?我分明是做了个梦,但是梦里面的东西怎么能跑到我肚子里呢?这事真的太邪乎了。
这一夜我心里抖特难受,没法睡觉,我跟阎六在屋子里坐着,阎六问我:“你今天是遇着啥了?么不是被人给下了蛊?”
我听着就摇头,我跟阎六说:“我今天跟雷六去黄皮坡的黄皮村跟一个老头子提亲,那老头子是个奇人,以前是个地主,家财万贯,闹革命的时候,他全家带着金银细软上了山,一直都没下来,直到前两年遇到了人才知道现在变了天,从山上下来过日子,这听着颇有一点桃花源的味道,我也觉得奇。在他家里跟他喝了几杯,就觉得酒力不胜睡了过去,然后做了个怪梦,遇到了一头狐狸来勾我的魂,还给我喝那“吱呀”酒,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回来把东西给吐了,我才知道严重。”
阎六听着。捏着鲶鱼胡子,瞪着我,小声的跟我说:“那你着了道,泄了精元了吗?”
我一听就火了,我骂阎六:“狗日的,我是啥人?我能干那种龌蹉事吗?当然没有,我当时就给了那狐狸一棍子,给打跑了,然后我就追,不过追丢了,我追到一个山沟沟里,里面都是死人,死了好几十年了,后来身后出现一头白狐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就被他咬了,那时候我也就醒了。”
阎六眯着眼,嘴里品着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细细一琢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说:“阎六,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在九龙岭遇到的那窝狐仙吗?我梦里的那头狐狸跟我提了这事。”
阎六细细的想了一会,问我:“不是全杀了吗?”
我摇头,我时候:“我当时心好。让王红给放了一个。”
阎六踢了我一脚,正儿八经的跟我说:“你我都是走仙家道的,难道你不知道诸虫百兽,多有变幻之事,如黑鱼汉子、白螺美人、虎为僧为妪、牛称王、豹称将军、犬为主人、鹿为道士、狼为小儿,不可胜数,这些东西都是吃人的玩意,不能留,你何必做那假好人留个祸害?”
阎六的话让我心中有些无奈,阎六见我有懊恼的神色,又跟我说:“哪些畜生都还没什么道行,就算能迷惑人也不如那狐狸,狐狸最有灵性,事迹多端,但是这狐生得口锐鼻尖、头小尾大,毛作黄色。光是这长相就能迷惑人。”
我没搭理阎六他喝了一口酒继续卖弄跟我说:“所谓狐五十岁能变化为人;百岁能知千里外事;千岁与天相通;人不能制,名曰天狐,这狐狸性善蛊惑,变幻万端,所以从古至今,多有将狐比人的。如说人容貌妖娆,谓之狐媚;心神不定,谓之狐疑;将伪作真。谓之狐假;三朋四友,谓之狐群,都是贬义词,从此可见,这些东西都是留不得的,你当时为啥有这个好心眼放了一头呢?”
阎六的话我听的真,心里更是后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