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老张的话时,叶云飞以为他还想跟自己过不去,但是当他和老张对视的瞬加,他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这老张根本就不是找他的麻烦,而是要给自己镀金的台阶。那一脸谄媚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一切。
从秦老爷子的住行喜好,以及他为人出事的风格来看,想要在他这镀金不容易,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的一句夸赞价值千金。
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外人捧着的话,这镀金就显的异常生硬了,所以就一定需要第三方来引出来才会显的顺畅真挚。老张凭借他那‘敏锐’的嗅觉已经捕捉到了这个重要的信息。当然了他这敢为孺子牛的‘壮举’拍的自然是孙院长的马屁。
叶云飞此生有三件事情是必须要亲力亲为,一个是关爱女人,另外一个是报仇,而最后一个就是装逼。很显然他已经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一个装逼打名号的好机会,但是这中机会他不想假人之手。因为这对于他来说,跟拾人牙慧没有任何区别。
更何况这种牙慧是老张的,那就更不能有半点沾染了。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叶云飞此刻虽说看出了点端倪,但是还不是很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才能确定。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看出来。”叶云飞起身微微一笑,然后悠然自得的又坐了下来。
老张脸色当时就黑了,周围有不少人都在暗暗发笑,然而更让他脸黑的是,孙院长居然只是轻描淡写的飘了叶云飞一眼,再无其他反应。
这个细节完美的证明了这孙院长和叶云飞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他是叶云飞的镀金用的金粉,那叶云飞说不知道他绝对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靠着拍马屁混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的老张,突然有种玩了一辈子鹰,被鹰啄瞎了眼的悲凉。
秦老爷子随即就把目光转向了孙院长,“孙院长,你说我这病到底怎么回事?头晕脑胀,身体乏力,见天心慌失落。”
孙院长瞬时就皱成了一团,其实他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个诊断,只是这个诊断他没有确定,更没有办法说出口。
因为这个诊断是命不久矣。
在他看来这秦老爷子面如苦蜡,气息微弱,神若游丝,最关键的是全身无故虚脱,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明显的大限征兆。之前几个医生都已经上前诊断了,却没有一个说出所以然,也在侧面上证明了他的诊断。
纵然他是云都医界泰斗,但是他也不敢当着钱老爷子的面说他大限将至准备后事。这可不是砸招牌那么简单的事,搞不好他的职业生命就到此为止了。
倒不是因为这秦老爷子蛮不讲理,而是他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单凭神态精神就判定一个人的大限,说破大天去也没有不会有人信。
所以孙院长根本不敢说他此时的诊断。
“秦老,我还是建议你做一个全身检查,住院观察。”
秦老爷子一听,脸上的肌肉顿时就禁不住抽动了一下,一字横眉也在瞬间皱成了一团,“孙院长,他们这样说也就算了,你再怎么说也是国内名医,怎么也如此诊病。难道你离了那些仪器就没法看病了吗?”
虽然这秦老爷子说话语气很平和,但是不难听出这平和之中压抑着愤怒。
这份隐忍对于孙院长来说不亚于是奇耻大辱,但是没办法,此时此刻他是真的看不出秦老爷子到底身体哪里出问题了。
用更准确的话来说,并不是没看出来问题,而是看出的问题太多,概括而说就是大限而至,时日不多。
一旁的聂玉儿心里面也捏了一把汗,早知道这秦老爷子的病如此复杂,她就不激将叶云飞来了。正所谓术业有专供,这叶云飞又不是大罗神仙,肯定不可能什么病都能治。而且以前叶云飞的时候往往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此刻他居然一言不发,就足以说明他也无能为力。
为今之计,还是借故走算了,也省的一会问起来丢人。
于是聂玉儿就低声对叶云飞说道:“老流氓,要是看不出来,咱们走吧。别在这杵着了。”
“玉儿,你别着急,让云哥再看看,说不定就能看出来。”悦耳在一旁权威道,“你也别太着急,给老人看病不比年轻人,容不得半点失误。得需要斟酌再三才成。”
“咱有这耐心,可是这秦老爷子没耐心啊。”聂玉儿皱着眉头,再一次低声劝说道,“老流氓,我们还是走吧。”
就在这时。老张突然又看着叶云飞说道:“年轻人,这么大半天过去了,你一句话不说什么意思?打酱油也不是你这样打吧?”
叶云飞微微笑了笑,慢慢的站了起来,语速很慢的说道:“再说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个问题之后,才能试试。”
秦老爷子一听,眼睛顿时精光乍现,不管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多么的不像是经验丰富的大夫,但是最起码他有了自己的认定,比起其他人来最起码聊胜于无。
但是在孙院长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自己一个堂堂医院副院长都看不出来的病,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敢说三道四,这岂不是等于砸自己的招牌?
如果治好了,他名誉扫地。治不好,他也得受牵连。外人就肯定会说他坐视不理,让一个毛头小子胡闹,妄为一个‘名医大家’。
“行医看病,岂是你想试就能试?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乱子,你能承担的了吗?”
孙院长一脸怒气,就如同一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