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地下室都颤抖了起来。
巨大的气浪也掀翻了白基督还有那只白色的布偶猫。
“白基督,我就知道你这混蛋肯定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想要回到自己的犯罪现场回味自己的作品,恶心!”女人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哒哒哒的子弹声响起,一把枪一点不客气地指向被掀翻撞在墙壁上,又滚落在地的男人头上,另外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也毫不客气地踩在他修长小腿的伤口上。
白基督靠在墙壁上,眯了眯眼,慢慢地扶着自己被撞脱臼,姿态畸形的胳膊一扭,令人毛骨悚然的“咔擦”声响起,他的胳膊恢复了正常。
男人一身狼狈灰尘和血,却像无事人一般,低着头,猩红的薄唇边裂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东方小红帽,你可真是了解我,莫非因为你爱了我多年?”
虽然不知道刚才会发生什么,可是第六感告诉他,刚才那只猫非常危险,他得谢谢这可爱的小红帽呢,要怎么感谢她呢?
上次是把她的同事剥皮做了一件裙子送她,这次要做什么?
他可真喜欢她想要杀他的粗暴样子。
要激怒她,不如……
……
“喵呜——。”晃晃脑袋,把灰尘晃了下去,布偶猫目光阴冷,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男女,冷哼一声。
该死,真是愚蠢的女人,愚蠢的人类!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做到了……怎么说也是为民除害,这个蠢女人居然打断了他要做的事。
那就留着那个祸害,去祸害她好了。
让秋家的疯子盯上,要么死得很惨,要么活得很惨。
布偶猫碧蓝的眼里闪过冷笑,完全把自己排除在了秋家祸害之外。
他一转身甩着尾巴,懒洋洋地离开。
反正还有一个秋家余孽,也不是非得用这个最难缠的家伙的血。
……
“小鱼,你没事儿吧,怎么说话心不在焉的?”电话里,孝羽有点担忧地叫了几声。
楚瑜盯着不断换台的电视机,喃喃自语:“没有什么,只是孝羽,你有没有看见我们集团遭遇什么恐怖袭击的新闻?”
孝羽莫名:“没有啊,怎么了?”
楚瑜叹了一声,放下了遥控器:“没有什么,只是有点累。”
昨天回到家后,她就越想越不对劲,梵德说他会报警,会有人处理这些事儿,但是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在电视台和报纸,还有网络上看到一点风声。
而梵德也失踪了,安妮小姐还给她打了电话询问梵德下落,因为监控里显示她和梵德在下班前有过交谈。
但是18:02分以后到今天凌晨12点的的录像资料全部都消失了,也就是她遇到那个外国人和那个奇怪的漂亮女凶手,或者说女探员之后的录像资料都没有了。
而她昨晚的见闻就像一场梦。
可她知道那不是梦。
“你是不是花太多时间找白白了,放心了吧,它会回来的。”孝语在电话那头安慰。
楚瑜沉默了一下,笑了笑:“谢谢你。”
她也有奇妙的预感,白白并没有走远,可是它也不愿意理会她了,大概是真生气了。
……
楚瑜抱着枕头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眼前再次划过自己昨晚最后看见那汽车的影子。
她一咬牙,梭然坐了起来,迅速地穿衣梳头。
有些事儿,她不搞明白,不放心。
毕竟昨晚的事儿,把她牵扯进去了,搞不好要背锅的。
……
坐着滴滴叫来的顺风车,半个小时后,她在一处楼盘前下车。
看着比自家那旧小区要漂亮得多的小区,楚瑜叹了一口气,能住进这样的小区,不是大家留在上海的目标吗?
有些人真是的,明明自己条件就很不错,过着富足的日子,还要瞎折腾。
她顺利地借着访客的名义进了小区,直奔三十五楼。
那是一间复式阁楼,她来过。
到了门口,她拉了下自己的帽子,再拿着手机整理了下衣服和自己抱着的一个挡住了大部分脸的袋子。
袋子上大大的——居委会三个字异常显眼。
“咚咚咚!”电铃声响起。
“谁?”门内有女人略显尖锐的声音。
“你好,居委会社区送温暖和人口居住登记。”楚瑜瓮声瓮气地开口。
不一会,门就打开了,伴随着女孩子不耐的声音:“我这里是业主,又不是租住的临时人口,物业是干什么吃的,一天到晚查查查,送什么鬼温暖!”
她的话音截止在楚瑜从那袋子露出脸的那一刻。
她猛地就要把门关上,但是楚瑜早早把脚丫子塞进了门,猛地顶住了门,皮笑肉不笑地道:“乔珊珊,有些日子不见,怎么,就不认得一个宿舍的老同学了?”
乔珊珊穿着一身真丝睡衣,黑色的长发打着卷落在她的身后,脸上却妆容精致,浑身上下散发的刻意味道,完全不像居家的样子。
倒像是去参加什么睡衣派对。
她没好气地冷瞪着楚瑜,讥讽道:“你想干什么?不是你不认我么,前些天说那些话,你自己不记得了?巴不得跟我划清界限的人不是你么?”
楚瑜眯了眯大眼,露出个灿烂的笑:“是啊,可是划清界限前,咱们还有点事儿要说清楚。”
说罢,她就使劲往房间里挤。
乔珊珊顶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