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诶诶诶,这里出啥事了?”
短舌:“抓人!”
长舌:“抓人……抓谁呀?”
宽舌:“警察说雪妹这娃在笔架山的水源里投毒!”
窄舌:“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吧!”
短舌:“我也觉得不可能,雪妹这娃子打小就乖得没话说,违法的事情她绝对干不出来!”
长舌:“这也合同被废对她家来说不是小事,突然间被斩断财路谁受得了?是我也要去投毒,生气呗!”
长、短、宽、窄的舌头混战:“……,……。……!……?”
“让开,让开……”
警察很不耐烦地嚷叫,他们挥手驱赶这些堵住了大门的人群。
“娘,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不怕!”
“爹,清者自清,法律是公正的,也是讲究证据的,我是被诬陷的事实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刻。”
“王寒冰”强忍满腹的委屈,装作无事般地轻声安慰着伤心与愤怒的“父亲”与”母亲”。
紧接着……
一家三口就在众人惋惜、奚落嘲笑、甚至是幸灾乐祸的眼神护送下,忐忑不安地乘上了停在家门口的猎豹越野警车。
越野警车一路颠簸地来到了牛街乡派出所,五个人都相继下了车。
这两个警察叫王贵成和沈芳在院子里候着,他们带着“王寒冰”前往审讯室,“王寒冰”不时回头安慰父母亲,说自己没事。
路过所长办公室时,妖精透过玻璃窗看见了一个可恶的熟悉身影,赵智勇正前弓后仰地和派出所的所长在屋子里说笑寒暄。
一句无声胜有声的嘀咕:“我猜得没错,作孽的人果然是你这个瘦干枯的猴精!”
武赢天气得把牙咬得咯咯响,心下诌道:“已经没收了水源还不肯善罢干休,赵大村长,你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审讯室……]
妖精历来受不得委屈,她已经受够了!
自从合体以来,自己似乎没给身主及其一家带来过什么好运,反而是祸端不断,这份深深的愧疚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武赢天对身主王寒冰感到万分的抱歉和难过,她眼睛红红地坐了下来,眼泪一直沿着明眸打着转,可它就是不落。
审讯她的人就是一路相伴的这两个警察,他们关了门以后坐到桌子后面的条凳上,其中矮个子的那位警察顺手打开了一本记录本。
两人一起用眼睛盯着“王寒冰”,眼光虽不是恶狠狠的,但也没有善意。
妖精也做过警察,而且还是重案组的刑警,所以她无所畏惧,丝毫不甘示弱,一直用冷冷的眼神回盯着他们,双方都在打眼架。
高个子警察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扬眉问:“说吧,你在水里投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投毒!”
“好吧!说投毒是过头了些,你究竟放了些什么东西在水里面?”
“我什么也没放!”
“王寒冰!请你态度端正点,你要是没放东西进水里,那水为什么会变得又苦又涩?”
“关我什么事?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证据!”
对方冷笑,“王寒冰!有许多的证人看见你去了笔架山!自从你离开之后,那里原本甘甜的泉水就变了味,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矮个子警察插言:“敢做就要敢于承认,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法?知错能改才是一个好公民。”
武赢天受不了这种公然指鹿为马的侮辱,却又不屑浪费口舌与对方进行无聊的,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争辩。
她可是妖精,怎么可能甘心被辱没?
于是……
为了反局,妖精开始静心瞑目思考。
“我并没有做什么,可是笔架山泉水的味道却突然间改变了,真是奇怪……”
“翡翠莲蓬!”
“对!一定是那块神奇的石头!水的变化一切都起源于翡翠莲蓬!是它把原本苦涩的水变得清澈甘甜的,所以笔架山的水才如此好喝!”
“正因为如此,我将它放入家里的水池后,水池里的水也变得清澈而又甘甜。而且,而且自打得到这石头后,连我的头晕耳鸣症状也莫名其妙地不治而愈,消失了……”
“这翡翠莲蓬绝不简单,其中肯定暗藏有着某种未知的神秘力量!”
“呵呵……美妙而又诡异的石头,它不仅能化腐朽为神奇,化糟粕为精华,它还是消除我无名病症的太极,原来它才是一切因果的始作俑者!注定要非凡于世!”
“果然是祸福难料,幸亏我不慎跌跤,失手摔坏了翡翠莲蓬,要不然我的口袋里还真没有这一小粒可扭转局面的小太极。”
“转运就在今天!本妖精就依靠神秘的翡翠莲子来它个惊天大逆转!”
“被蒙在鼓里的警察其实就是把双刃剑,谁掌控着剑柄谁就是王者。”
“当下我完全可以祭出玄机夺剑,借用剑锋的威慑力,反过来逗逗这个陷害我的村长大人,叫他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见“王寒冰”闭着眼睛不说话,这两名负责审讯的警察料想她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依照过往的经验,这种情形下一般不适合打扰,只需默默地等待就行。
他们两人挤挤眼睛对视一笑,干脆点起香烟慢悠悠地候着,审讯室空气里的火药味换成了呛人的烟味。
妖精尽舒紧蹙的眉头,猛地睁眼,俏皮地眨了眨剪水双瞳。
她故弄玄虚道:“诶……想听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