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这一阵吵嚷,周围一些路人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冯耀几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三个娃看起来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学好,学起偷东西来了?我看八成是那个乞丐婆养不活三个娃才这样的,唉,造孽啊!”
“人也真大胆!这几人一看就是外地人,也不打听打听平舆城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汝南郡的郡治!”
“……”
冯耀此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不到自己都十五岁,居然还有人管自己叫“娃”,不过看看周仓,再看陈到,再看看周围的人,脸孔确实有些稚嫩。
“大哥!怎么办!”周仓小声问道。
“先别动,此地离城门很近,我想那守门的官兵肯定会过问此事的!”冯耀道。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认出了冯夫人,大声道:“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刚才冲撞了陈家婚礼的疯婆子吗!”,并得意洋洋的向周围的几个平民叙说当时情景,引得众人笑声不断。
那货郎见形势有利,便放下了挑担,对着周围的人群团团作揖,道:“有劳诸位知道的给鄙人做个见证,鄙人在此不胜感激!”
“让开!让开!让开!!北门军侯办案,闲人退让!!”
一队官兵分开众人,出现在了冯耀等人的面前,为首一人身材壮实,比常人高了足有半头之多,身披甲胃,头戴一顶青铜盔,满脸都是粗硬的络腮胡子。
“是何人胆敢在城门喧哗!!都给我带过来!!”那军侯喝道。
围观的人群迅速退后,官兵中立即冲出一小队,将冯耀等团团围住!!
货郎见状,面带得意的神色,对着军侯行礼,道:“王军侯,请一定为我作主!”
“就是那个贼婆娘!王军侯!就是她偷了我的货!!害我半天都没有卖货,军侯,请一定要那贼婆娘赔我一千文钱!”货郎怒气冲冲的指着冯夫人叫道。
“就是!是那个乞丐婆偷的!某愿意作证!”一个平民打扮的汉子从人群中站出来道。
冯耀厌恶转过了眼睛,不想再看那些背后如芒刺般的眼神,但也不好作声,毕竟是自己这一方理亏,但是仍不免有点嗤之以鼻,心道:“不就是几块江米糖吗?至于搞到这个地步?”
那个货郎似是和守门的王军侯比较熟识,不停的给军侯挤眉使眼色。
“哼!”这时陈到冷哼一声,从冯耀的背后站了出来,几步走到了王军侯的前面,道:“军侯,某愿意代为赔付!”
王军侯眼中光茫一闪,但瞬间又显得平淡,似是有些认识陈到,但是不敢确认,这时,王军侯身边一个官兵附耳了几句,王军侯登时一改居傲的神态,俯下身来,满面堆笑的对着陈到道:“失礼了!原来是陈少公子,刚才多有得罪!”
那货郎面色一变,似是有些不信的盯着陈到上下打量。
陈到面无表情,轻轻一揖,道:“陈某愿意赔付一千文,只求军侯饶过冯夫人!莫要送官究办!”
王军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某哪敢惊动县令大驾,陈公子放心,某一定秉公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