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看着他的举动,淡然一笑:“现在只是工作?我记得你们教授是想让你……”
“硕博连读,也在读,公司的股份一直给你留着,你从来没有结过分红,如果……”纪辞苦对即将出口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你哪天方便,我可以把你的那份拿给你看看。”
苏安宁喝口粥,温热的食物服帖了她的胃:“哦,多了一份额外收入!”
但一秒非常认真的开口:“那是你的,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真的觉得分红应该是我的,请帮我撤资,资金随便你仍在哪里,我对送出的钱没有想要回报的嗜好。”
纪辞苦陡然有种重新被她的锋利摒弃在外的感觉,而且鲜明不容错认。
即便此刻的她没有独一无二的定制衣着,没有一件让他望尘莫及的饰品,甚至摘下了她总是挂在脖子上细碎的钻石串联在尾端的灰色珍珠,也一样能击溃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纪以忍不住苦笑了,挺没用的,他在她面前不管怎么成熟都很没用的感觉。
长久以来纪以第二次想在她面前哭,第一次她交给他一张卡,里面是父亲的医药费和康庄前途,第二次是要挖掘出他那点心思,赤果果的敲碎拒绝。
苏安宁慢慢的吃着饭,浓如胭脂米搬的小米粥,她一直觉得能把粗糙的小米做的细腻如肤脂的大厨也一定是心思细腻的人。
“对不起。”
苏安宁笑,洒脱不以为然:“多大的事,别妄自菲薄自己,那就是你的,只属于独一无二的你,即便是我也不该去妄想触碰。”同样的资本换做其他人,未必有辞苦的成就。
就比如庄严给她众多,她依旧是现在这个德行一样。
纪辞苦看着他也突然笑了,笑中有泪,有没有开始就结束的苦涩,有贪恋有迷惘还有一点不甘心:“孟总他——”
苏安宁闻言放下勺子:“他那次没有打你吧,呵呵,一直向早点问的,但想着打扰你也不好,他那个人性格……”
纪以把剥好的虾坦然的推过去,坦然、认命:“可以遇见,庄总有段时间脸上一直有伤。”
苏安宁闻言忍不住笑了,对,他去打庄严了。
纪以忍不住摇头:“我其实非常不能立即他理直气壮的勇气来自哪里,若论跟你的时间长短,他排我后面几条街,要找也是我闹上他的门。”
说着有些无奈:“就算我比较容易被他踢出去,但庄总呢!庄总可是您的丈夫,他竟然也有立场去找庄总闹,还没事就去坐坐刺激庄总!”
这个安宁不知道,不禁有些稀奇:“真的?!”
纪以赶紧告状:“真的,他来过之后,我们这些苦命的员工,谁也不敢进庄总办公室,林秘书必下楼去视察,那一段时间简直是惨淡,后来……你们离婚,庄总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公司。不过……”
纪以不得不承认,杂志上的庄严和现实中的庄总一样,冷厉、自制、超越:“他回来后还是他,决策从没有错过……”
纪以仿佛陷入了回忆:“就算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也不允许自己出错,有短时间我们都觉得他会把无名火发在工作上,但没有,林秘书纵然躲着庄总走,但庄总从来没有对外人发泄过他的情绪。
经理组的几个头都知道他需要休息,但他坐在那里就是如定海神针稳定所有人的心,如果他不在,战总和许总都撑不起超宇。
他只能不带私人情绪的完成他的工作量,就算被孟总气的砸碎了办公室所有的东西,下一刻遇到公事不得不请示他,他也是温和冷冽的,这一点他和你很像,只是方向不同而已。”
苏安宁神奇的放下筷子,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喜欢上他了?!”
苏安宁说完笑了。
纪以也笑了:“苏安宁!——”第一次喊她的全名,以前他以为她叫安宁,呵呵。
“说笑啦,他人很好的,工作之外本身就很努力,以前上学的时候虽然花名在外,但成绩永远让人望尘莫及。”她绝不承认曾经也被他震撼过,就好像零件型号对不上一样的违和。
纪以挠挠头:“其实……知道您是庄夫人的时候,我心里除了害怕还有愧疚和对你产生的敬畏,是不是很好笑,我决定不该碰庄总心中的圣地,不敢让你在庄总面前蒙尘。甚至不敢见你,总觉得他无时无刻不站在你背后,让我的自尊无处可逃。
相反我不怕孟子曰,即便现在知道他也能一根指头碾死我,我也绝不承认我输给过他。”
纪以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坦然无畏,即便是孟子曰站在他面前让他滚蛋,也不及庄总一个眼神更让他无地自容。
苏安宁笑,然后吃:“那个小姑娘是谁?”
“?”
“就是跟你一起送同事上车的小姑娘,眼睛很亮。”
眼睛很亮?但送车的知道:“她是我的老乡,学习非常努力,也很勤奋的小姑娘,觉得她……比我更勇敢。”纪辞苦说完腼腆的看眼安宁漏出心知肚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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