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歪着头想了想了:“没有要一起生活的冲动,但似乎……”因为没有了婚姻那一刻的束缚,加上他靠近时候残留在记忆里的本能心动,让她有时候可能……“懂吗?”
“恩……还行。”
河边的八角亭内,对完了调,拉开了洪亮的唱腔: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
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
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
苏妈妈打着节拍哼着附和的曲调:“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两人哼着戏文,悠闲的走过。
第二天,苏安宁束起长发,换了一身紫色的长裙,陪妈妈去不远处的道观参悟。
苏妈不信这些,只是喜欢道馆清净的氛围和各种檀香焚烧的香气。
淅沥沥的小雨落在青石砖路上,溅起轻轻浅浅的一层水雾,为这优美圣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烟雾更显清丽脱俗。
苏安宁打着伞,站在阁楼外的青石小路上等着里面的母亲,因为无聊眼睛随意的盯着脚下慢慢被打湿的鞋子,若有所感。
苏妈妈打着伞出来:“走了。”
苏安宁没有动。
苏妈妈见人没有跟上,回头看了发呆的女儿一眼,吼道:“看什么!等着我背你!”以为她是庄严她也得有那个气力啊!
“哎呀!你吓到了。”苏安宁急忙追上。
“下雨了?”二十四岁的苏安宁抚摸着不显的小肚子,俏皮的伸出手,脸上都是青春洋溢的幸福朝气。
庄严给她穿好鞋,起身撑起伞:“是,今天报着有雨,走了别赶不上产检。”
苏安宁闻言眼睛闪亮的看眼地上的小水洼,再看看自己新买的漂亮鞋子,嘟着嘴,水漾漾的看着庄严。
庄严见状无奈的蹲下身:“上来。”
苏安宁立即笑着扑上去,全身的重量小心翼翼的压在他背上,声音穿过时光,洞悉着幸福的意义:“我来帮你打伞吧,我真是一位好太太。”
“是呀,谁能有你好。”庄严几乎是咬牙切齿,但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
远在区勇市的双子大楼内。
庄严一身手工西装,身姿笔挺的站在那里,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着阳台上打湿了的芭蕉叶子,淅沥沥的小雨在半片国土内嬉戏,试探的气息像一位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带着好奇和润物无声的天真。
庄严看着那片碧绿的叶子,过了一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她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喝一杯牛奶多余咖啡百倍的咖啡,听一首舒缓的音乐,然后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他一个星期所有不是。
那感觉就像吃了两杯冰激凌后,对方给你加了一桶冰块。
在她武力全开的时候,如果不做一件让她觉得能转移注意力的事,很有可能再赏赐你一场暴风雨。
当然,在这样的天气如果碰到她开心,她会在你不注意时突然扑过来,慢慢的吻你,一点点,慢慢的轻轻的,从额头到手指……
你不需要回应也无须兴奋,她似乎像动物一样只是在整理她喜欢的‘玩具’让你欲罢不能,偏偏还不能打扰她虔诚的圣礼。
庄严知道,那是她表达极致喜欢和愉悦的方式,不参杂情爱只有最单纯的抚触。他每次嘴上说着不要,其实非常享受她缠着人不放的娇嗔样子。
庄严想到她有一次把他按在厨房的琉璃台上,他因为太激动,不小心把整碟盘子扫下来,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庄严你这个败家子!这是我新买的,那什么奥地利宫廷皇家花纹,一个要150美元呢,你竟然给我摔了一整套!”
庄严忍不住笑出声,不知想到什么,慢慢变得哀伤,最后放开百叶窗,隔绝了外面淅沥沥的雨声,神色萎靡。
“庄总,客户到了已经在会议室。”
庄严立即整理好情绪打气精神,又是商场上沙发果决的他:“通知各部门去会议室开会!”